此话一出夏惟夕忽然火冒三丈,她很想扑上去狠狠教训一下这个家伙,拜托,那是她的大叔,她以为他是车夫?
周北直起身子,一声不响走到溪水边洗了洗手,随后拐回来拉着夏惟夕坐在树下补充食物,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仿佛没听见。
他冷漠的样子同之前判若两人,一时间所有人都怔在原地,尤其是受伤的女生,面颊好似着了火,红到耳朵根。
可是为什么她不怒,心里却反而有些小小的遗憾呢?冷漠的男人最有型了,男人越是恪守着自己的距离,就越叫女人喜欢。
“怎么?不高兴了?”见夏惟夕嘟着小脸,周北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岂料夏惟夕竟然往后一躲,不高兴地说:“别碰我,你刚碰过别人。”
这是夕夕第一次同他发生这样的小争执,周北先是有些愕然,继而又忽然觉得好笑。他明白夕夕这么抗拒是因为什么,她已经由原来的盲目崇拜变成了现在的自私占有,他就是她的,刻着她的名字,他只属于她。
他不怒反笑,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旁若无人箍紧她的小身子,在她耳边耳语说:“吃醋了小傻瓜?她是你的同学,我总要帮她看一眼,不然就成我们的拖油瓶了。”
“可是你看不出她有一点点喜欢你吗?她让你背她,你怎么不去背?她需要你的帮助呢周先生。”
“周先生”被她咬得格外重,许是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说话间她恨不得龇出尖利的小虎牙啃大叔一口,让他爪子乱动去摸人家!
“那我去了?”周北蓦地站起身来,像是作势就要走开。
夏惟夕忙一把拉住,提高了声音气哼哼地叫住他:“哎——”
她一伸手一探身子,唇上便结结实实被落下一吻,一旁的人简直都看傻了。拜托,这是刚才的那个冰山老男人?
他眸光柔情似水,虽然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碰,却仍旧激荡出火花来,他笑眯眯地摸着她的头说:“等我一下。”
三下五除二喝光饮料瓶中的水,周北身手敏捷从水里抓出两条小鱼来,装进瓶子里递给夕夕。小小的,红色的身子,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芒。
“送你。”他摸摸她的小脑瓜说,“来一次,总要留些纪念,拿回家去我们养起来。”
夏惟夕终于破涕为笑,心满意足地接过来,像小猫儿一样偎在大叔身边,小别扭不驱而散。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食物来,夕夕和大叔也不例外。学生会主席那么单细胞的脑袋竟然会想到带一只小锅来,只是苦于没有火。
周北从背包里翻出气炉,是登山野营常用的那种,在地上随便一支就可以坐上小锅煮东西,他将带来的罐头食品都放进锅中,用溪水煮,一时间飘香四溢。
他和夕夕原本对这些食物并不陌生,只是这些小孩子们或许没有出入过他们曾经的场合,这些本来没什么味道的行军野营食品在他们眼里简直好吃的如同山珍海味。
乔更是不知从哪弄了根树枝,在溪水深处叉了两条鱼来,架在火上烤,香气徐徐袅袅,原生态的山间美味。
周北用赞许的眼光看了看他,外国的孩子到底是比国内的生活能力更强一些,见一行人都注视着自己,乔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边往烤鱼上撒佐料边说:“跟贝爷学的。”
午餐大家吃到肚子撑,夏惟夕心满意足地倚在大叔身边晃着手中两条小鱼发呆,也是一大一小的两只,依偎在一起,像极了大叔和她。
直到落水两人的衣服烤干,他们才又再次出发,学生会主席背着女朋友气喘如牛,然而可没人愿意帮他这个忙,谁叫他平时不注意身体锻炼,只顾拍校领导的马屁。
他后脑勺对着女朋友,并不知她此刻一颗心和一双眼睛都定格在不远处的周北身上,她就那么放肆地打量着那个优秀的男人,毫不掩饰。
嫁人就嫁周北,她心想,这样多金、体贴、风度翩翩而又能够自觉同别的女人划清界限的男人,哪里去找?
不过她就不信周北会经得起她的诱.惑,毕竟她在Z大也算得上是系花级,尤其是她姣好的胸型,简直是男人的必杀利器。
夏惟夕闷头走着,冷不防抬眼,这一路上她都始终感受着她灼热的目光,然而她没想到,在她男朋友和自己都在场的情况下,这个死丫头依旧这么不知收敛。
她并非两年前的夏惟夕,在佣兵团的生活还是让她养出些脾气来的,她当即便恶狠狠地回瞪过去,许是那目光太犀利,女生竟然不自觉地红着脸,不情愿将视线移开。
下午的行程其实并不美好,实话说甚至有些枯燥,因为他们始终没能找到期望中的“山洞”。
可好在景致不错,空气也清新,山间偶尔还会有些小松鼠小野兔什么的,让大家玩一玩惊喜一下,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忍无可忍。
行至不久,从树丛中忽然窜出一条蛇来,把气呼呼走在第一个的魏甜甜吓得一个趔趄,直接就抱上了后面男生的脖子,怪谁呢,这草绿草绿的小家伙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只有两只眼睛散发出森然冷光。
“这不是毒蛇,不要招惹它。我们绕开好了。”夏惟夕只看了一眼便轻声道,处变不惊,和魏甜甜的表现形成强烈反差。
“你怎么知道不是毒蛇?”魏甜甜不服气,反问道。
“看它的头部就能看出来,毒蛇多为三角形头,无毒蛇是椭圆形。”夏惟夕耸耸肩,本是友好的解释,在魏甜甜的眼中却成了挑衅——她在嘲笑自己的无知。
她老大不福气了,夏惟夕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不合群,偏偏仗着自己有个有钱有势的老男人就处处指手画脚抢她的风头,几个人寝室里谁不知道她魏甜甜才是老大,整个专业都没几个人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一个插班生凭什么这么张狂?
“既然没毒,那你怕什么?你吓唬人的吧?”
“有没有毒被咬到也不太好,你想打针么?还是绕开,省得麻烦。”
眼见着夏惟夕抬脚便往另一边走,魏甜甜忽然如同鬼附身了似的起了歪主意——夏惟夕不会是怕蛇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急于避开?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走上前去,装作不经意似的忽然一踢,那条小蛇竟然径直被铲了起来,直直就往夏惟夕身上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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