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嘴角含笑,她目光似有似无打量着他们,尤其是他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女人的眼神丝毫不知收敛。
夏惟夕自顾自和大叔交谈着,一面东问西问,一面余光扫视着眼前不受欢迎的女人。
她到底是想怎样呢?就坐在这里,饶有兴趣仿佛在参观两只动物一样,不说话,也不离去。
真奇怪啊,她不禁纳闷这个女人是不是和大叔有什么过去,不然她的眼睛为什么一直盯着大叔不放?
不过也是,像大叔这样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希望同他有点什么过去!
周北手放在夏惟夕腿上,食指轻轻敲着她水嫩嫩的肌肤,他好像在说让她别多想,他笃定的样子足以证明他和这个女人之间的清白。
饶是心中一肚子不解,夏惟夕却也知道分寸,不会在这时表现出对自家男人的一丁点不信任,她就那么旁若无人腻在大叔怀里,挑衅似的一脸夸张的笑容。
女人坐在他们对面,晃着杯中红酒,一面倾听着两人的谈话,一面兀自挂着莫名其妙的微笑。
她一直摆着这么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反倒是夏惟夕觉得有点撑不住了,她悄悄附在大叔耳边说:“大叔,她怎么还不走?”
这话本来就是想让对方听见,而对方也的确一个字不落的将她的话收进耳朵里。
轻抿一口红酒,女人目光直直盯着周北,就好像他旁边的妻子是团空气似的,她开口轻问:
“我和我朋友一起来,给自己放个假。周先生呢?”
“我们来度蜜月。”他摸摸夕夕的小脑瓜,一脸平静地说。
周北没有丝毫掩饰,也原本就不需要掩饰什么,他虽然是个冰山男,却也不会夸张到一句话都不答的地步,在曾经有过生意往来的女人面前,他还是会留一点面子给对方的。
只是对方要不要这个面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譬如此刻,女人似乎是对这场婚姻格外感兴趣,她依旧是挑着眉,轻佻地问:“蜜月?即是新婚了?”
周北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算作默认。
“真奇怪,周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品味了,我还一直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娶,只会守着念着你心里的那个人呢。”
大叔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夏惟夕当然清楚,只是这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就颇有点冷嘲热讽的意味,就好像大叔的审美标准忽然从“女神”降级为“女的”,她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仿佛是猜测到夕夕心里会不高兴,周北依旧有一下无一下摸着她的头,就好像是在给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理顺毛发。
“之前没遇到夕夕,遇到了,当然就娶了。”
闻言,女人心里忽然咯噔一声,连带着杯中的红酒都轻轻晃了一晃。
她不由抬起眼帘,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着眼前小丫头的样子,夏惟夕被她盯得分外不爽。
“那么我呢周北?你又是怎么看我的?结婚——竟然连喜帖都不发给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在你眼里真的这么无足轻重吗?”
周北闻言抬起头来,似乎是很吃力地在想关于发喜帖的事情。
坦白说,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真的只是生意往来而已,他似乎从未把她当成过什么重要的人。
这样的人在他周遭数都数不过来,倘若一个挨一个发请帖的话,岂不是要连教堂都给挤爆?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当然不会说什么。周北充耳不闻,用工具撬开一只法国大蜗牛,沾好酱汁说:“夕夕,吃这个。”
“嗯!”夏惟夕用力点点头,老实说她真的很满意大叔这种表现,让她在陌生女人面前觉得格外踏实,也格外有面子。
见二人这么亲热,周北眼中仿佛从未有过自己,周雨若忽然站起身来,一声不吭便往友人桌边走去。
夏惟夕不禁有些愕然——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是风吗?来匆匆去匆匆的,只留下一身有点腻歪的香水味,和一个未燃尽的烟蒂。
原本是欢天喜地的晚餐,却因为这段小插曲而险些搅乱了两人的全部兴致。
可好在女人最终识相走了,夏惟夕心满意足吃了顿大餐,跟着大叔在海边散了散步后,便回到房间里去。
一进门,周北便迫不及待在浴室里放好热水,他抱着夏惟夕坐进浴池里,一面替她清洗着小身子,一面听她话唠似的有一搭无一搭说着话。
“大叔,那个雨若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好像很喜欢大叔呢。”
闻言,周北不由一愣,夕夕不说他都忘了,刚刚在吃饭的时候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事。
手在小丫头胸前肆意摩挲,夏惟夕一面躲一面鼓起腮帮子抗议:“不行不行,大叔要老实交代,不然今天晚上不让你碰我。”
“你觉得你做得了主么?”他箍紧她的身子,长指挑开她的花核探入。
夏惟夕嘤咛一声,不由舒服地闭起眼睛,靠在大叔胸膛前喃喃说:“大叔大叔,告诉我嘛,你们究竟有什么过去?”
“其实也没什么了,只是因为生意所以有过往来,她是一家地产公司老总,那个时候他们似乎都希望我们在一起。”
“他们?他们是谁?”一听有人撮合大叔和别人,夏惟夕可不高兴了。
一愤怒,身下的小嘴便紧了紧,周北笑笑,一面剐蹭一面亲吻着她的脖颈说:“反正你也不知道,干嘛要去在意这些事情,乖乖给我,不好么?”
“大叔就耍赖,为什么你总有这么多桃花,那个女人很讨厌,她瞧不起我呢!”
“我周北的女人谁敢瞧不上,放心,这个女人以后不会在出现了?”
这番话显然极是受用,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大叔这么笃定这个女人以后不会再来烦她,但大叔不老实的大手让夏惟夕不由不再理会。
与其说她放弃这个话题,倒不如说是她被大叔折磨的大脑短路。
原本是天衣无缝的融为一体,却偏巧被一段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打断,夏惟夕不由皱紧小鼻子哼了一声,倏然睁开眼睛说:“大叔有人找!”
他不情愿出来,伸出手去从床头柜上摸过来,递给夏惟夕说:“你接,如果是找我就说我不在。”
“唔……”夏惟夕眨眨眼睛,……这个样子要她怎么接电话?
她刚刚按下接听键,大叔就一“不小心”猛然往前,夏惟夕更是因为一通电话而险些不能自拔。
她咬紧嘴唇不出声,岂料对方却抢先说了话。
“周北?”对方嘤咛一声,带着埋怨,带着沮丧。
夏惟夕身子一僵,整个人如同掉进冰窟。这不是刚才的那个女人吗?那个叫雨若的女人竟然给大叔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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