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年的时候不小心坠河受了伤,她救了我,并照顾了我几个月,后来还认我做了干女儿。”时漾和她解释道,“当时我受伤比较重,要即刻动手术,但他们是半路救的我,我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所以就暂时让我借用了你的身份。”
林晚初了然地点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
时漾不知道她是话少,还是不想在开车的时候分心,因而也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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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许秋蓝还在拉着严曜不让他走。
时漾看到严曜惊慌跑开的事让她相当不放心,也不听严曜狡辩,她直接报了警,并拉着严曜一起等警察过来。
樊玲玲也没想到这个事情闹得这么严重,忍不住劝许秋蓝道:“阿姨,我和他是大学同学,也是朋友,漾漾是我们的小师妹,一个老师带的,昨天还一起在老师那儿吃过饭的,我们都是熟人,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解决就好了,不需要麻烦警察的。”
“怎么不需要?”许秋蓝人看着虽平和优雅,但骨子里是强硬的,“你没看到我们家漾漾看到他吓成了什么样子吗?谁知道他是不是对我们漾漾做了什么畜生的事。”
“这个……”
许秋蓝话说到这个份上,樊玲玲一时间也哑言,也没底气反驳,因为她也确实不知道严曜对时漾做了什么,人不由担心看向严曜,担心中又带着一丝生气,生气他做事冲动,害得她现在也只能陪着他在这里干等。
严曜面色同样着急,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时漾一面,这老太太这么一折腾,等他能脱身,时漾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薄老夫人。”严曜直接精准叫出了许秋蓝的身份,很冷静地对她说,“请您放心,我从来没有对时漾做过任何畜生的事,我之所以着急找她,是因为我知道她被傅景川骗了。我喜欢她,所以我不希望她继续蒙在鼓里,我希望她幸福,仅此而已。”
他的话让许秋蓝和樊玲玲都不由讶异看了他一眼。
尤其是许秋蓝,她本来就对这个半路冒出来抢走时漾的男人不满意,但时漾跟中了邪似的非得要跟着他,她才无可奈何的,现在严曜突然很严肃地告诉她傅景川骗了时漾,她心里也不由跟着一紧张,正想继续问清楚,警察来了。
“请问哪位是许秋蓝女士?”警察一上前,亮出证件后,便问道。
许秋蓝赶紧举手:“是我。”
警察:“是你报的警?”
许秋蓝点点头:“对,是我报的警。”
严曜直接看向警察:“警察同志您好,我是她报警电话里说的流氓,一切只是误会。我没有骚扰任何人。”
严曜说着把自己和时漾之间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包括他发现时漾失忆后自己欺骗她他是她男朋友的事一起说了。
话音刚落下,樊玲玲和许秋蓝便忍不住讶异看了他一眼。
“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有点出于私心。”严曜在这个问题上很坦然,“她前夫一直在纠缠她,我不希望她被她前夫找到,所以当时才和她撒了这么个谎,企图借此先带她回苏黎世,暂时避开她的前夫,但没想到因此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所以她看到我才会跑。但我只是想和她解释清楚当时的情况,以及和她道个歉而已,并没有要骚扰她的意思。”
“当事人呢?”警察问道。
“人已经被他吓跑了。”
许秋蓝说。
警察:“有当事人电话吗?我们找当事人核实一下情况。”
“有的。”许秋蓝赶紧把时漾电话号码给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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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电话打过来时,时漾和傅景川以及林晚初刚在一家餐厅坐了下来。
突然听到对方自报警号时时漾心里还“咯噔”了一下,还以为许秋蓝和严曜之间出什么事了,还好只是询问她严曜是不是有骚扰过她的情况。
她也没想到许秋蓝会强悍到直接报警处理。
她不知道严曜那个算不算骚扰,对她来说,当初严曜作为一个陌生人突然冒出来拦住她的去路,并将她锁在车里确实对她造成了惊吓,因而如实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警察。
傅景川就坐在她旁边。
这还是他第一次完整知道这件事,越听眉头拧得越紧,今天没揍严曜还是便宜了他。
时漾挂完电话便看到了傅景川紧拧的眉头,安抚冲他笑笑。
“没事的啦。”她说,林晚初在也不好说太多。
傅景川点点头,并没有多言。
时漾已经看向林晚初,冲她微微笑笑,而后对她道:“我之前幸亏是得以借用了你的身份信息,所以才捡回了一条小命,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来着,只是之前也不知道你在哪儿,只能作罢,没想到我们会在西城遇见。”
她为人平和真诚,林晚初的戒备放下不少,加上她刚才替她拦住许秋蓝一事,林晚初心里还是有好感的,因而也就对她笑笑:“你不用谢我,也不是我给的。”
“我知道,但毕竟是借了你的光。”时漾说道,有意无意地提了下薄宴识,“当时我不知道你们的情况,还多嘴问了一下薄总林晚初是谁,没想到……”
她歉然笑笑,没有再说下去。
林晚初却似是被她勾起了好奇心,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下,终是多问了她一句:“他……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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