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歪着头,“要长相貌美,要知书达理,要贤惠,还要身份崇高......”
看着红姑掰着手指一本正经的样子,陆源再次笑了起来。
红姑自卑道:“我知道我傻,你别笑我了!”
在她看来,自己就是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江湖儿女,如何能够当皇后 ?
能陪在陆源身边,被陆源所临幸已经是天大的幸事,如何敢贪恋皇后之位?
骆冰的话有道理,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撑起这个身份。
陆源将她被风吹散的秀发收拢到耳朵后面,她的手不如其他女子那般秀气和柔软,甚至能摸到她掌心的老茧。
但是陆源知道,那是她十年如一日捉刀磨出来的老茧。
他只知道,红姑的身上有很多伤痕,是保护他时留下来的。
“我可不是嘲笑你,我只是觉得你可爱!”
红姑脸蓦地一红,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长这么大,从未有人说她可爱。
走江湖的时候,所有人都笑她凶神恶煞,是个女杀神,
可到了陆源这里,她也配被冠上‘可爱’了。
“想要当好将军夫人,那就在将军还是小兵的时候嫁给他,想要当皇帝,那就在皇帝还是草根的时候陪着他。
而你,跟我风雨同舟,我怎么能忽视你?“
“那......赵蒹葭呢,你真的不管她了?”红姑眼神一黯,“欢欢问起来,你如何回答她?”
“她是她,我是我,我给过她无数次机会,我也努力了很久,可换不来真心相对。
她做她的忠臣,我当我的皇帝,两不相干。
至于欢欢,我会跟她解释的。“
陆源曾想过把最好的位置留给她,可事与愿违,五年就像是黄粱一梦,现在梦醒了,他不在执着。
之所以让着她,宠溺着她,是作为人的良知和同情心。
有人说,陆源穿越了,封建了,并不是的。
这个狗世道,稍为专情一些,便是舔狗,稍为洒脱一些,便是海王。
他做事全凭做人的良知。
都是成年人,要体面一些,当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斩断情愫是最好的办法。
就好像陆源不会搞什么立宪制,他也绝对不会跨越三四步马上弄什么一夫一妻。
事实上从古至今,都是只承认一夫一妻,而小妾是没有任何保障的。
要不然哪来的嫡庶之分?
有权有势的,哪一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他不想脱裤子放屁!
想到这里,陆源将红姑揽入怀中,温声道:“你我患难与共,是创业伙伴,这一路走来,你陪我吃了多少苦,只有我清楚。
你说你不贤惠,又有几人能数年如一日的在我的床边,不敢合眼?
你说你不通情达理,又有几个人能如你这般为他人着想?
你说你身份低微,那我身份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谁家祖上没有个显贵?
但凡能流传下来的姓氏,哪一个祖上不是贵人?
你说你只知道捉刀杀人,可你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我敬佩你的坦荡和洒脱,我也爱你的快意恩仇。
聪明的人总是在观望,他们永远在审时度势,你从来听不到他们的真心话。
可你不一样,哪怕闭上眼睛,我也能听到你的心声。
那全心全意爱我,全心全意为我,只想着为我好的心意,炽热的就像是天上的太阳。
你不当皇后,谁又配当我的皇后呢?”
“我这么好吗?”红姑不敢相信的问道。
“当然了,你只会比我说的更好!”陆源道:“至于会不会写字,去他的,这天下文盲者超过了八成,难不成都死去?
再不济,咱们不是在学习嘛?
又不要求你风花雪月,吟诗作乐,只要看得懂信,能交流不就行了吗?”
“可我管不好那些人.......”
“那我就变法,变到,你能管好她们为止!”陆源捧着她的脸,“还有,你不用考虑任何人,你只需要问问自己的内心,愿不愿意嫁给我?
愿不愿意,一辈子跟着我!”
“我当然愿意了,从我跟着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好了,哪怕死,也要死在你身边,只有阎王,能让我离开你!”红姑斩钉截铁的道。
陆源一把将她抱起来,“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大秦的皇后!”
红姑紧紧抱着陆源,这一刻,她几乎被陆源的真心给融化。
她再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大胆的吻了下去。
这一吻倾注了红姑所有的勇气。
良久,红姑抬头,“这么久了,你也没问过我姓什么,我告诉你,我姓雪,叫雪里红!”
“这名字真好听。”陆源被惊艳到了,雪本就是稀有姓氏,雪里红就更好听了,虽然它是一种菜,但这种菜,在严酷的寒冬依旧茁壮。
“我师傅告诉我,当我把名字告诉别人的时候,我就不再是江湖儿女,我就要放下刀,相夫教子。
但是,我还没有找到我的大哥,我不能放下刀。
就算我当了你的妻子,当了大秦的皇后,我也会继续舞刀弄枪,你能忍受吗?”红姑盯着陆源。
“捉刀的皇后,那不是很酷?以后所有的孩子,都让你传授武艺,就像你教我一样!”陆源笑着道。
“那别人说我是泼妇怎么办?”
“谁敢废话,斩了他!”
陆源看向城墙上站岗的士兵,“朕的皇后美不美?”
“美!”众将士纷纷喊道。
“朕的皇后,是不是英姿飒爽?”
“是!”
“她当咱们大秦的皇后,你们服气吗?”
“服气!”
“你听,大家都服你!”
红姑脑瓜子晕乎乎的,整个人都被陆源给迷得找不到北了,她努力平复心情,咬着嘴唇道:“回家,吃饭!”
“好勒,咱们回家!”陆源直接将她背在了背上。
“干嘛,快放我下来,你是皇帝,难能背我!”
“你守我五年,我守你一生,从今以后,白首不相离!”陆源笑了笑,眼神坚定,步履沉稳,在他背起红姑的这一刻,赵蒹葭就再也不能在他心里兴风作浪,她只是欢欢的母亲,再不配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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