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章 全频带阻塞干扰（五）
2月14日。
电磁风暴持续两天后。
南极。
“把‘天剑’装置的负责人给我喊过来！”拉恩烦躁地喊道。
当那个紧张的科学家从潘多拉枢纽跑到拉恩面前时，拉恩忍着怒气问道：“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打不下来那台电磁卫星吗？”
“大人，我们的调试小组还在努力，您知道的，那台电磁干扰卫星根本不在近地轨道上——它比地月之间的拉格朗日点还要远，“天剑”装置是拦截近地轨道打击的，原本它连“墨丘利”都够不着……这时，一位副官走过来说：“拉恩大人，我们对于中国的第三轮进攻失败了，对于北京增幅器的突袭被证实无效，钻地车卡在土里出不来，而且敌人早有准备，北京城内的“铁幕”还在正常运行。
在其他战场上，心灵专家和心灵精英们撒进战线里连水花都溅不起来，合成缸的停转让我们的病狙缺乏弹药。克隆缸只能以最低效率运转，我们现在甚至连狂兽人都没法克隆，只能和中国人打堑壕战……但是对面的碉堡战术压制了我们。”
副官说完，在旁边静静站着。
又是连串的坏消息。
拉恩认为战场不应该是这样，对于中国的失控虽然尚未找到原因，但是对于这种类似的预案厄普西隆帝国确是早有准备，甚至最高异教临走前也叮嘱了他遇到类似的事情该怎么办。
在拉恩的预想中，一些隐藏在新纪元的老鼠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占领了一座心灵信标或增幅器，削弱或抵抗了巨塔的影响。从而让部分人短暂的背叛了帝国。
预案里，通过巨塔洞悉一切都厄普西隆军会很快发现这块叛乱之地，随后帝国的天兵将携带世界各地的仆从军一起，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倒一切敢于反抗的敌人。
但中国的失控确实还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原本以为叛乱会出现在帝国掌控不太稳固的非洲……或者那群俄国佬身上，不管怎么说，哪怕掀起叛乱的是中国，厄普西隆军仍然有信心可以将其镇压。一个国家再强大，也不可能对抗整个世界，更何况它才刚刚苏醒不久……
但，现在，仗打成这个鬼样子，问题出在哪呢？
东亚战场的进展一开始在拉恩的预料之中，有心灵指引厄普西隆军在面对号称钢铁长城的军队时仍然打出了不错的战绩，尽管各国的傀儡军队频频在中国人的军队面前接连失利，但只要给厄普西隆军时间，心灵的缰绳早晚都能绞死这只古老的巨龙。
直到那场覆盖半个亚洲的电磁风暴出现后，拉恩惊愕的发现，绞死巨龙的缰绳断了，失去了战场控制系统的帮助，厄普西隆军仿佛变成了不会打仗的军队，而敌人却发挥了几十年前打仗的优良传统，化整为零……他们陷入了中国‘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拉恩大人，还有一件事。”副官再次出声，打断了拉恩的胡思乱想。
“又是什么坏消息？”
“那位苏联总理申请将他的部队撤出中国，回到莫斯科休整，他表示作战控制系统瘫痪后，自己的军队在失控的边缘，无法和神出鬼没的中国人较量。”
“哼，他倒是一如既往的爱兵如子。”拉恩认真思考着，随后抬头看向天空，那是月球的方向。
现在的南极正处于极昼，两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同盟国联军从威德尔海登陆，并一路打到了巨塔脚下。现在，盟军的痕迹已经随着呼啸的风雪了无踪迹了。
最高异教已经亲自前往月球去处理月球上的残余苏军。临走前，他将帝国交给了拉恩，叮嘱他要格外注意阿拉斯加。拉恩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不断加强着阿拉斯加的附近的军事力量，但中国的突然失控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为了尽快处理中国的问题，他已经抽调了很多原本用于驻扎在白令海峡的厄普西隆军——大概抽调了三分之二或许更多，甚至还动员了世界各国的傀儡部队来配合厄普西隆军发起攻势。
拉恩现在只希望阿拉斯加不要出现大的问题，不然等那位从月球回来，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但现在，电磁干扰风暴的出现直接杜绝了他快速解决中国问题的想法。绝大多数军备都失去了作用，依靠作战控制系统作战的厄普西隆军现在变成了一盘散沙，面对已经进行全国总动员的中国，哪怕是拉恩也有些有心无力。
拉恩甚至毫不怀疑，如果电磁干扰风暴持续数月之久，那么这只巨龙完全有可能爆出数亿的兵力，厄普西隆帝国想要完成一个对全面动员后中国的征服，至少也需要付出上亿人的代价。
那绝对是拉恩不想看见的，经过了三战和心灵终结战争的洗礼，地球上的人口已经只剩三十多亿了，事实上，天秤表示对于“最终问题”的解答正需要足够的“心灵”，帝国不能损失太多人口。
然而现实正在朝最恶劣的情况一路狂飙，厄普西隆军现在正在陷入各自为战的窘境，只能以步兵为主力强行和中国人“拼刺刀”。没有了统一的指挥后，这种基于复杂情况的大步兵对撞……这其实并不是厄普西隆军所擅长的地方。东亚战场的厄普西隆军失去了作战控制系统之后，拉恩的命令甚至无法有效传达到亚洲战场。
但狡猾的中国人提前准备了马匹！飞鸽！驿站！甚至点燃了古时候的烽火台用来传递军令。
厄普西隆军可没这些玩意，总不能指望那些经过了基因强化的大黑乌鸦说人话。
而且，拉恩最近总是心神不宁，他原本认为，最高异教走后，自己也能处理好厄普西隆帝国的各种问题，但现在，只是蹲在南极应对各地雪花般的战报他就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要知道他的脑子可是经过了多轮基因强化的，真不知道最高异教那家伙平时是怎么游刃有余的当这个帝国元首的……
早知道如此，他还不如拼死阻拦异教前往月球的决定，让他坐镇南极，自己则前往前线大杀四方。
事实上他曾试探性提出过这个设想——亲自前往前线与中国人战斗。但这个设想被最高异教留下的一名心腹副官严厉的否决了。
“拉恩大人，您个体实力的强大毋庸置疑，但哪怕您抵达了中国战场，最多也就是能形成几十公里的突出优势部，对于战争大局无关紧要……相反，如果中国人注意到了您的存在，可能会悍不畏死的试图围杀您，您不可能孤身面对数以万计的中国士兵，到时候反而会让我军陷入进退失据的不利境地。”
如此，拉恩也偃旗息鼓，不再提出亲临前线的要求，对于这位最高异教的心腹副官，他也不好说什么。
偌大的帝国真出了什么事，没法交代。
只是……
拉恩看着桌子上地图，被标红的中国区域和被标蓝的阿拉斯加……不知怎么的，安静的阿拉斯加似乎更加让人心神不宁一些。旧世界的盟军残部还龟缩在阿拉斯加里，虽说这几个月来还算比较平静……希望他们会继续平静下去。
“苏联的部队想回莫斯科就让回吧，这帮俄国佬只会打优势仗，等待电磁风暴过去了之后还要指望他们的装甲部队一举推平北中国……把日本人和美国人还有欧洲人留在那里顶住中国人的攻势，心灵军团和总部守卫的部队一时半会也撤不回来，让他们固守基地，学着中国人那样搭建混凝土碉堡进驻防御。”
拉恩的指头缓缓敲击着桌面。
“阿拉斯加方向呢，没出什么问题吧。”
“拉恩大人，第三异教大人反馈说阿拉斯加方面正常。”
随后拉恩又看了一眼旁边待命的天剑负责人：“那个电磁卫星解决不了的话，有没有其他办法削弱中国人的电磁干扰。”那名负责人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摧毁其他的电磁脉冲控制站，这些控制站正在中继和扩大那台干扰卫星的电磁脉冲波。就像是心灵信标对巨塔那样。
天剑负责人离开后，拉恩目光落到了地图旁的一个座钟上，钟座刻着天秤的卡通塑像，原来它摆放在最高异教的办公桌上。当时最高异教发现他的目光总落在那玩意上，就亲自拿起了那个刻着天秤的座钟送给了他。
‘你赶紧从月球回来吧，这个临时元首我是一刻都当不下去了。’
他心中暗暗恳求道。
拉恩沉思了很久，缓缓地说：“命令全线停止进攻，不计一切代价搜寻并摧毁中国人的电磁脉冲控制站。”
.
2月15日，中国军队总参谋部“敌人停止进攻了，你好象并不感到高兴。”武秀荣对刚从前线归来的华北集团军军长说。
“是高兴不起来，厄普西隆军正在试图将战争工厂建到地下，什么也不生产，只生产钻地车，这些钻地车载着强化士兵正在自杀式打击我们外围的电磁脉冲控制站，他们的‘心灵专家’两年没见，变得更厉害了，能给我们带来很大的损失……
而且这种打击确实是很奏效的，电磁风暴的压制已经从昨天的大半个亚洲范围缩减到泛东亚范围了。”
“这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武秀荣平静地说，“我们的战略就是切断敌人的大脑与身体的神经链接，夺掉敌人的刀，逼着敌人只能半身不遂和我们徒手打。但敌人总会想对付的办法的。”
用于扩散电磁风暴的电磁脉冲控制站，需要进行强烈的超频发射，很容易被探测到。仅剩的铁幕装置都在保护各地的心灵信标和增幅器，无暇顾及到这些脉冲站。
“好在我们已争取了相当的时间，至少北线的苏军已经不出所料的撤退了，我们的工程师正在加班加点逆向那个遗留在张家口外线的大家伙，云茹留下的部分资料可以帮助我们很快完成逆向。
等电磁风暴结束，各地的战争工厂就可以生产这种巨型攻城机甲，只需要三台，我们就可以把厄普西隆军打回海里。等电磁干扰结束后，对厄普西隆军的战争，很我们大一部分的希望都要寄托在那个‘百夫长’，还有那些‘半机械先驱’的图纸上了。”
“半机械先驱……已经由超过一万人在战场上负伤而残疾的战士申请成为‘半机械先驱’了，将人体改造成半机械，可以抵抗心控，但这不人道。
而且半机械先驱的改造不可逆，成为半机械先驱的战士存活时间很难超过三年，那都是我们最好的战士……”华北集团军军长于心不忍。
武秀荣点点头：“那就将所有兵营的装备生产线放在生产半机械装具上面，争取先生产一万具，谁申请就给谁用。”
华北集团军军长惊愕的看着他。
武秀荣又问：“电磁风暴还能持续多久。”
“……情况可能比预想的严峻。”华北集团军军长说，“敌人对于电磁脉冲控制站的袭击力度很大，电磁风暴在12个小时后就会缩减到泛中国范围。如果所有的电磁脉冲控制站都被摧毁，仅靠天上的卫星，我们连一个华北五省面积的电磁风暴都保持不了，等敌人恢复了战场控制系统，我们也必须要同步恢复了，不然前线的步兵很快就会被敌人的装甲力量蒸发。”
华北集团军军长走后，武秀荣看着沙盘上的前线地形，想起了正处于敌人密集火力下的林云，由此又想起了云茹。那天，疾风小队救出这位小博士之后，对方亲自登门道谢，礼数足的几乎让武秀荣对她的年龄感到诧异。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和这个小女孩完成了一次关于巴米扬峡谷地下基地的交流。
云茹说：“尤里欺骗了所有人，他的野心很大，苏联完全只是尤里的一个寄生之所，我在那个秘密地下实验基地见到了好多人，有非洲的反美头子，有欧洲政客，有苏联的政治军人，有失踪的美国将领，甚至有我们中国的特种士兵，我还看见了各种基因突变科技、飞碟类飞行器、复数心灵控制、磁力武器、动能屏障等等实验型武器。”
“我无比的确信，尤里才是这个世界的最大威胁。我已经将我在巴米扬峡谷地底下研究基地的发现汇报给了上面了，但他们却只是认为尤里的背叛是对苏俄报复的大好机会。您曾经和苏联的那位将军交过手，知道苏联本质上并不是我们的敌人。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和整个国家的支持，我需要专注于研究半机械科技来克制尤里的心灵控制技术以便未雨绸缪……”
云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她太小了，意识不到这段话背后的天真，但武秀荣不一样，作为政治的老手，他很明白云茹所索要的这份“支持”分量有多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正如武秀荣所料，在他明哲保身的态度下，仅给予了这个小科学家的有限支持，但只是这份有限支持就已经遭到了一部分人的不满。
这些人认为一个科学家就应该专心研究科技而不是索要支持沾染政治，甚至借此试图动摇国家的对外方针，这在他们眼中，是绝对不允许的。
出乎武秀荣意料的是，上面的另一部分人似乎对云茹的诉求很感兴趣，并经过了一些斗争与妥协之后，变着法的给予了这个小科学家足够的自由支配权——云茹被撵到远离政治漩涡的克什米尔做研究去了，在那里，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她。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世界忽视了尤里，已经付出了代价，这次中国的意外苏醒，不知道是不是旧世界的最后挣扎。
——
2月14日，远地轨道，电磁干扰卫星掠过地月拉格朗日点。
电磁干扰卫星为了时刻保持对北半球的电磁压制，正在调整姿态不断确保自己不会脱离“轨道同步”。
由于电磁干扰卫星距离地球很远，保持轨道同步需要更大的线速度，为了避免厄普西隆的近地轨道打击，它又不可能像“墨丘利”那样贴着地球飞，事实上，庄宇已经将绝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卫星的轨道微调工作上。
在地月引力平衡点，地球已经变的圆盘一样小，那曾经雾蒙蒙的紫色在遥远的太空中也变得几乎不可见，地球又恢复了梦幻般的蓝色——倒是月球还要清晰的多，另外庄宇似乎有了个重大发现。
月球上，似乎有人。
这并不稀奇，心灵终结战争大后期，中国观察到了瑞典的普拉兰省有大规模太空航发痕迹，观察证实，愤怒的苏联人夺取了厄普西隆军的航天火箭，飞到月球清算尤里去了。
尽管起因还是苏联人“借助”中国上海存储的的卫星科技定位了厄普西隆军在瑞典的复合航空基地。
对于月球被厄普西隆军所控制的消息，早在托托亚岛战役的时候，中国就已经得知，但当时由于登月技术的匮乏，只能干瞪眼。
对于苏联人飞到月球清算厄普西隆军的事情，这倒也颇为符合中国的利益，谁都知道厄普西隆军要比苏联人更恶心。
因此，月球上有人是正常的，也符合庄宇的猜测。问题在于，庄宇没能想到月球上，似乎热闹过头了。
月球相比于地球来讲，引力小的可怜，因此地月之间的引力平衡点其实十分靠近月球，当实验性电磁卫星再一次从高空掠过月亮的那一面之后。庄宇用肉眼对月球进行了近距离观察。
庄宇看到，月球表面高达一公里的峭壁，弯延数百公里，穿过布满巨大陨石坑的平原。他还看到了被地质学家们称做“静海”的的盆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国炫技似的对月球进行了一次短暂的登陆，其中载有阿姆斯特朗的登月仓就降落在这片盆地上。
月球的面积有三千八百万平方公里，相比于亚洲还少六百万平方公里，但相较于人类个体来讲，月球这枚天然卫星还是十分庞大的，然而就是在这浩瀚的银色土地上，庄宇发现了许多新的令他激动的东西，他发现月球表面有许多暗红色的斑点，当他利在屏幕上把那些光斑放大后，他震惊得屏住了呼吸。
那是苏联人的月球基地！庄宇看着那仅有十几个像素点组成的“苏联建造厂”十分确定，这片苏联基地蔓延几十公里，随后延伸出一条小小的红色线路，链接到另一片的苏联基地，这些零零散散的苏军基地至少涵盖了半个“静海”的面积。
庄宇暗自计算着。在月球那缓慢的昼夜交替中，在那180个小时的白天和长达320小时的黑夜中，这些遗留在月球上的苏联部队总共渡过了几个昼夜？
现在，太阳东出月平线之后，将那一片银色中的暗红锈斑照的清清楚楚，月球很平静，没有风，也没有声音。
被遗忘在月球的苏联人在月球表面建造了规模浩大的太阳能反射板，那以矩形排列的亮银色斑点在这片宇宙中是如此耀眼。
庄宇甚至隐约看见了全封闭的金属圆棚，庄宇怀疑这是苏联人种植农作物的地方，也是苏联人能在月球上生活一整个地球年的凭借。
庄宇是一个钟情于太空探索的人，不然也不会申请从空军飞行员调到航天员上来。现在，庄宇想象自己站在月球上无限光明的银色土地上，抬头看着毫不失真的银河，在东方，恒星的辉光若隐若现。
但很快，庄宇仿佛听见，静谧的月球传来了一声闷响——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庄宇确实看见，在“静海”的西部，一个苏联人和恒星都暂时都没有抵达的黑暗之地。他看见了一团半圆形的白光。
一颗核弹在月球爆炸了。
月球没有大气，蘑菇云自然也是无法形成，月球上那越发庞大的白色光团，光辐射和电磁辐射袭卷了黑暗。庄宇无比的确定，那里正在产生一场巨大的核爆。
仿佛是推到了多米诺骨牌，很快，在那一片黑暗的月土上，密密麻麻的闪光逐渐爆发，看见那一朵朵绽放的白色光团，庄宇整个人都愣神了片刻。
“苏联人这是要炸了月球吗？”
密集的核爆持续了两个小时，当太阳光再次西移之后，庄宇发现了原因。
在“静海”的西部尽头，庄宇看见了密密麻麻的紫色斑点正在朝“静海”中的苏联主基地群移动。
而白色的光团，正不断从这群疯狂移动的紫色斑点上升腾而起。
“厄普西隆军登陆月球了，苏军正在和他们交火。”
庄宇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又十分钟之后，他得出了自己的观察结果：
“核弹在真空环境下的杀伤力很低，没有了冲击波，核弹的直接杀伤面积有限，厄普西隆军展开的进攻面至少有一百五十公里，苏联人的核弹雨似乎拦不住他们。”
脚下，庞大电磁卫星正在微微颤抖，那是全功率释放电磁脉冲的标志，对于祖国目前的窘境，庄宇看的很清楚，没有了那些电磁脉冲控制站的中继和扩大作用，自己和脚下这座电磁卫星在接下来的战争中，能起到作用很有限。
“我或许可以做点什么？”
庄宇的目光不断从地球和月球中转换，最终看到了观察窗中的自己。 「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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