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袭月白色锦袍,浑身是血,很明显受了重伤,双眸紧闭,眉头微蹙,一张俊脸轮廓立体分明,仿佛由名家手中的画笔精心勾勒,皮肤白皙细腻如薄瓷。
宛若古画里的绝世美男,哪怕只是躺在那里,也有一种超尘脱俗的气质,让人不忍亵渎。
阮明烟在心里咽了咽口水,夭寿啊,一个大男人长这样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是要闹哪样?
越美的东西越有毒,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十分的危险。
她心里明白自己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立马掉头离开这里。
可是见死不救又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尤其是面对这样的美男。
她心里天人交战的时候,男子口中突然溢出了几声痛苦的呻吟。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有这样一张养眼的脸,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可惜?
阮明烟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救人。举手之劳就能够救回一条命,有什么理由不做呢?反正对方受了重伤,现在神志不清,应该不会认出自己。
谁料,她刚伸手查看伤势,手腕猛然被大力抓住。
“谁派你来的?!”
李承翊十分警觉,即使身受重伤,察觉到有人靠近,强行睁眼,就看到面前停驻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子。
那些人黔驴技穷了吗?竟然派一个残废来刺杀自己。
阮明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人离死只差临门一脚了,竟然还有空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果然好人难做,我只是突发善心,想要救你的小命。我若是谁派来的,你早就一命呜呼了好不好。”
“滚!”李承翊听着女子阴阳怪气的语气,一时分不清她的话是真是假,不过真假对他来说都一样,他不能容忍别人近身,更用不着一个双腿残废的女人来救。
只是他的伤太重,又一直流血不止,一个字吐出口,便又昏了过去。
“哼,当本姑娘稀罕救你。”
阮明烟被他气的不轻,推着轮椅离开,但很快又停下。
“唉,谁叫我是个好人呢。”阮明烟瞅着那张美绝人寰的脸,实在做不到袖手不管,只好认命地回头。
她拿出自己这几日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银针,手起针落,干脆利落地将针扎入了李承翊身体各大穴位。
片刻后,伤口渐渐停止了流血。
阮明烟解恨一般撕下李承翊的里衣做绷带,熟练地将各处伤口包扎好。
既然这个男人对别人的靠近十分排斥,那等他醒来发现自己里衣被撕的场景,应该会很有趣。
哼,让你凶。
阮明烟收拾完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男人的腰间有一块玉佩。顺手摘下一看,发现玉佩质地极好,入手温凉,莹润剔透,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而且上面竟然雕着团龙。
很显然这是宗室皇亲才有资格佩戴的东西。
看来自己随手救下的这个男人,来头不小,十有八九是皇家出品。
运气可真不错,阮明烟像是看着一头肥羊一般看着李承翊,既然来历不凡,那这条命应该挺值钱的。
她毫不客气地将玉佩收入自己的袖袋。
有了凭证,以后遇见了也不怕对方不认这救命之恩。
“多亏了本姑娘医术高超,不然你就要去见阎王了,收你点报酬不为过吧。”
阮明烟心情不错地哼着小调,回到刚刚和夏竹分开的巷子口,正好看到小丫头手里拿着两根冰糖葫芦匆匆忙忙往这边跑来。
阮明烟跟夏竹一人吃了一根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滋味在舌尖绽放,让人心情愉悦。
时间不早,两人也已经出来一上午了,小丫头舔了舔唇瓣残留的糖渍问,“小姐,我们回府吗?”
阮明烟摇头:“带我去药房看看吧。”
夏竹闻言,惊慌地看向阮明烟,“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阮明烟哑然失笑:“别担心,我没生病,你带我去看看就行。”
小姐的话,夏竹自然没有异议,径直推着阮明烟朝京城最大的药房而去。
两人路过人群的时候,听到几人议论纷纷。
“那位阮大小姐啊,心肠歹毒的很,竟是生生逼死了自己的贴身侍女。”
“难怪成了残废,真是报应。”
“可不是?恶人自有天收,尚书府的嫡女又怎样?还不是成了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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