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魏莹不管是死了还是失踪了,两家都可以私下商量着解决。
毕竟背地里,他们都是太子的人,有太子在中间调和,镇国侯府就算有不满,也只能息事宁人。
可现在,阮明烟将事情抬到了明面上,相国寺发生的事情一旦被宣扬出去,那黎耀就是结结实实被戴了一顶绿帽子,这事怎么也要给镇国侯府一个说法。
阮明烟若是知道蔡氏的担忧,一定会嗤之以鼻,黎耀若是娶了魏莹,头上的绿帽子何止这一顶。
不过她现在更在意的是报官追查绑架,柳家应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这几日过去了,柳家没有半点动静,如此言而无信,倒是她高看了那位柳家的二公子。
不过柳蔓青该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拿她没有办法吧?
虽然柳家人应该把痕迹都清理干净,但李承翊手上,也不是没有把柄。
阮明烟勾唇冷笑,慢慢查吧,她也不着急,反正一个人待着京城,闲着也是闲着。
就是不知道柳家能不能经得住查?
阮明烟一路思索着回到自己房间,进门的一瞬间突然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对屋里的丫头们道:“都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会儿,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重新整顿了院子以后,这批人比以前那些听话很多,对阮明烟的话言听计从,很快就都退了出去,最后离开的纤巧还贴心地关上了门窗。
这次不用等阮明烟有所动作,冷映沉主动现身。
他依旧一身艳丽红衣,手执一把描金扇骨的仕女图折扇,行动间风流倜傥,俊美无俦,看着阮明烟笑道:“好久不见,大小姐别来无恙。”
阮明烟盯着他没有出声。
冷映沉似乎对她的态度毫不在意,只是好奇问:“我一直都想知道,阮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发现我来的?”
他没看错的话,阮明烟内功根基薄弱,应是入门没多久,显然不是什么内力高深之人。却敏锐的吓人,每次他一靠近,就立马会被发现。
他很自信,这是连内力高手都做不到的。
阮明烟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前世做过特殊的训练,只是瞥了他一眼道:“你身上太香了。其实我也一直想知道,你一个杀手,把自己弄得这么香真的好吗?”
香?
冷映沉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衫,却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他平日里是有用熏香的习惯,可他也考虑到了自己职业的特殊性,用的香都是特制的,几乎没什么味道。
这女人是长了狗鼻子吗?
他自顾自坐在桌旁,倒了两杯茶,递给阮明烟一杯,端着另一杯茶闻了闻,一脸陶醉道:“真是好茶,这是极品云雾吧,宫中一年也就那么几斤,尚书大人应该是喝不到的。李承翊对你倒是大方。”
阮明烟刚好口渴,对他的话恍若未闻,抿了几口茶,才淡淡问:“不知冷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阮大小姐可真健忘,你可还记得我们做过一笔交易?”冷映沉一脸委屈地说,见她一脸呆怔,冷哼着提醒,“杀魏鹏。”
他不说阮明烟还真的忘了,毕竟当时只是在忽悠冷映沉,又不需要自己付出什么,她估摸着冷映沉回过味来,也就不了了之了,自然也就没有当回事。
原来这个人竟真的放在了心上?
阮明烟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草率了,所以真诚道:“冷公子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
她心念一动,现在弄死魏鹏倒是个好时候,京兆尹要查相国寺的事,魏家为了掩人耳目未必不会做手脚。
若是魏鹏出了事,可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魏家的人顾不上这些。
冷映沉像是明白她的想法,又给她的茶杯里添满了茶,才不满道:“等你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相国寺那破地方都是和尚,我才不乐意去。
今早魏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个人骑马往城外去了,我觉得机不可失,所以就自作主张动手了,阮大小姐没意见吧。”
阮明烟眸光微动,魏鹏身为伯府世子,身边护卫的人不少,他极少会脱单,那么必定是去做什么瞒着家里的事情。
其实这些日子她心里一直觉得奇怪,魏莹一个娇弱千金,是怎么一个人逃出自己房间,还躲过老夫人和魏家这些天的追捕的。
现在看来,她身边应该有魏鹏的人。
“你杀了他?”阮明烟看向冷映沉,这个男人不愧是杀手,机会把握的很好。
冷映沉摇着扇子笑的狡黠:“说起来,魏鹏虽然得罪了我,可到底没把我怎么样,就这么杀他,我这心里,怪不落忍的。”
阮明烟皱眉:“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
冷映沉眨眨眼:“我就是为了出口气嘛,所以套麻袋将他打了一顿,最后,嗯……废了他。”
阮明烟闻言情不自禁地跟着眨了眨眼:“呃……怎么个废法?”
是她理解的那个废吗?
两人对视间,冷映沉率先觉得不好意思,移开了视线,他一向脸皮厚,可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尴尬的情况。
这种事情,要怎么跟一个姑娘说?
阮明烟见他难得露出尴尬害羞的神情,心领神会,看来自己猜的没错。
冷映沉再怎么荤素不忌,也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说起这种话题,自然不是曾经看了同事电脑里几个硬盘动作片的阮明烟的对手。
说到这里已经红了耳根,只听阮明烟还在追问:“魏鹏伤的怎么样?你是把他变成了太监还是只是那里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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