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阮明烟刚刚跟冷映沉说的话,他郑重道:“我们会是不一样的,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男人的嗓音低沉,像是一曲动人的音乐,撩动着阮明烟的心弦。
她认命地嗯了一声,终于明白美色误人,从何而来。
这样的情境,谁能扛得住呢?她也只是这尘世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人。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心意相通,执手到老。
李承翊坐下喝了杯茶,对阮明烟道:“赐婚圣旨已下,钦天监选了好几个吉日,最近的一个在两月以后,你觉得怎么样?”
“两月以后?”阮明烟咋舌,“会不会太快了?”
据她所知,王府世子娶亲,规矩礼仪极度繁琐,两月的时间着实有些赶。
李承翊却不这么认为:“不算快了,冲喜嘛,自然是越快越好。而且那些事都有人去安排,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大婚即可。”
阮明烟哑然:“不是说得自己绣嫁衣吗?”
她记得阮明柔出嫁前一直被关在屋子里绣嫁衣,虽然她也不清楚最后那件看上去绣工精湛的嫁衣是不是阮明柔亲手绣的。
李承翊挑眉看她:“你会绣?”
认识这么久了,他只见过她拿针杀人,还从未见过她绣东西。
阮明烟被他揶揄的眼神看的一阵羞恼,撇着嘴道:“不就是绣花吗?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学东西向来很快,一向都认为只要肯下功夫,没有什么学不会的。
难得见到她这么可爱的模样,李承翊眼里也泛起一丝愉悦,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这么聪慧,自然不难,不过绣嫁衣就算了,宫里会准备的。你若是有空,帮我绣个荷包吧。”
阮明烟瞅了一眼李承翊腰上挂着的一个荷包,样式十分的简单,白底云纹,只绣了几根青竹,看样子,好像不难。
认真想想,她似乎都没有专门送过李承翊礼物,于是点头应了下来。
李承翊见她的眼神瞅着自己的腰间,笑道:“你送我的,可不能绣竹子。”
“啊,那绣什么?”阮明烟当然也想着不能绣一样的,所以脑子里已经想出了好几种竹子的图案,她甚至还在想,荷包这么小,不知道能不能放得下一只可爱的大熊猫。
李承翊见她一脸的茫然,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绣两根竹子算什么,绣鸳鸯吧,成双成对的那种,正好大婚的时候用。”
阮明烟看着眼前风清月朗的人,简直无法想象他的腰间佩戴一只鸳鸯图案的荷包招摇过市的场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不好吧,感觉鸳鸯跟你不相称。”
李承翊笑道:“无妨,日后有了你就相称了。”
阮明烟只觉得自己的脸简直快要烧起来了,捂着脸瞪他:“你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
李承翊拉开她的手,见她脸上白瓷般莹润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绯红,像是傍晚天边的云霞,忍不住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指腹传来的灼热温度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滚烫起来,不由道:“在你面前,我还装什么正经。”
日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的身上,光影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放在她脸畔的骨节匀称,指尖莹白,泛着细微的光。
而那双漆黑的如同曜石的眼睛,如同一个漩涡,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阮明烟定定地看着他,莫名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圣旨赐婚带来的慌乱和无措在这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她甚至对出嫁以后,能够跟他日夜相见的日子有了憧憬。
这些日子,两人只昨夜匆匆见过一面。阮明烟原以为自己并不在意,只是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已经刻在了她的心底。
那些缠绵的情思,被她深深藏在了起来,一触,便可燎原。
这么想着,她的脸更烫的厉害了,落在李承翊眼中,她的脸颊红的鲜艳欲滴,无比的诱人。
他不由自主地俯身在她的唇畔落下一吻,原本想着浅尝辄止,可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毅力,怀里的人温软娇艳,宛如一朵盛放的罂粟,吸引着人沉沦。
唇齿交缠间,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阮明烟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在李承翊失控之前,将人推开。
李承翊的脸也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漆黑的眼眸中染了深沉的欲色,不复往日的清透,他被推开后,才陡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阮明烟歉意道:“对不起……”
话还没说完,阮明烟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有些不自在地道:“别道歉,你若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他们已经快成亲了,她刚刚推开李承翊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反应,现在想想,在这种时候,将一个男人推开,好像有些不太好。
她说着话,眼神却不自觉地往李承翊的两腿间看去。
李承翊被她这一眼看的所有旖旎情思瞬间消散,他尴尬不已,只能瞪着阮明烟道:“你往哪儿看呢?”
阮明烟被他这么一瞪,心中那点不自在反而没有了,看着李承翊害羞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李承翊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脑门:“有什么好笑的?”
阮明烟揉着自己的脑门更乐了,李承翊没法子,坐下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下去,才恢复了镇定,见她还在那里乐不可支地笑个没完,嘴角噙着一丝宠溺无奈道:“你就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吧。”
阮明烟摊手道:“是你自己不要的,关我什么事?”
李承翊被她这倒打一耙的恶劣行为弄得没有脾气,警告道:“你收敛点哈,再这么勾引我,我可不保证自己还能把持的住。”
阮明烟故意朝他抛了个媚眼,声音娇软道:“我都说了,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
李承翊没好气道:“别胡闹,我们还没成亲呢。”
阮明烟想说没成亲怎么了,不过看他一副老古板的样子,也懒得去说这种招人的话。
其实刚刚能在那种要命的时候停下来,她对李承翊还是相当佩服的,同时也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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