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庄主,我师伯心地太过善良,此行我们原是急需月岩铁精,但师伯说闫家输了比赛,就不好再提兑换铁精之事。
实不相瞒,月岩铁精于我太极门干系极大,我这才和师伯说起,师伯便急着和你说了,其实晚辈并未说过一定能翻转局面。”
闫二爷立即说道:“贤侄,无论输赢,之前我承诺的铁精一钱也不会少。
此外,如果贤侄最后一场能多赢半分,将比试拖入第十场,我再加二两铁精给你。”
石枫沉思良久,才抬起头道,“多谢闫庄主,晚辈必定全力而为。不过,我还有个条件,最后一场如何挑战,庄主须交给我来决定。”
这个条件倒是让闫二爷楞了一下,他转头又和几位族老商议起来,接着又和乾初真人说了几句。
乾初真人自是斩钉截铁,力挺石枫。
闫二爷有些迟疑,“石贤侄,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我也提醒一下,最后一局若只是普通挑战,即使赢了,也只是一分,须得一分半才能有机会翻盘。”
他言下之意,你不能随便找个八品炼器师挑战,赢了也无济于事。
“这个晚辈自然明白,只是比分扳平,还要进行加赛,到时闫庄主对上官家主,能有几分胜算?”
闫二爷叹了口气,“以前我还敢说有六成胜算,如今看来,此人智计在我之上,恐怕我连半分胜算也没有。
但无论如何,这一局若不翻转过来,我连最后一拼的机会都没有。”
“那晚辈和二爷一样,全力而为,尽人事听天命!”
闫二爷转头又和几位族老商议起来,其中大多数人都认为,石枫只是为了逼闫家兑现承诺而已,出战并无胜算。
见闫叔友一直没说话,闫二爷问道,“老三,你什么意见?”
闫叔友长叹一声,“我能有什么意见?关键是还能怎样?我们五个老家伙不说了,除非能炼制出法宝雏形,否则根本无法胜出一分半。
而四个年轻人里,如文刚刚力战了一场,输给了上官洵,且不说他有无精力再战,就算有,以他七品的炼器师身份,要挑战五品炼器大师,才能胜出一分半,可能吗?
剩下陆文和霍先生两个人,更不用说了。”
闫陆文是九人中实力最弱的,还输给了对方,同样,霍先生也输给了对方那马脸汉子,这二人,就算主动请缨,闫二爷也不会同意。
闫叔友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眼下我们不光要想着胜负之事,还要想输了以后怎么办?
那就是闫家的颜面和子弟信心!
这关乎下次讲武会咱们能否东山再起。”
有族老连连点头,“老三这话说得有道理!若是姓石的小子输了,那传出去,可以说我们请错了帮手,不是我们自己实力不济,错不在我们闫家。
这样的话,闫家面子上会稍微好看一些,关键是闫家子弟多少能留点底气。
若是庄主你出战,再败给上官老贼,那我们闫家就输得干干净净,到时整个闫家还抬得起头来吗?”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未时,场上已经是嗡嗡议论声一片。
闫家这边迟迟拿不出应战之策,败局已经差不多定了,其他各世家指指点点,说长道短的都有。
不少与上官家族交好的世家已经开始对上官文和拱手示好,庆贺荣升上族,今后多多照应云云。
莫家老祖稳坐台上,一言不发,神情更无半分不耐。
作为十八世家的掌舵人,最重要的就是一碗水端平,除非闫家主动认负,否则莫家老祖就是端坐到子时,也不会出声催促。
又是一盏茶功夫过去,闫二爷铁青着脸,“既然大家都拿不出主意,那我就答应石枫了。”
“这个,这个...”闫家四叔还想说什么。
闫二爷不耐烦,厉声道,“四叔,你若有更稳妥的主意,就请说出来。否则,光说石枫无名小辈,难堪大用,又有何用?
至于他未曾出战,就开口要价,我反觉得踏实,要不然他强出头做什么?
再说了,他要的也不过分,本来就是当初咱们答应给他们师徒的。
难道因为咱们输了就赖账吗?若是这样,闫家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闫家四叔耷拉脑袋,摇了摇头,没再吭声。
闫二爷转头朝石枫传音道,“石贤侄,那就拜托你了,如何挑战,一应由你自行决定,闫某绝不干涉。还有,我之前答应的报酬绝不会食言!”
“二爷,既然如此,晚辈自当全力以赴!”
“好!”闫二爷计议已定,不再犹豫,起身朝台上走去。
众人一见他走出,立即停止议论,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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