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
“宝贝!”
安陵上前给了她一个大熊抱,“哥哥来了,你以后不用一个人应付林家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安陵扬起下巴:“我安陵想知道的,还没有知不道的。”
她眯起眼睛看向陆北淮,“你们俩什么时候交上朋友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报的信,不过之前在莱恩市,安陵可是亲手开瓢了陆北淮的头,两人就算不是生死大敌,也该是猫狗不同处。
“大人的事,小孩少问,走了,跟我回家。”
安陵推着她往外走,走出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身,把手里一个东西丢给了陆北淮,“别忘了。”
陆北淮握住手里的U盘,点点头:“嗯。”
从酒店离开,安陵就开车带着她去了他们在帝都的房子。
房子老二的。
黎霆是商人,又是做国际贸易的,成天满世界飞,在好多地方都有房子。
山奈和阿焰这两天盯着人刚把别墅收拾好。
到了别墅。
她先给林家打了个电话。
林国栋本来想问她和赵珩的事,得知安陵回来了,立马要见安陵。
“外公,安陵刚到帝都,还有点水土不服,正在酒店上吐下泻呢,等他身体好点了,我就带他回来。”
歪在旁边沙发里,一条腿搭在沙发背上,嘴里咬着习惯整喝橙汁的某人挑了下眉。
“我知道,不过还是请您给我们点事,他又吐了,我去照顾她了,外公再见。”
安颂伊直接挂了电话。
“这么迫不及待见我,难道陈家还有适龄女性要塞给我?”安陵懒懒地问。
“陈家可能没有,但他的亲戚没准儿真有。”
“靠!那我可不去!”
“哈~欠,三哥几点到啊?”她打了个哈欠。
“你先去睡觉,到了我喊你。”
她勾勾手,“腿来。”
“会麻……”
“哼哼?”
安陵不情不愿地伸出一条腿,她躺下,枕在他腿上,“三哥到了,一定要叫我。”
“知道了,快睡。”
没多久。
安陵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看到某人沉沉入睡,他拿过边上的毯子给她盖好。
点开消息,发了一条消息。
宇宙第一帅【安陵】:你要的东西给你了,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兑现?。【陆北淮】:抽个时间来找我。
宇宙第一帅【安陵】:谅你也不敢骗我,对了,给你看个东西。
他拍了一张妹妹的睡颜,发给陆北淮……【陆北淮】:?
宇宙第一帅【安陵】:我这条腿,就是我妹的阿贝贝,这辈子,你的地位都得排老子后面。
他等着陆北淮抓狂。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对方回消息。
“气死了?”
他却不知另一边的陆北淮已经放下手机,在电脑上查什么是‘阿贝贝’。
安陵等得睡着了,都没等来陆北淮的回信。
半夜。
门外传来动静,安颂伊睁开眼睛,就看到外面顾良辰回来了。
一扭头,见安陵睡得跟死猪一样,她也懒得叫醒她,起身走到门口,“三哥!顾婳!”
顾良辰拧起眉头,“几点了还不睡觉?”
“被你们吵醒的。”
她走到顾婳跟前,“你还好吗?”
顾婳比那天在婚礼上看到的气色好了很多,只是笑容还有些悲伤,“还好,你呢?那天你怎么脱身的?”
“外面冷,你们俩别在外面聊。”顾良辰看着两人。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她拉着顾婳走进别墅。
来到给顾婳准备的房间,她笑着介绍:“还可以吧?先住这里。”
顾婳四周看了一遍,然后握住她的手,“这里很好,颂伊,谢谢你,如果不认识你,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啊。”
顾婳自嘲一笑,“你是朋友,你救我火坑;那些自诩是我朋友的人,却把我送进了火坑。”
“都过去了,以后你自由了。”
“嗯嗯,对了,那场……婚礼,你是怎么逃走的?瞿东篱怎么会放你离开?”
“陆北淮。”
“难怪了,瞿东篱再疯狂也不敢跟陆家为敌的。”
她看着顾婳,“其实这件事我跟陆北淮都有责任,如果不是我们,他就不会发现你的身份。”
那夜她激怒了那家伙,才会暴露顾婳的身份。
“其实他早就怀疑了,逼我去霍家,也不过是想要个证据。陆北淮即便不打那个电话,他也从我朋友那里知道了真相。”
“你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顾婳点点头,“瞿东篱用她丈夫的升职加薪收买她给我做了个局。”
“那孩子的事?”
“我身份曝光后,瞿东篱把他名下所有资产都给我了,但我怎么会要一个害死我父母的仇人的东西?即便那些本就是我爸妈的,可如果不是我报仇夺回来的,拿到了有用什么用?他看我还要逃跑,就拿我爸妈的骨灰威胁我。”
“狗男人!”
“我妥协了,在别墅里被他圈养着,后来,我看到了我小时候和爸爸妈妈的录影,我每年的生日,他们都会祝福我永远开心,幸福。我突然就想通了,如果他们在天之灵看到我因为他们的骨灰向敌人妥协,一定会很伤心的。我就又逃了!”
安颂伊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顾婳朝她笑笑,“但他早就防着我了,这次被抓回去,他就让人取走了我的卵子,颂伊,我一想到我可能会有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我就觉得浑身发寒,我害怕,我怕那个孩子出生,我会忍不住掐死他,我……我好怕……我不报仇了,他怎么就,就不能放过我。”
“别怕。”
她抱住顾婳,安抚地拍着她的背,“你现在安全了,我们在这里呢,谁也不能再伤害你了。”
扶着顾婳躺下,她坐在床边,等着对方呼吸平稳下来,确定睡着了,她才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三哥杵在门口。
她先关上门,才拍拍胸口,“你吓死我了,三哥。”
“我带顾婳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她有PTSD,需要长期治疗。”
“遇到那种人,不得才怪。”
两人同时想到瞿东篱,都拧起了眉头。
“三哥。”
顾良辰看向她。
“那个孩子……这件事很棘手。”
“放心,顾婳不会有个身上流着瞿东篱血液的孩子。”
她心底咯噔一下。
面前的三哥,站在走廊的小夜灯下,他半张脸隐在阴影下,眼神深邃平静,声音莫名有股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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