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陆靖宇脸上的得意消失,盯着瞿东篱,“董事会在施压,我必须出手,不然不是被安颂伊算计,也是被董事局清算。”
“等。”
“等?”
他扬起音调,“这届矿研会已经过半了,很多企业都签完约了,我们等下,失去了先机,损失的可不是几千万这么少!”
“假定这是安颂伊专门给你设的局,那就只有等她相信我们真的跟霍克搭上了,才能看到她下一步。”
“又是假定!”陆靖宇翻了个白眼,“霍克博士的东西要是真的呢?他手上的东西,正好是我需要的,我不能错过!”
瞿东篱瞥他一眼,“那陆总跟他签吧。”
“呃……”
“我只是智囊,最后拍板的人是你。”
瞿东篱说完,就往酒店里走去。
“别啊,瞿大律师,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难道不想找你逃跑的小娇妻了?”
瞿东篱猛地回头,眼底带着冷意。
陆靖宇急忙抬起双手,笑道:“不开玩笑,我这里有她的消息。”
“说!”
“我刚跟霍克博士下电梯的时候,看到她和顾良辰——”
话还没说完,瞿东篱已经跑向酒店大门。
——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颂伊一脸惊喜地看着三哥顾良辰和顾婳出现在酒店里。
顾良辰疲倦地扯了扯领带,走上前,半搂住她脖子,“来签个息影多年的艺人,顺便来看看你,上飞机那天发烧了,这两天有没有不舒服?”
“安啦,我好着呢。”
“那就好。要不要一起回帝都?”
她调皮地眨了下眼,“还不行,我的鱼儿还没上钩呢。”
“哪个倒霉蛋又被你盯上了?”
“我——”
她刚要回答,就见顾婳站在门口,表情带着一丝拘谨,“顾婳,你快进来啊!”
“不用。”
三哥淡淡地回了两个字,然后扭头看向顾婳,“顾秘书,我给你放假半天,定明早的飞机回帝都。”
“……好的,顾总。”
顾婳应完,又看了安颂伊眼,挤出一抹难看的笑,“颂伊,回见。”
“……回见。”
她手还没招完,对方已经逃跑似的离开了。
等顾婳离开,她用手背拍了三哥一下,“喂,什么情况?你们吵架了?”
“没。”
顾良辰放开她,打着哈欠走向沙发,直接横躺下,抱着抱枕就要睡觉。
她走过去,“三哥,你不说, 我去问顾婳啦。”
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三哥的声音。
“她心里还有瞿东篱,我不想自找没趣,放弃了。”
“不可能!”
顾良辰猛然坐起来:“不可能吗?不可能为什么她始终留着跟瞿东篱的婚戒?不可能为什么我明明可以把瞿东篱送进去坐牢,她却始终迟疑?”
“这……”
顾良辰自嘲一笑,“也许她也是个自虐狂,别人虐虐她,她越喜欢!”
她眯起眼睛:“也?”
顾良辰揉了揉眉心,“行了,我不想说这件事了,反正我和她也没开始,我已经两天没睡觉了,你就三哥好好睡一觉吧,求你了。”
说完,又翻身倒下。
见三哥躺下没一分钟就打起了细微的呼噜声,可见是真的累坏了。
她拿过薄毯给他盖好。
犹豫了片刻。
出门。
不管顾婳跟三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瞿东篱在这间酒店里,也绝不能让两人遇到!
一边打电话,一边往电梯口走。
电话没人接,可快走到电梯口,却听到了顾婳的手机铃声。
“顾婳?”
她快步走到电梯口,就看到瞿东篱和顾婳站在电梯里对峙。
“顾婳!”
顾婳慌乱地回头,“颂伊。”
瞿东篱想也不想就去按电梯,她一个箭步冲进电梯里,扯开瞿东篱拉着顾婳的手,挡在顾婳身前,盯着瞿东篱,“瞿东篱,你想干什么?!”
“与你无关!”
“顾婳是我朋友,你想强行带走她,怎么会跟我没关系?”
她掏出手机就要拨打三哥的电话。
瞿东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道:“安颂伊,你为什么总想多管闲事?!这是我跟顾婳两个人的事!”
“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
“瞿,瞿东篱……你放开颂伊,跟颂伊无关!”顾婳声音发颤,却还硬撑着要扯开瞿东篱的手。
三人就在小小的电梯里撕扯起来。
“顾婳,跟我走,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对你朋友做什么。”他眼神疯狂地盯着顾婳,说到一半,突然笑容古怪地看向安颂伊,“听说,安小姐身体非常糟糕,活不了几年的程度,这种身体状况,为别人出头,不怕送上自己的命吗?”
叮——
电梯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陆北淮一身黑色风衣,原本在打电话,看到纠缠的三人,眼底的平静慢慢被冷冽森寒覆盖。
“我数三秒,不放开她,你那只手就别要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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