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包直接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
她快步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被他拉住手腕,按在门上,“东西还没收拾好,就想走?”
她耳根发红,看向他的眼眸也少了几分针锋相对,“我收拾完了,你不会还要我帮你搬下楼吧?”
“那倒不用,但地上那些东西你还没收。”
她眼神暗下来,眸光微凛,“我为什么要收那些东西?陆总,别欺人太甚!”
“那些东西……都是你买的。”
“你!”
她被气笑了,挪开视线,“放手。”
他没动,她再次对上他的目光,“陆总,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收?”
闻言,他松开她的手。
她走到衣柜前蹲下,一手敞开包,一手抓过撒在地上的东西往里面塞,捡了半天,才把东西全装进包里。
她起身,走到他跟前,挑衅地开口:“我也没想过,堂堂陆总竟然会留一堆过期的床上用品,收藏癖吗?”
他眸光幽深地盯着她。
半晌,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他把手伸进包里拿出了一个XL厚度,“如果我要收藏,这个尺寸恐怕不合适。”
她脸一红。
他又加了一句,“你以前就很喜欢给我买这个,要我告诉你正确尺寸吗?”
“你不要脸!”
她一把推开他,慌忙走出卧室。
手里的包突然像烫手山芋一样,她随手丢进垃圾桶里,愤愤地握紧拳头。
“客厅还没打包呢,搬家公司的人就在楼下等着。”
卧室传来某人的声音,她又气又愤,可人在陆北淮手里,她只能暂时屈服。
一下午,安颂伊都在装箱打包,明明可以花点钱请搬家公司来做,陆北淮非要自己动手。
结果就是全部收好后,她坐在一个箱子上,累得没一点力气了,喘着气开口:“陆总是不是想让我累死,就少了个竞争对手?”
陆北淮走过来,见她脸色惨白,“很难受?”
“废话。”
“剩下的我让人来搬,你先休息一会。”
她冷哼一声,“如果你提前半小时这样说,我也许会对你说声谢谢。”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家族遗传病。”
“总有个名字吧?”
“Klapromia。”
陆北淮愣了一秒,“你再说一遍。”
她耸了一下肩,“没必要,死不了的,陆总要是因为我生病了,把手里的股份市场价卖给我,我也不介意。”
说完,转身往外走,一边还不忘反讥:“别抠门了,快叫搬家公司吧。”
陆北淮拿出手机,回想安颂伊的读音,打下了那个单词,保存之后,才打电话让搬家公司上来。
有了搬家公司的帮忙,很快就搬完了。
安颂伊站在电梯口,等着下楼。
“南汐。”
她扭过头,就看到停笑从家里探出头来,“你们要搬走了?”
“你这五年都住在这里?”
停笑点了下头,“嗯,我以为你们早就搬走了,五年前你那位陆先生过敏被救护车拉走后,我就再也没见你们家灯亮过了。”
……五年前,老板生日那晚是在医院度过的,奶油过敏。老板从来不吃奶油,更不会买奶油蛋糕!
薛璟的话在耳边回响。
那个蛋糕,他真的都吃了啊。
她轻笑一声,看向停笑,“他不是我的陆先生,你都不看新闻吗?”
“五年了,你还没把人扑倒?”
她摸了摸下巴,“没兴趣了,他都三十五了,那方面已经走下坡路了。”
“不应该啊,他看上去不像有隐疾——”
“走吧。”
陆北淮走了过来,冷眸扫过停笑,后者缩了下肩膀,“再见!”
嘭地一声,收回脑袋,然后关上了门。
陆北淮瞥向她,“你跟他凑一起,除了讨论我能不能人道,就没有别的话题了吗?”
“没有。”
陆北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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