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倾这下满意了。
“玄锦说的没错,你这体质,真的虚得没边儿了。”
放下给林沉歌诊脉的手,云九倾瘪嘴道:“你把手头的事情跟如歌交代一下,寨子这边就交给她了。
这几天你跟着我给我打下手,我顺便给你调理一下身子,不然就你这体质,练到死也只是一个能让华秋一拳抡死的小趴菜。”
林沉歌当然想像玄锦和廉清漪她们一样贴身跟着云九倾历练,自觉地忽略了云九倾后面扎心的话,雀跃道:“好啊好啊,能跟着九爷,属下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那软萌的小表情,给云九倾看得心肝儿一颤一颤的。
毫不犹豫地挼了一把她的脸,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回来的目的,“对了,我约了宴王到寨子里商量事情,你跟下面的弟兄吱一声,若是宴王来,直接把人带进来。”
“遵命,九爷!”
林沉歌应了一声,果断跑了出去。
云九倾则习惯性的直奔训练场。
才进门就听到了震天的喊声,里面声势浩大,彷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
她缓步走进去,就看到林清歌背着手一脸严肃的在边上喊口号。
因为背对着她,林清歌并未发现她的到来,见一切井然有序,云九倾满意地退出了训练场,而后抵达后院。
四个月前她种的小白菜早已经吃光光,原来那块地上种了一片茄子。
颜恕亲手种下的向日葵已经长到了她的胸口那么高,不知道是谁好心的替她打了多余的头,只剩一个主干在向阳生长。
转阵到北苑,种下去的果树也已经有她的小腿高了。
想到临行前种在外面的东西,径直出门,刚叮嘱好下人准备回去的林沉歌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狐疑回头,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骑着高头大马迅速向他们靠近。
却说谢辞渊收到玄锦让他到九天寨的消息后那叫一个兴奋。
天知道他有多想到九天寨与云九倾见一面,可他也还没忘了云九倾之前说的话。
她说认真搞事业的男人最帅了。
谢辞渊虽然还不太理解帅跟搞事业有什么关系,但也不敢再表现的黏黏糊糊的。
趁着云九倾也在忙的功夫,抓紧一切可乘之机教导北荒九部的百姓们春耕,转场,教他们所有能赚钱和生活的技能。
就在北荒百姓第一轮春耕结束的时候,谢辞渊亦收到了玄锦代表云九倾发出的邀请函,二话不说,带着玄烈直奔九天寨。
玄烈每次往返都要四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减到了两天半。
看到云九倾的身影时,玄烈感动得差点当场飙泪。
谢天谢地,终于到了,要是再不到,他怕是得活活累死。
结果他策马扬鞭奋力前行的时候,旁边的谢辞渊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更加跑的飞快。
身后的随从们见状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也跟着分离狂奔。
而后就看到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在疾驰半晌后忽然勒住了马缰,训练有素的马儿嘶鸣着扬起前蹄,堪堪止住步伐,谢辞渊已经落了地。
“这么冷的天,怎的在外面站着?”
客气话说出口,两只眼睛却希冀地看着云九倾,满脑子都在猜测云九倾是不是专程在这里等她,面上流露出来的却只有对云九倾的关切。
“我也从北川回来不久。”
云九倾本就不是喜欢绕弯子的人,在谢辞渊面前更是出气的耿直,“我掐着点儿回来的,感觉你应该到了就出来看看。”
虽然云九倾话里话外都是为了节省时间而掐着点来的,可这些话落在谢辞渊耳朵里却成了云九倾专门在门外等他。
平日里冷着脸就能吓得一众镇魂军将士不敢靠前的人,这会儿再怎么努力伪装镇定,捂住嘴,那浓浓的笑意也会从嘴角流淌出来。
林沉歌见状,从旁站出来,“禀九爷,属下方才吩咐厨房做了一些吃食,不若请王爷进去,吃完饭暖暖身子再聊?”
初夏傍晚的穆勒川可一点都不见热,狂风一吹,感觉连人的头发都能薅秃。
林沉歌的建议无疑是极其中肯且贴心的,何况她还不是空口说白话,而是已经安排好了。
云九倾遂带头走在前面,“也好,走吧,先吃饭,然后带你们去看看我打下的江山!”
那豪迈的语气和姿态引得谢辞渊忍不住地宠溺发笑,玄烈和几个随行的暗卫却笑不出来。
他们不似谢辞渊,从看到云九倾的时候全部的注意力就都被云九倾吸引了过去,相比起谢辞渊,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眼前的九天寨上。
说是九天寨,可是从建筑上看,已然是一座完成的城市的规模了。
也不知道云九倾是怎么想的,立着九天寨巨石路碑的主院被安排在整座寨子的最前方,既不高大,也不安全。
反倒是主院后面,二三层的小楼鳞次栉比,看上去比她这个九天寨要气派得多。
那些二三层的小楼分成两排自九天寨后面向远处延伸。
遥遥望去,离九天寨较远的地方还有一座不知道是什么的建筑,看着比眼前的主院更像是云九倾在九天寨的宅邸。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让玄烈等人惊讶,他们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门口的两株柏树,“九爷,这树,您不是才从别处挪过来栽下去的吧?”
玄烈看着那两棵郁郁葱葱的柏树眼睛都要直了。
“讲真的,属下自从过了三响岭后就再也没见过如此纯正的绿色了,即便偶有小片的绿洲,也多是浅草色。
九爷,穆勒川,日后真的能种出如此葱郁的绿植吗?”
中原稍微有些名望的人家门口一般的会立两个石狮子,商户门口则是貔貅,稍微懂点儿行情的人见了那石狮子和貔貅就能知道那样的人家底蕴不浅。
但是在穆勒川这个地方,别说是石狮子和貔貅了,便是把大楚皇宫里的金龙搬过来也不足比不得两棵郁郁葱葱的树来得令人惊艳。
玄烈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围着那两棵树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的同伴也好奇地想去摸摸那松树,看一下真假,手才伸过去就被玄烈一巴掌给拍过来了。
“别碰!
不知道北荒的绿色有多珍贵啊,万一碰折了怎么办?”
那侍卫委屈巴巴地缩回手不敢狡辩,因为玄烈严格地一视同仁,不让别人碰那两棵松树,他自己也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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