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出事了,他父亲又没有后人,项小宝进于家是迟早的事。
于家也迟早会姓项。
“对了,父亲,我身边的那个阿山,还有你身边的那边的老季,都是项达的人。”
于宗承说的阿山就是刚刚于家主让人拉出的那个。
至于老季,于家主还真从没怀疑过他,他说道:“我立即让人去处理。”
于家主处事雷厉风行,处理完就又来看儿子。
于宗承这个时候又睡着了,不用说,是予姝让他睡的。
于家主还想问儿子是怎么知道那两个是项家人的,不过儿子在家里,醒了再问也不迟。
予姝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于家主,你儿子没事,我们也该走了。”
于家主立即想到答应予姝的东西,“我带你们去拿东西。”
予姝也很想看看于家有什么好东西。
进了于家的藏宝室,和予姝想的大相径庭,不过东西还是有她能看得上眼的。
予姝只挑了三样,一块在蒙省得到的那种石头,不过品质并不算好。
另外一块是古玉和一卷玉简。
这些对于家主来说,都是不能用的东西,但是祖辈收集来的东西,扔了又怕是有用的。
于家主还给予姝准备一个箱子,里面放了几万块钱。
予姝也不推辞,对于这些世家来说,钱还真不缺。
于家主是挽留两人留下来吃晚饭,予姝拒绝了。
他们出去的时候,于美玉和她儿子已经不在了。
予姝知道顾灼辰急着找到青山道长,两人去了个小饭馆,随便吃了点,便出发去找了。
于家主给了三个地址,予姝挑了一个。
那间屋子有点偏,车子几乎都开出市区了,才找到。
不过予姝的感觉还是很准的,翻墙入院看到的那位老人就是青山道长。
对方似乎早料到他们会来,他此时身体有些虚弱。
就在刚才不久,他又受到反噬了。
他已经时日不多,自知为了项家身上造了不少孽。
“两位,是来找我的。”他说的是肯定句。
予姝翻墙被抓包,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正是。”
说着就进了屋,反正青山的房门也没关。
青山道长个子瘦小,眼睛浑浊凹陷,颧骨突出,头发灰白稀疏。
身上的衣服很普通,是那种落在人群堆里不显眼的那种人。
顾灼辰也跟了进去,他开门见山的问道:“最近市区失踪的那些人,是不是跟你有关?”
青山道长之前的注意力放在予姝身上,看到顾灼辰后,从他身上的气势判断出来,他是公职人员。
他闭口不说,他都要死了,说与不说意义不大。
顾灼辰知道怎么让他说话,“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女儿的血脉,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开始,你女儿嫁给项建仁儿子,是他一手设计的。”
青山道长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女儿有个本事的爹,可以让项家兴旺起来。”
“你胡说,我女儿女婿都死了,这叫什么旺?”青山道长说起女儿很是激动。
顾灼辰问道:“项建仁是怎么跟你说的?说是顾家害死了他们?”
“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他从他们的面相看不出他们过往,未来。
“我是顾家人,顾长丰的小孙子。”
“你没死?”
青山道长的话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顾灼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上次出事,与眼前这人,还有项家人有关。
这时予姝说道:“我们不知道项建仁是怎么跟你说的,但你时日不多,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
她把当年项建仁做的事与青山道长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枚古币,是他偷的,不是我爷爷送他的。
虽然是有人做的局,但他要是不贪心,就不会发生悲剧。”
“不,不可能!”比起项建仁,青山还没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但他虽分是非,却是私心极重的人。
不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青山现在看清了很多事。
如果真像这两位年轻人说的,一切都是项建仁设计的,那么最该死的就是项建仁。
想到这些年做的事,他突然间像是一下子想通了,“怪不得,怪不得,我女儿女婿出事后,他似乎懂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邪术。
如果那枚古币里有阴魂,那么就是他用某种方法,知道那些东西的。”
予姝,“包括借寿元,转运这种事!”
她之前没想过阴魂这事,脑中搜索起有关这方面的信息。
青山道长听了后有片刻的愣神。
予姝知道他听进去了,说道:“我听人说,越是邪乎的东西,越是需要血献祭,想来你应该也知道。”
她没有细说,但是在场的三人都听明白了。
项建仁为了触发了某种机制,他自己舍不得死,拉了儿子媳妇陪葬。
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行径,他把锅按到了顾老爷子身上。
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做那些事损阴德,所以让青山道长帮他做事。
青山临死才明白,自己一直都只是项建仁手里的一把刀。
他说道:“失踪的那些人在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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