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吓了一跳,躲也不敢躲,差点儿被弹起的镇纸砸中脑门儿。
他倒吸一口冷气。
“你眼睛瞎吗?你看看钰儿都被揽月打成什么样子了?这么小的孩子,他有什么大错?”
“不慎踩了她一脚,撞了她一下,把她撞伤了吗?我们钰儿当即就道歉认错了!她却不依不饶!”
“她是公主,娇贵得很,朕的皇孙就是根草?任凭她又踹又打?你们兄弟姐妹不和,都是你八弟的错?你们都没错!”
“你是太子!是储君!你就是这么把一碗水端平的?这就是你学的御臣之道?”
皇帝劈头盖脸一顿骂,把对揽月公主的不满,也发泄在了太子头上。
太子被骂懵了……他在殿外,看见八弟夫妻俩跪着,长姐得意洋洋站着。
所以,他以为,占尽先机的是长姐!
怎么进来了,他倒成了受气包了?他做了什么啊?他好好呆在东宫,打架他也没伸手,为什么挨骂的总是他?
“父皇……”太子委屈死了。
皇帝长叹一声,“朕对你要求高,是爱之深,责之切。你是储君,跟你其他兄弟不一样。朕是要把这大统之位,传给你的呀!”
皇位给了太子,自然这慈爱就要多给别的儿子了。
“朕希望,你能明白朕的一片苦心。”
太子拳头攥紧,脸上恭顺,心里恨死了,“儿臣明白父皇苦心,谢父皇!”
“去吧,此事你不要多管。”皇帝道。
“儿臣告退。”
太子黑着脸从殿中退出。
爱之深责之切,太子没有感受到。
但父皇让他在萧昱辰的儿子面前,大失脸面,他倒是深深的感受到了!
“他总是这样!拿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话来打发孤!孤现在是三十多岁,不是三岁!”太子气得,回了东宫就大发雷霆。
“殿下!殿下息怒,这里是东宫,您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被圣上知道。”内侍赶紧劝道。
太子闻言更怒。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个储君做的有什么意思?!”
“嘘,嘘……殿下!慎言!”内侍要急死了。
“孤已经三十多岁,再过几年就不惑之年了!孤还有多少年可活呢?”太子跌坐在坐榻上,“这忍气吞声的日子,孤受够了!孤这储君,不但要忍让长姐,还要忍着底下几个弟弟!孤究竟是做储君?还是做孙子!”
内侍赶紧关窗关门,唯恐这话叫有心之人听见。
太子大约是憋屈太久了,这火不发出来,他不甘休。
“多少年了?”太子忽然问。
内侍一愣,“什么?”
“孤做储君多少年了?还要再做多少年?还要再装孙子,装兄友弟恭多少年?”太子冷笑一声,“父皇年纪大了,糊涂了,这皇位……”
内侍吓了一跳,赶紧向外看。
“去把孤的幕僚召集过来。”太子眼眸一凝,下定了决心!
三十多年的储君之位……他只差临门一脚。只是这一步之遥,太憋屈了。
太子心腹中的心腹,聚集在东宫,秘密议事。
“如今是个大好机会。我们早就布置在父皇身边的人,可以用了。”太子说道。
心腹们劝他再忍一忍,皇上年岁已高,他忍不了几年了。
“孤一天都忍不了了!”
太子怒道,“孤看他是越来越健康了!他今日指着孤的鼻子骂时,可是中气十足!”
心腹们见劝不住他,只好出谋划策。
此次大计,倘若能成,他们可就是从龙之臣了!
“听闻怀王妃医术不俗,颇有些制药的能力。今日怀王妃的儿子在皇上身边,那么此事,可嫁祸于那孩子!”
太子闻言,眼底一亮,“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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