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温鹊儿红着眼,连连点头。
常嬷嬷面色纠结地看了眼王妃。
其实,这是温家内院的事儿,王妃是嫁出门的姑娘,按理说,不该管娘家的事儿。
更可况,王妃的母亲已经不在了,温家内院更与她八竿子打不着了。
“我很奇怪,这事儿你不求爹,却来求我?你是怎么想的?”温锦看着温鹊儿道。
“爹、爹爹怕是、是忘了我们母、母女……我,我见不到他、白、白姨娘防、防得严……”
温鹊儿急死了,恨不得自己把不听话的舌头揪出来打一顿。
“你能偷跑出来找我,想必也能想到办法见到爹爹吧?”温锦道,“白姨娘防得再严,不还是叫你跑出来了?爹爹一个大活人,还能堵不到他?”
“王、王妃……求、求求您了!救、救救姨娘吧!”
“爹、爹爹那边,我、我怕……”
“王、王妃忘了吗?当年王妃被夫人惩罚,不、不给饭吃。”
“是我姨娘给了您、半块饼子!您说过要报答姨娘。”
说起当年恩情之时,温鹊儿的舌头都捋顺了,也不怎么结巴了。
此时,客房外间站着的仆婢们,纷纷变了脸色。
这温家三小姐,是来求人的?还是来挟恩图报的?
而且,一块饼子呀!她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说?
温锦搜寻了原主的记忆,发现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一块饼子的恩情,也是该讨个回报。”
温锦起身道,“府医说是饿昏了?可能是饿得神志不清了,叫厨房送饭过来。”
“吃饱了我叫丫鬟带你去药铺,请一位老大夫跟你去温家。诊费药费,我替陆姨娘垫上,算是还当年一饼之恩。”
温鹊儿怔怔看着她,似乎不理解。
“王、王妃不是会、会医术吗?为、为何还要请、请别的大夫?”
“您去、去看看姨娘,不成吗?”
温锦没说话,常嬷嬷已经怒了。
“放肆,没教养的东西!我家王妃,千金之躯!你家姨娘不过是个贱妾!给我家王妃提鞋都不配!”
“王妃能派王府的丫鬟,去给你家姨娘请大夫,已经是格外开恩!是我家王妃仁义,念着那一块饼子!”
“你好不知羞耻,竟还想让王妃去一个姨娘看病?你家姨娘配吗?也不怕折寿?!什么玩意儿!”
温锦不屑跟一个庶妹磨嘴皮。
她只是有些狐疑,温家不缺钱。如今白姨娘管家,白姨娘膝下没有孩子,却能得宠,可见她有些手段和脑子。
按常理说,她不至于这么苛待陆姨娘和温鹊儿……
温锦把庶妹扔在客房,就没再理会了。
温鹊儿本想有骨气的不吃“嗟来之食”——她是来求医的,不是来要饭的!
但怀王府的饭菜一送上来,她就移不开眼了!
天呐……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珍馐美味呀!
“还说她过得不好,被怀王府苛待?可见是误传,这还叫不好?那我们天天吃的,都是猪食了!”
“她身边婆子那样厉害……”
温鹊儿想起常嬷嬷的态度,脸上热辣辣的,倍觉屈辱。
“她以前的日子还不如我们呢!如今成了王妃了,倒看不起我们了!”
“自己不也是土窝里飞出去的吗?谁比谁高贵了?”
“王府里的人怕是不知她在温府过得是什么日子,若是知道了,看那婆子还会不会如此敬重她?!”
温鹊儿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在心里说。
她嘴上结巴,话说得少,心里的话却是很多。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胡饼,“满麻的!真香!这心儿里还有馅儿!也是芝麻的!芝麻多贵呀!她是嫁进福窝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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