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传言说,宋韬这个人,最好别沾……太他娘的可怕了!
“哪有人送礼是送头的?!”
锦盒里,竟他娘的是个人头啊啊啊!
那头,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敷了粉,描了眉,涂了口脂,胭脂……这是死后给化了妆。
由此可见,这头的主人,是个有身份的人,否则没这么讲究。
“没认出来?不应该啊,国舅爷再好好看看,那是谁的头?”
宋韬微微一笑,邪冷的气质被他彰显的淋漓尽致。
窦国舅不由深深打了个寒颤。
他娘的……宋韬是个疯子!
哪个正常人要抱着别人的头,再仔细看是谁的头啊?
窦国舅不愿细看,但他又瞟了两眼。
刚打开锦盒,看见里头是个头,他被吓住了!
当时,他全身一麻,没细看就把锦盒扔了。
那头轱辘辘滚到一旁,横躺在地毯上。
“还认不出?把头放正,眼睛扒开。”
宋韬话音未落,窦国舅猛然一抖。
“庞满的头?!你……”
窦国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如同脱水的鱼。
他这会儿不止脸色煞白,浑身更是冒冷汗,如同从水里捞上来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好好谈买卖,你弄庞满的头干什么?
“庞满不是下葬了吗?你从哪儿弄来的头?”
宋韬微微一笑。
窦国舅腿都软了……他现在不想看见宋韬的笑。
这丫越笑,他越害怕。
“为了送国舅爷这份厚礼,我可费不少劲儿。专门把庞满的坟刨了,棺材盖儿掀了,跳进棺材里,把他头割出来送给你的……”
“呕……”
宋韬没说完。
窦国舅就吐开了。
“啧……”
宋韬一脸嫌恶,接过下人递上的帕子,捂住口鼻,“杀人,嫁祸,陷害,灭口……国舅爷都不嫌恶心。怎么我割了死人的脑袋,你就恶心了?这可不行啊!
“除了庞满的脑袋,我还准备了别的厚礼,给国舅爷呢!”
窦国舅脸色比纸还白。
他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宋公子的礼,我要不起……
“你什么意思?什么杀人灭口?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了?”
宋韬冷笑,“那就请窦国舅为我解惑,你跟温盛钧,什么仇,什么怨啊?非要弄脏他的手?
“他是文人,刚进朝廷,名声比命都重要,你这么害他……图什么呢?”
窦国舅闻言浑身猛地一僵。
他眼珠子乱转,急得又是一身的汗。
他这反应,都落入宋韬的眼中。
宋韬微微眯起眼睛,“不说实话,我多得是手段对付你,你想不想试试被宋某人盯上的感觉?”
窦国舅分外狐疑地看了眼宋韬。
“不知宋公子和这温盛钧有什么关系?为何要为他的事,如此热心?”
温盛钧又不是生意人。
虽说他爹是工部尚书,而工部是管土木工程建设的肥差……但温盛钧和他爹的关系又不好!
窦国舅实在想不通……
宋韬冷声嗤笑,“宋某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还用跟你解释?”
窦国舅虽然被庞满的头,吓得腿软。
但他摸不清宋韬的底,仍硬挺着,不肯吐口。
宋韬让人把庞满的头放回锦盒。
“看来这礼的份量不够。没关系,我还有准备。”
窦国舅如今看见他嘴角一勾,就下意识一抖。他都有阴影了!
宋韬的人,果然又拿来一只盒子。
这只盒子要简陋的多……木质粗糙,甚至还带毛刺儿。
“不用了!宋公子太客气了!头一回见面,用不着这一盒又一盒的礼……”
这哪是送礼呀?
这是要把他送走呀!
窦国舅年纪大了,心跳不匀,他怀疑自己吓出了什么病,心口闷闷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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