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又气、又怕、又委屈。
好在嬷嬷还是护着她的,几番说情,终于让怀王爷放过了她。
怀王一行人刚走。
“啪——”一个大耳光就扇了过来。
这力道,可比宫女自己打的狠多了。
她当即眼冒金星,口中一股血腥味儿……凶神恶煞般的老嬷嬷都出现了重影儿。
“嬷嬷……奴婢,奴婢冤枉,根本、根本不是怀王说的那样……”
凤栖宫外,寂静的宫道上。
只有轻轻的脚步声,若有似无的回荡。
温锦和温钰母子俩,各自拧着眉。
俩人连困惑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淑妃娘娘心情大好,她抱起孙儿吧唧就是一口,“亲亲祖母的乖孙儿,有了我家钰儿,铁树都能开花儿!”
“不对!”温锦却猛地停下脚步。
“什么不对?”萧昱辰问。
淑妃和温钰也好奇地看着温锦。
温锦回头看了眼已经离开好一段路的凤栖宫。
“皇后娘娘传我进宫,其实,她没病。她也不是让我给她看病。”温锦说。
淑妃轻嗤一声,“装得呗。挑拨离间,她惯会用!以前我在宫里还有几个不相互争宠的好姐妹……都叫她挑拨没了!
“今日,她既想挑拨你我的婆媳关系。更是想挑拨你和辰儿的夫妻关系!
“幸好啊!咱们都没上当!”
淑妃嫌弃中又带两分褒赞地看了眼儿子,“今日还行,没给母妃丢脸。”
萧昱辰:“……”
温锦却摇了摇头,“不仅如此。她是叫我来给揽月公主治病的。”
“揽月公主?!”
萧昱辰和淑妃都是一愣。
显然,连淑妃都不知道,揽月公主在凤栖宫这事儿。
“奇怪吧?揽月公主早就病了,太医也轮番给看了一番。
“上次我们乔装去公主府的时候,从揽月自己的话音上判断,她已经知道,自己气数将尽。
“并且,她之前就想让我给她医治。为何那个时候,皇后不下令,强迫我去给她治呢?”
萧昱辰微微蹙起眉头。
淑妃娘娘不知道他们乔装的事儿。
她狐疑地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
“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就知道,强迫不了你。你一定会设法拒绝,不趟这浑水。”萧昱辰道。
温锦颔首,“正是。可为什么现在又来强迫我?明知我会拒绝。他们更清楚,这病没得治!”
“她是……想设套害你!”
淑妃眸子一凝,“我可太知道她了,为达目的,她什么都做得出!利用揽月没剩下几天的命,来嫁祸陷害你,这事儿她干得出!”
“她想逼迫温锦给揽月治病……治病是假,因为明知治不好。想借揽月的死,拉锦儿下水?”萧昱辰眉头紧蹙。
“对!必是这样!”淑妃重重点头。
萧昱辰还有些狐疑,“揽月已经快病死了……她就算死了,也不能怪锦儿呀?”
“她病死自然不能怪锦儿。可如果她死于别的原因呢?比如,药错了?”淑妃压低了声音,脸色清寒。
三个大人不说话了。
沉默着往前走。
钰儿皱着小眉头,忽然道:“我嗅到,送我们出来那嬷嬷身上藏了毒。是以前嗅过的一种毒……在哪儿嗅过来着?”
他歪着小脑袋,咬着手指尖。
淑妃娘娘正要把他的手从嘴里拉出来。
他却忽然眸光一闪,“我想起来了!万公公!”
淑妃脚步一顿。
万公公……是她宫里的老人儿啊。
跟了她十几年,却还是背叛了她!
“你确定吗?会不会弄错?”温锦盯着儿子,儿子这鼻子,赶上哮天犬了吧?
“就是万公公给祖母的减肥茶里放的那种!阿娘你要相信钰儿呀!钰儿鼻子可灵了!”温钰期期艾艾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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