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买了些别的小玩意儿,如今剩下一百两……连买一套衣裳都不够吗?
那多……多丢人呀!
“我看上你身上这套了,他们也没别的现货,你不买的话,赶紧脱下来……我勉为其难,就不嫌弃你已经试穿过了吧……唉!”
一位年轻的夫人,一边说着不嫌弃,一边满脸的嫌弃、惋惜。
徐良娣就算在太子妃面前,也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她听宫人说,京都新兴起了一间成衣铺子,已经在达官贵人中间流传开了。
说这家衣服搭配会根据穿衣人的身份、气度、穿衣的场合,搭配出绝妙的亮点。
保管让人穿上,就有眼前一亮之感……
话虽如此!但没人告诉她,衣裳贵到离谱啊!
她先前说了那么多挑剔的话,如今买不起的话……这么多夫人小姐,都会嘲笑她吧?
会以为她穷,才故意说酸话!
“我当然要!”徐良娣忍着怒火。
“不仅这套,还有另外两套,我都要。只是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银。”
“那无妨,”掌柜的笑道,“咱们铺子也给送货上门。您只需留下府上位置,付定金,小伙计给您打包送上门去。”
“好!”徐良娣起身。
“三套都要是吗?一共六百五十两,您付三成的定金,二百两。余下的,送上门之后一次付清即可。”掌柜的笑说。
二百两……
丫鬟为难地看着徐良娣。
二百两她们现在也没有啊?
徐良娣眼睛一转……
“去更衣,先把这套衣裳换下来吧。”徐良娣说。
……
店里的热闹,停在路边的马车里,看得一清二楚。
逢春不解,“她刚刚还不肯换下来,似乎想穿着就走。怎么现在又主动去更衣了?”
“没钱买,自然不能穿走了!”半夏应了一句。
“徐良娣怎么可能没钱?许是带得钱不够付定金吧?”逢春嘀咕道。
温锦皱眉想了片刻,她忽而眸子一凝,“半夏,你去店里看看。别让徐良娣做小动作。”
“是!”半夏二话不说,下了马车。
逢春歪了歪脑袋,“做什么小动作?”
半夏进铺子不一会儿。
徐良娣就从雅间里出来了。
“瞧瞧你们的衣裳,还说什么有名的绣娘!花重金娇养的绣娘做的!净是吹的!
“你们当客官都是冤大头吗?在京都也敢这般宰客?”
丫鬟叫嚣着,把那衣服抖开。
衣服缝好的地方,赫然张着一个大口子。
“呀,这才试了一次,竟然都开线了?”
“我自家的绣娘,也不能做的这么马虎呀!”
“这么贵的价钱,实在不该出现这样的问题呀!”
“这要是穿在宴席上,忽然崩了线……那多尴尬!”
“衣服再怎么款式新,好看……也丢不起这个人呀!”
客官们纷纷摇头,放下了手中刚挑好的衣裳。
半夏眯眼观察。
“不可能的,我们的绣娘精益求精,衣服送来前,送来之后,都会经过多道检查,不会出这样的问题!”盈香极力道。
“那你是说,我们故意损坏你的衣裳了?”丫鬟瞪眼看着盈香,“衣裳可没有扯坏的痕迹,我们难道还能带着剪刀上街不成?”
盈香皱起眉头。
她还没说话,半夏忽然上前,在丫鬟肩头颈窝猛地一戳。
丫鬟只觉身子猛地一软,“你干什么……”
她没说完,半夏翻过她的手腕。
翻开她的衣袖,露出她的袖袋——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她的袖袋里拿出一根尖利的簪子,以及一团和衣服颜色一致的线。
真相大白。
众人唏嘘不已。
“天呐,怎么会有这种人?买不起就买不起!竟然还故意损坏衣裳!”
“我都说了我喜欢那套……她买不起还给弄坏!太阴险了!”
……
众女子皆看不上徐良娣主仆的作为。
徐良娣本想找回面子……不曾想,丢脸丢得更彻底了。
在众人唏嘘嘲讽之中,主仆俩灰溜溜的离开铺子。
“徐良娣留步。”
主仆俩经过温锦的马车时,温锦忽然道。
徐良娣脚步一顿,“你认识我?你是谁?下来说话。”
温锦笑了笑,“良娣出门匆忙,平日里也无须自己采买,不了解物价行情,实在情有可原,没什么丢脸的。”
徐良娣脸色好看了些,“可不是嘛,谁还买不起了?不知你是?”
“巧了,我恰带够了钱,可借给良娣。叫良娣买下那几套衣裳,良娣写下欠条即可。”
徐良娣眼底一喜,却又防备,“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帮我?”
“女人帮女人,不是太正常了?再者,我也不是白白帮你,还钱时,记得加上利息即可。”温锦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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