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接这活儿!”有人愿意赌这一把。
毕竟重建楼宇这事儿,也花不了多少钱,最多费些心思罢了。
万一底下还有更多上好木料,轻轻松松回本儿。
一个人说话,紧跟着就有许多人想通了,也纷纷表示愿意。
温锦头晕目眩,昏昏欲睡。
“好,就你了,半夏逢春,你们跟他去官府签契书……”
温锦强撑着自己回到马车上,“等等!”
“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把那块木兰学社的匾额,给我搬上来!”
温锦看着那块已经熏黑的匾额,一行字迹,越发显得扎眼刺目。
“不遵纲常,天下大乱”。
温锦靠在马车壁上,眼睛一闭,就昏睡过去。
郁飞何时跳上马车,把薄毯盖在她身上,她都不知。
直到马车在怀王府停下,郁飞才把她唤醒。
“查到了吗?谁教唆那孩子和那妇人?”温锦问。
郁飞摇了摇头,“他们也说不清楚,描述了长相,但……意义不大。”
京城人这么多,如今也没有“天眼”系统,无异于大海捞针。
“清剿太子余孽之时,怀王府首当其冲,得罪了很多人。”郁飞小声道,“如今怀王府在诸皇子中,一家独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仇家太多了,没法儿找。
温锦点点头,算不上失望。
她现在更想回到自己床榻上,好好睡一觉。
她正下马车,萧昱辰也从外头急匆匆赶回。
不待马站稳,他便翻身跃下马,几个箭步,来到温锦面前。
他上下看她好几眼,眼眶微红。
“我没事……”
没等温锦说完,他一把将温锦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他轻拍着温锦的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万幸万幸……”
“咳!”郁飞重重地咳了一声,“姐夫,有人在这儿呢!”
萧昱辰瞪了她一眼,“非礼勿视,你不会闭上眼?”
郁飞:……
他好意思抱?她还不好意思看怎么滴?
“我困……”温锦趴在萧昱辰肩头,呼吸着这熟悉又叫人踏实的味道,眼皮愈发沉重。
“锦儿怎么困成这样?”
萧昱辰将她扶起时,她差不多已经睡着了。
“精力耗费太过吧……”郁飞拧着眉头,“我总觉得,大火能够那么快熄灭,有点儿匪夷所思……”
她盯着温锦,若有所思。
萧昱辰弯身将温锦横抱起来。
“我的匾!带上我的匾!”温锦眼睛都没睁,梦呓般咕哝。
萧昱辰一头雾水,“什么扁?”
郁飞脸一沉,从车上拖出那块硕大的门匾。
萧昱辰一眼便瞧见,那一行刀刻上的字迹!
温锦一觉睡到第二天。
她是饿醒的,睁眼便瞧见那块熏黑的匾。
郁飞真实诚,她说要匾,郁飞就给她扛到卧房里来。
“王妃醒了,可要摆饭?”逢春听闻动静,连忙进来。
她顺着温锦的视线看过去。
“王妃昨日,昏沉之间,一直要匾。非得把匾放在卧房,您才不念叨。”
温锦张了张嘴……原来是她的锅。
“婢子这就叫人把匾扔出去。”
“诶!别扔啊!”温锦披衣起身,“拿刻刀来。”
逢春一愣,王妃是要把那一行字给刮掉吗?
她忙命人寻来了刻刀。
温锦先喝了一碗羊乳杏仁羹,补充了体力,这次拿起刻刀,挽起袖子。
她没理会那一行“不遵纲常,天下败亡”,反倒是在那一行字下头,刻画起来。
“这刻刀怎么这么难用?”温锦眉头紧锁。
逢春看她半天还没刻好一笔,都替她着急。
“王妃,有没有可能……不是刻刀的问题?
“要不咱换笔?您写好了,叫工匠篆刻上去。”
逢春陪着笑脸道。
温锦拍了拍手上的灰,轻咳一声,“也行,备笔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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