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迟疑片刻,缩回了拿着镰刀的手……不敢再动甘蔗。
地太广,他们也跑得快。
找那没人堵截的地儿,分头逃窜了。
盛天月飞身回来,却见温盛钧一脸泥污。
他的腿也有点跛了。
“你受伤了?!”盛天月勃然大怒,浑身煞气,攥紧了拳头。
温盛钧咧嘴一笑,“嘶……”
不知扯到了哪里的伤,疼得他直吸气。
“崴了一下,不打紧。幸好你们来得及时!”他笑着说,“损失不大。”
盛天月看着他脸上的伤,身上的泥……
这哪里只是崴了一下?
他受了伤,刚才还能那么底气十足的喊出一番震慑的话,把那些贼人吓跑?
盛天月忽然对这个文弱温柔的书生,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他不只有温润如玉的一面,他也有,有勇有谋的一面。
抓住那些人,严惩行凶者,却毁了大片的甘蔗……跟保住甘蔗相比,他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此一番震慑,估计他们不敢再来了。”盛天月安慰道。
温盛钧却不顾自己的伤,当即就回到屋里,挑灯研墨,提笔写信给京城的温锦。
温锦在几天之后,从信鹰那儿得到大哥的消息。
她叫信鹰给大哥送去了最好的外敷及内用的药。
同时,萧昱辰的圣旨,也从京都发出。
……
其实温锦多虑了。
当天晚上,盛天月就叫自家掌柜送来了上好的伤药。
她更是亲自照顾温盛钧,给他扎针,煎药,贴膏药疗伤。
不过几天的功夫,温盛钧已经活动自如。
只是他清秀温润的脸上,嘴角一块青紫,还未褪去。
盛天月每每看到那块青紫,就忍俊不禁。
袁汉君这几天,也看出点儿什么来了。
她私下找到盛天月,“盛小姐,你帮我问了吗?”
盛天月轻咳一声,“我问了。他说,他现在不考虑这件事。”
“其实,是你想嫁他吧?”袁汉君直截了当道。
盛天月转脸看着袁汉君。
她想说,是,她就是想!那又怎样?
但话一出口,却是,“不关你的事,别问那么多。”
袁汉君鼓了鼓嘴,“我以为你同我不一样!你会功夫,气质洒脱,一身男装的时候,就像个俊俏公子一样!”
“我以为,你比我们都勇敢!没想到,你连承认都不敢!”
盛天月心跳得很乱,强装镇定,“什么不敢?我与温兄是……是亲人一般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若是说了,却被拒绝,那多尴尬!
连现在的关系,都维持不了了!
袁汉君打量她片刻,忽然道,“你不敢问!我替你去问!”
“你……你回来!”盛天月急了。
“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又算他什么人?你凭什么替我去问?”盛天月怒道。
袁汉君嘿嘿一笑,“你们读书,把脑袋读傻了!磨磨唧唧!”
“我要是像你那么早认识温大哥!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温盛钧从地垄里上来,“什么孩子都有了?”
盛天月脸腾地一热,连忙上前捂上袁汉君的嘴。
“没什么!她让我给她说媒呢!说别人这么大,孩子都有了!”
袁汉君瞪大眼睛,拼命挣扎。
温盛钧微微一笑,叫人如沐春风,“四小姐还小吧?这种事不用急。”
袁汉君气得跳起来,要踩盛天月的脚。
盛天月却恰好把小巧玲珑的她,夹在胳肢窝底下,带走了。
温盛钧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好了!走远了!放我下来!”袁汉君哀怨地看了盛天月一眼。
盛天月皱眉凝视她,“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就告诉你爹,不让你读书考试了!叫你赶紧嫁人!”
袁汉君气哼一声,“我爹凭什么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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