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他幻听了是吧?
他揉揉眼……不是幻觉,郁钦差还躬着身子在那儿站呢!
“三妹不必多礼。皇上安康吗?娘娘可好?”
盛郁飞并未站直身子,她仍恭敬道,“皇上龙体康健,娘娘一切都好。只是格外挂念你们,也怕你们遇见难处,不肯跟她说,这不,派我来了!”
盛天月扶了妹妹起来,也拱手还礼道,“多谢娘娘牵挂。”
盛郁飞冲她眨眨眼,“有人专门向娘娘求了药!娘娘让我给你捎来了!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要忘了!”
盛天月闻言,脸腾地就红了。
她回头,嗔怒地瞪了温盛钧一眼。
温盛钧温厚一笑,如千里桃花盛放,灼灼其华。
郁飞既有些羡慕,也为姐姐高兴。
她见姐姐窘迫,便对温盛钧道,“还要恭喜温大人!”
温盛钧连忙还礼……
这可是未来的小姨子,得罪不起!
“不知何喜?”
郁飞道,“户部尚书祁先生最近事情多,走不开。他托我带了郑重的信函,我呀,可能要做媒人了。”
温盛钧表情一凝,似乎不太乐意。
郁飞哼道,“祁先生果然没说错,有些人呀!嫌我分量不够呢!”
“断无此意……只是郁钦差毕竟年少。”温盛钧说。
而且,她是他的小姨子!哪有小姨子做媒人的?不伦不类!
郁飞轻哼一声,“祁先生会比我晚半个月启程,如今估计也在路上了。但他们走得慢。”
“此一喜,还有一喜!”
郁飞看了看周围的官员,她微微一笑。
“罢了,此事我们回头再说!”
哪有人这样的?
你要么就不说!
说了,你就一口气说完不成吗?
你说半截话,不是吊人胃口吗?
郁飞显然就是故意的。
宴席之后,她跟着温盛钧和二姐去地里,实地查看。
她带来那些善农事的农人,还有一些看起来是木匠的匠人,也跟着来看。
“嗬!长得不错啊!不过是没有娘娘在后宫里栽的那些长得粗壮。”郁飞点头道。
盛天月立即道,“你不是送了肥料来吗?等肥料堆上了,长势自然就更好了!”
其他官员走在田间地头儿,一时嫌地里有泥泞,弄脏了他们的短靴。
一时又嫌草叶子和树枝子,挂坏了他们为迎接京官儿,专门穿的华服。
不知不觉,他们就跟盛郁飞几个人,离得远了。
“你说还有一喜,是什么?”盛天月问道。
郁飞看着温盛钧,“温大人别太激动。”
温盛钧莫名地点点头,“好,请说。”
郁飞微微一笑,“你又要当舅舅啦!”
温盛钧闻言一震,眼睛瞪得老大。
他像是不会呼吸了,整个人处在一种狂喜即将爆发的边缘状态。
“喂!说好了别太激动的……”郁飞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但温盛钧这次,失信了!
“啊!太好了啊!锦儿是最棒的!娘娘千岁千千岁!”
他回过神来,果然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兴奋地又蹦又跳。
郁飞摇头轻笑,“我走的时候,还不足三个月。京都里,这消息都没传开,若不是咱们这关系……娘娘也不能告诉我。”
盛天月也很是激动。
她兴奋地看着郁飞,“这下,那些老臣们,不能再那么急迫的催着皇上选妃了吧?”
郁飞叹了口气,“唉……催,怎么不催!”
“一来呢,是他们还不知道娘娘有孕的事儿。二来,那些臭男人,你还不知道吗?”
“正妻有孕,正是他们想再来个小的,红袖添香的时候呢!”
盛天月不悦地皱起眉头。
“我就说,当初应该让阿姐来药王谷!当劳什子的皇后!操不尽的心!还要被约束来约束去的!”
郁飞冲她挑挑眉,“阿姐既知道这是条难走的路,怎么还义无反顾?”
她说完,看了眼又蹦又跳,兴奋地在地头狂奔的温盛钧。
盛天月笑了笑,“他不一样。他又不是皇帝,没那么多人盯着。”
“再说,他上头没有长辈,没人催他,没人管他。”
“若是哪一天,他变心了,不再是今日我认识的温盛钧……”
“那就一拍两散,我有药王谷,我怕什么?”
郁飞抬手拍了拍二姐的肩,“还是我那洒脱,敢爱敢恨的二姐呀!”
盛天月想起在京城的温锦,不由皱起眉头,“我真恨不得这甘蔗,今天种下,明天就能收成!堵住那些官员们的嘴!”
“让他们知道,咱们大姐是有能力,有想法,能带着大梁走向更强盛辉煌的奇女子!”
“这样的奇女子,你逼着她接受她丈夫要三妻四妾,三宫六院,雨露均沾……”
“简直荒唐!”
郁飞还没说话。
温盛钧又跑回来,他气喘吁吁道,“男孩女孩能知道吗?几个月了?三个月之前,不要叫外人知道!”
“京都里,她的处境并不轻松……防人之心不可无!”
“皇上待她如何?他可生出了选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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