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暴露本性吧?男人哪有专情,又长情的?”
“嘘……别说了!”
温锦回到仁和宫,宫人们立刻闭了嘴。
他们不知道,温锦的身体经过空间的净化和淬炼,六觉敏锐,异于常人。
她早就听见了她们议论的那些话。
“都机灵着点儿!娘娘心里肯定难受!”
“谁犯了错,小心逢春姐姐修理你们!”
姑姑们教训年轻的小宫女。
这话,温锦在殿中,也听见了。
心里难受?
温锦觉得……她可能反射弧有点长。相比较难受,她更觉得奇怪。
萧昱辰昨儿还坐在仁和宫,专注而热切的看着她,他眼里的执着如烈焰一般。
“守护温锦,已经成了朕的信念。朕的确忘了很多事情……也忘却了很多感情。”
“唯有与锦儿的一切,朕一丝一毫都舍不得忘记。”
温锦觉得,没有人能用那么专注的眼神,那么诚恳的表情,撒这样的谎。
所以……萧昱辰是不是病了?人格分裂了?
或者……被什么人占据身体了?
就像她这样,占了原主的肉身?
温锦想到这儿,目光立刻落在博古架上,那颗浑圆硕大的水晶球上。
水晶球里的大胖蛇少昊,感受到温锦的目光。
他立刻咬着尾巴,冲温锦激动地吐芯子。
温锦轻嗤一声,“别想了,你再摇尾巴,本宫也不会放你出来!”
萧昱辰应该不会是被少昊“夺舍”了。
那他是怎么了?或者说,他想干什么?
温锦一时猜不出他的意图,只好暂时搁置这件事。
哪知这天夜里,以及第二天夜里,萧昱辰竟然都没有回来仁和宫安歇。
“皇上已经宠幸宋国美人了!”
“恐怕马上就有人要封妃了吧?”
“娘娘怎么会……忽然就失宠了呢?”
温锦在殿中洗漱时,甚至还听见,殿外的小宫女用可怜的语气,哀叹她的“不幸”。
“你别故作坚强了!想哭就哭吧!”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温锦闻言一愣,瞪大眼睛,“你们听见了吗?”
她问逢春和服侍她梳洗的宫人。
“听见什么?”逢春和宫女紧张地看着她。
“哦……”温锦道,“没什么。”
看来她们没听见,只有她听见了!
温锦立刻把目光转向水晶球里那只小胖蛇。
逢春和宫人,则十分担忧地对视一眼。
“娘娘,您有什么事,可千万别憋在心里。要不……传郡主、雀爷进宫陪您说说话?”逢春担忧地看着她。
温锦:“……”
看来,逢春和宫人们,都把她当“可怜女人”看待了。
然则,她又不是靠萧昱辰的恩宠活着的人。
两情相悦自然好,萧昱辰若半路下车,她也能继续人生旅途,去看不一样的风景呀。
干嘛非要用那种同情安慰地目光看着她呢?
“温锦,你猜萧昱辰现在在干什么?”
胖蛇嘶嘶地吐着芯子。
温锦耳边,响起少昊的声音。
“他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回来仁和宫安歇了!他总不可能是在修炼吧?”
“你难道猜不到?他正在宠幸别人呢!”
“你虽漂亮,但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时候!你不了解男人,男人都是……”
温锦抄起一旁的擦脚布,抬手扔在水晶球上。
擦脚布严严实实的,把那条嘴碎的胖蛇,给盖住了。
“啊啊啊!温锦!你用什么盖住了本尊!你这个丑陋、可恶、恶毒的女人!活该你被抛弃!”
胖蛇吐着芯子,在水晶球里破口大骂。
他哪儿还有昔日的一点点仙气儿?
萧昱辰不回来,温锦也睡得很好。
唯一的困扰,就是周围人似乎都在同情她,格外的照顾她。
就连两个孩子,都时不时地关注她的脸色。
钰儿更是在批改折子的间隙,抄录一些鼓励人心的“鸡汤文学”,让人给她送来。
温锦感受着来自周围人的同情……有些哭笑不得。
直到周凌风和韩献,领着一帮臣子,惊慌失措的在前朝求见她。
“娘娘!大事不妙啊!皇上他……他……”蔡相罕见地结巴了。
温锦看向韩献,“皇上怎么了?”
萧昱辰性情大变,温锦最担心的是,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韩献表情复杂道:“皇上命人把宋国使者抓起来,并下了大牢!皇上说,宋国使者是细作,刺探大梁机密。”
殿中霎时一静。
众臣子,都窥探着温锦的脸色……
他们躬身静候温锦,神态动作,都透着一股子小心翼翼。
温锦不明所以,“为什么?宋人做了什么?”
韩献摸了摸下巴道,“不是娘娘的意思吗?”
温锦顿时挑眉,“师兄你可不能乱丢锅!本宫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
众臣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韩献继续说道,“起初大家都猜测,皇上有意宠幸宋国美人儿,接下来也就要见宋国使臣,具体商议同宋国建立深度邦交的事宜了!哪知今日一早,宋国使臣被抓,直接送入天牢。宋国美人儿更是在当天晚上,就被秘密送去了煤矿上挖煤……”
“噗……咳咳咳。”温锦好险被自己口水呛死。
“让美人儿去挖煤??”
这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主意?
温锦看着底下众臣的脸色……哦,看起来,的确像是她的主意。
一个善妒又跋扈的皇后娘娘,把年轻漂亮的美人儿们送去做苦力……
天地良心啊!这事儿真不是她干的!
“本宫比诸位知道得更晚……”绝不是她怂恿萧昱辰做的!
众臣看温锦的眼神……立时之间,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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