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呵呵一笑,心里忙说,“哪里哪里!天启说什么都对!通过了通过了!肯定是通过了!”
天启声音,暂且消停。
“阿娘,您怎么不走了?”玥儿过来牵她的手。
没听到天启宣布,收回刚才那个通过的通知。
温锦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是得意过头了吧?竟然质疑天启的“通过考验”?
能通过就不错了,还管它那么多?
温锦不由摇头失笑。
郡主府的管事,也依照主子吩咐,把白晓带去了郡主府的马厩,教他如何喂马,刷马,跟马培养感情。
“我是车夫,又不是马奴……为何还要喂马,刷马?这不是马奴干的事儿吗?”白晓心中不忿。
主要是……落差太大了!
这也不像是……让他做男宠之前的考验啊?
郡主府的管事儿轻嗤,“那位夫人的马夫,是谁想做就能做的吗?你是几辈子修来的运气!”
白晓微微一愣……呃,郡主的马夫,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马夫要跟自己的马十分熟悉,马能信任你,才能更好的听你驱使!不然主子要你这马夫干什么?要个马奴来赶车不就是了?!”
白晓没争辩。
“好好跟这里的前辈学着点儿!”管事交代道。
但郡主府有经验的马夫们,多少都有点儿排挤白晓。
一来是因为,他们原想着,自己能有机会成为那位贵客钦点的马夫!说不定能借这机会被贵人相中,给提拔提拔!
没想到,这好事儿,竟落在这年轻人的头上!
二来,则是白晓自己的原因,他虽沦落为贼,但过去毕竟是山匪头子的儿子。未必有锦衣玉食,但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
他还真没干过这种活儿……
没人教他,他在第一次给马刷鬃毛时,就被马踢了一脚。
“嗷……”白晓跌坐在地,屁股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眼泪都绷不住了。
周围的马夫,没一个来帮忙的,反倒都以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他……
这般屈辱,这般苦差事……无论他做山匪,还是做小贼时,都不曾经历过。
白晓正觉得,他在郡主府当马夫,举步维艰,处处碰壁的时候……
山匪竟然来找他了!
白晓牵马去郡主府后头的小河边刷马。
山匪扮成马奴的样子,凑近他。
“还以为你被贵人带走,是吃香的喝辣的,过人上人的生活呢?”山匪嘲弄道,“哈哈,没想到我们的大少爷,竟然干起了马奴的活儿?”
“这等低贱的活儿,你就是在山里也没干过吧?如今,贵人身边的日子如何呀?”
“哈哈哈……是不是你那个不行,贵人不要你了?”
来的人正是那日的刀疤脸。
他一脸阴沉,连笑容都阴沉地,往白晓的胯下扫了一眼。
白晓脸色微变,双腿夹紧,“马二爷怎么来了?那日的黑甲军,把你们放了?”
“别提那日!”刀疤脸轻哼一声,脸色更加阴沉,“我也不跟你绕弯子!看你在这儿过得也不如意,不如咱们合作,你在郡主府里头,摸清楚府里的情况!”
“咱们里应外合!干票儿大的!事成之后,五五分账!”
白晓愕然看他,“你不要命了?京城郡主府,你都敢抢?”
刀疤脸阴森一笑,“这不是有你做内应吗?郡主府肯定有钱!干了这一票儿!往后十年都不用愁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委屈求全,给她做马奴?”
刀疤脸说着,凑近他耳朵。
“她挺重口啊?让你做马奴……那啥的时候,是不是还要用小皮鞭?滴蜡烛?刺激不?”
“你好好学,回来教教叔伯们!”
白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又气又觉羞耻……关键是,他自打进了府,就一直在马厩!根本连郡主的卧房,门朝哪边儿都不知道!
这才是最让他羞耻的!
白晓冷笑,“那晚上,你们一群,打不过她一个!马二爷都忘了?你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还想劫她的郡主府?真是熊心豹子胆!”
刀疤脸眼睛一眯,猛地攥住白晓的衣领。
周围刷马之人见状,立马要上前。
白晓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不用过来!”
“看见没,我喊一声,你都跑不掉!”
刀疤脸凶冷笑,松开他的衣领,抚平他衣襟的褶皱。
“她还不知道,其实你是朝廷一直通缉的山匪之一吧?”
“瓦垄寨如果跑不了,你也跑不了!你以为离开瓦垄寨,你就不是山匪了?”
“你爹是山匪,你这辈子都是山匪!还想甩了我们,攀上贵人?就不怕爬的高,摔得惨?”
刀疤脸笑容阴冷,“你若不答应,我就把你的老底揭给她看,看到时候,是你惨,还是你马二爷惨!”
白晓憋着一口气,“你不用威胁我。我是好心提醒你!上次你还看不出她的本事?敢算计她,我是怕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刀疤脸笑容中透出狠厉,他伸手拍着白晓的脸蛋儿。
“是咱们!小白脸儿!反水还挺快!”
“上次是没防备,这次咱们有防备,里应外合,肯定能成事!我们若是不能成事,你也别想安逸!”
刀疤脸揪着白晓年轻、有弹性的脸蛋儿,“听懂了吗?”
……
郡主府的马夫们,到河边刷马,一般都是下午近黄昏时。
而温锦的“琉璃灯”最漂亮的时候,一般是晚上。
今个儿下午,也不知是怎的。
明明天还大亮着,装在琉璃瓶里的光斑却在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温锦一扭头,冷不丁的瞧见那忽闪忽闪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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