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刚刚说什么?”钰儿狐疑看她,“阿娘要指教儿子什么?”
温锦嘴角一抽,“干得漂亮!儿子!”
温锦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是阿娘的好大儿!”
钰儿挑了挑眉……嗯?阿娘刚刚可不是这个语气啊?
难道是因为刚才,还有别人在,阿娘不好意思了?
钰儿低头轻咳一声,“白晓和他的家人,这么多人,放在郡主府,多有不妥……”
温锦皱眉,狐疑看了眼儿子。
这么多人,放在郡主府……干什么?
剿匪剿匪,既然剿灭了山匪,还不把他们送去做苦力改造,或是送去牢里听候审判,为什么要放在郡主府?
“这样吧,”钰儿道,“儿让人把汉阳行宫收拾出来,不行就把他们安置在汉阳行宫?”
温锦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儿子……
她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山匪啊?
把山匪安置在行宫?他们是救了多少人的命吗?是有多大的功德啊?
钰儿看了温锦一眼,“离皇宫有点远,母后舍不得,儿可以理解……但,为了父皇的名誉着想……”
温锦越听越迷糊了……为了萧昱辰的名誉?
钰儿为难道,“希望母后也能理解……”
嗯?
温锦摇摇头,她不理解,完全不能理解。
要说有功……也就白晓,在助她过关,重生萧昱辰这件事情上,有些功劳。
但这些功劳,还不足以赦免他的家人吧?
“他爹什么身份?”温锦问道。
钰儿愣了一下,“啊对,儿差点忘了,他们是南阳白氏旁支,他爹是白家老二。”
温锦愕然看着儿子,“钰儿……你这么容易被人蒙蔽吗?”
钰儿也愣了一下……这明明是他编撰的身份,他被谁蒙蔽了?
阿娘是觉得这个出身,还是太低了吗?
呃……那是他疏忽,早知阿娘对此不满,他就命人写信,告知南阳白氏,让他直接“出身”南阳白氏嫡系了!
“他是山匪吧?”温锦皱眉道,“如果我没猜错,没听错,他爹在山匪中的位置肯定不低!”
钰儿闻言,想捂他娘的嘴……
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做不出这等举动。
“阿娘!”他急道,又四下看了看,“这等身份,岂不太不堪了?焉能让白晓顶着这样的身份……他毕竟、毕竟……”
“哦——”
温锦长长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是啊!白晓毕竟长着那样一张脸,总不能因为他的脸,就杀了他。
他的出身,实在玷污了他的脸,玷污了萧昱辰。
难怪钰儿刚才说,为了萧昱辰的名誉着想!
温锦不由深深点头,“钰儿思虑周全,你也是为这个,才要亲自剿匪吧?”
钰儿见母后这反应,心中越发肯定……母后对那白晓,果然是不同的!
钰儿想到,他幼年时,父皇母后关系不和。
父皇甚至把他和母后关在梧桐院六年,不闻不问……如今母后还如此年轻,即便再想尝尝“爱情”的滋味,也是理所应当的。
钰儿捏了捏拳头,下定决心,“汉阳宫太远了,母后若不嫌弃,儿把城郊的宋叔送给儿的凤凰山庄,改建成小行宫。母后可以带着白晓住在那儿!”
说话间,母子二人,已经顺着游廊,来到了小厅里。
那只透亮的琉璃瓶子,正摆在显眼的位置上。
琉璃瓶中的光斑,在白天也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钰儿盯着那只琉璃瓶子,看着那柔和的金光,他上前,轻轻抚摸着那瓶子,“这只瓶子,母后就别带去行宫了,留给儿子吧?”
瓶中的光斑迅速的流动起来!
萧昱辰的光斑流动得非常快,颛顼不想动,却被他的能量带动着,也跟着动起来。
“被自己的儿子帮忙,给带上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感觉如何啊,萧昱辰?”
颛顼的语气听起来,半阴半阳,“你散发什么金光?你应该发绿光啊!就那种绿油油,绿的发亮的光!”
萧昱辰冷哼,“朕的儿子长大了,不意气用事,知道替他母后考虑,也想到顾全他爹的面子……有这样的好儿子,朕深感欣慰!”
“至于绿不绿的……呵,朕死都死了,还在乎那个?”
颛顼冷哼,“呵,你倒是大度!但本尊在乎!”
颛顼动怒,气场震荡,他的气场与萧昱辰产生对冲。
琉璃瓶中的光斑,产生两股相对的逆流,形成小小的气旋。
钰儿望着瓶中,漂亮的“光旋”,他几乎看得入了迷。
温锦皱眉看儿子一眼,“留给你?唔……那可不行!这是你父皇的魂光,母后要随时带在身边的!”
钰儿愕然看她,“随时……带着吗?”
就连有了男宠以后,也要把父皇的魂光带在身边?
那对父皇……会不会太残忍了?
钰儿皱起眉头,“先生说,子不言父过……可是……”
钰儿还是想说,母后这做法,着实有些不妥。
当他看着母亲亲切诚恳又清澈的目光时,他嗓子眼儿里一涩,话被堵了回去。
颛顼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钰儿的下文。
他气哼哼道,“萧昱辰!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只跟他母亲一条心!根本不管你的死活!本尊定要那白晓死!谁也不能阻挡本尊同你一起重生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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