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辰说完,被嵌在墙上的他,吃力地咳嗽起来。
玥儿和逢春这才从惊呆中回过神来。
玥儿小心看着温锦,“母、母后嵌进去的?”
温锦:“……一不小心,用力过猛。”
“呵呵,”玥儿看向温锦的目光,充满敬畏,“太猛了。”
逢春咕咚咽了口唾沫,“幸好不是肉体凡胎,这若是一般人,抠都抠不出来了。”
“咳……”温锦清咳道,“叫几个宫人,把他……抠出来。”
墙上嵌个人,谁能睡踏实?
逢春得令,赶紧叫了几个宫人进来。
几个人又是拉,又是拽,最后拿了撬棍,才把萧昱辰从墙上抠出来。
“这墙……等天亮了,得叫匠人来修缮。”逢春嘀咕道。
萧昱辰皱眉瞪了她一眼。
逢春只顾盯着墙上的人形“伤疤”,没注意他的不满。
“锦儿,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只想好好珍惜眼前的光阴,好好的相伴余生……”
萧昱辰向温锦走来。
温锦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甚至做好了将玥儿护在身后的准备。
萧昱辰脚步一顿,目光颇为受伤地看着她,“你……在防着朕?”
萧昱辰垂眸苦笑,摇头叹气……
“被自己的枕边人,被自己至爱的妻,这般怀疑防备……朕这一辈子,算是活了个什么?”
他垂着头,攥紧拳头,僵硬的脊背,背负着屈辱和不甘。
“太上皇,太后娘娘才刚醒,她需要冷静冷静,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逢春上前劝道,“您别急,给她一点时间。真金不怕火炼,是真的,就是真的,假不了!”
萧昱辰深深看了逢春一眼。
“逢春说得对,”温锦目光平静,语调不疾不徐,“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这么久都熬过来了,也不必急于一时。”
萧昱辰深吸一口气,他望向玥儿。
“照顾好你母后,有事情立刻告诉朕。”
玥儿乖巧地点点头。
萧昱辰又看了温锦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逢春叫人清扫了墙上掉下的碎石土块,带着人退了出去,给母女俩关上殿门。
“母后,他是爹爹吗?”
夜很深了,昏黄的烛光微微摇曳。
玥儿睁着一双明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温锦,只待她给一个确切的答案。
温锦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我不确定。”
玥儿怔了怔,“连母后也不知道吗?”
温锦看着女儿,“我是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玥儿给我讲讲。”
玥儿立刻盘腿坐在床榻上,“你们离开以后,国师和太傅就筑了坛,做法事,参悟天机。”
“大概过了半个月,太傅忽然说,成了!国师却说,还有大难!两人继续做法事,参悟。”
“谁知道,第三天,那坛忽然裂开了!国师吐血昏迷,太傅也受了伤,镇守坛周围的兵丁,把他们送回府上,并且上报给皇兄时……”
玥儿顿了顿,看着温锦。
没等温锦问,她便继续道,“父皇带着母后,忽然出现在仁和宫正殿。当时,逢春守在殿外,吓了一跳。”
“逢春说,母后昏迷着,被父皇抱着。父皇似乎也受了伤,脸色苍白,嘴角还有血迹。”
温锦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子。
她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母后知道了?”玥儿急声问。
温锦摇摇头,“还是……不能确定。”
“他说,他是父皇,虽然顶着一张白晓的脸,但他就如当初的母后,是木雕的身体一样,他糅合了五元素的身体,是独属于他自己的身体!”玥儿神情有些兴奋,也有些怀疑地说道。
她目光明亮,看着温锦,只盼自己“无所不知”的母亲,能够解答她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疑惑。
温锦却只是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很晚了,睡吧。等天亮了,我们去探望国师和太傅。真真假假,最终都会水落石出。”
玥儿还想继续问,这么多的未解之谜,且是关于自己父皇母后的谜题呀!
她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睡得着呢?
但见温锦躺下,拉上被子,阖目而息。
玥儿叹了口气,“母后累了,得好好休息,不能吵她。”
玥儿也钻进被窝,贴着温锦,呼吸着独属于母亲的那恬淡馨香。
唔,母后的味道真好闻啊。
玥儿依恋地钻进母后的怀里,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在这淡淡芬芳之中,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听着玥儿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闭目假寐的温锦,唰地睁开眼睛。
“在我昏迷以前,萧昱辰和颛顼就已经在争斗……萧昱辰既没了道法和功夫,他如何取胜?还能带我离开四维?”
温锦微微眯眼,心中疑窦丛生。
她看了看女儿熟睡的娇颜,轻手轻脚地离开床榻。
她披上衣服,来到屏风另一边。
“进入空间,去四维一看究竟!”温锦闭目,专注意识。
但这时,她却惊骇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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