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辰哼笑一声,“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卯兔指了指巷子里头,“你就是想让他吃力,让他不敌,让他长个教训,下次别再逞强,自作主张!对吧?”
萧昱辰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对。”
“嗯?”卯兔瞪圆了眼睛。
“就这群喽啰,还想让钰儿吃力,长教训?”萧昱辰不屑地轻嗤,“你看不起谁呢?虎父无犬子,你也太小看钰儿了吧?这点儿人,还不配。不够他练手的!”
“嗯?!!!”卯兔眼睛瞪得更圆了。
“你自己看。”萧昱辰朝巷子里瞥了一眼。
卯兔连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啊……辣眼睛!”
卯兔连忙捂上眼,从指头缝里往看。
只见钰儿不但打翻了来人,这次他更绝,他竟然抽出这群人的裤带子来!
他用这群人的裤带子,反绑着他们的手。
他用温锦教他的打结手法,将这群人绑得结结实实,“别挣扎,越挣扎绑得越紧!”
“上次教训了你们,让你们走了,没想到你们还变本加厉了?真是……自讨苦吃!”
裤带子一抽,这群人的裤子,如秋风里的落叶……只要他们一起身,裤子就唰地掉到了脚踝处,露出两条光溜溜,体毛旺盛的大毛腿。
也难怪卯兔捂着眼睛。
“你走吧!”钰儿突然说道。
“嗯?”卯兔顺着指头缝,朝温钰看去。
却瞧见温钰绑了所有人,只放了一个最后最瘦小的一个男子。
“嘿!别看他瘦弱,跟这伙儿人也是一丘之貉呀!”卯兔急道,“怎么能放他走呢?”
却听温钰继续道,“回去告诉你主子,他的这群打手,我扣下来,叫他带钱来赎人!一个人多少钱?让我数数……罢了,叫他带一百两银子来赎!”
“我在前头那条河边上等他,一个时辰之内,他若不来,我就把这些人都坠上石头,扔河里去!”
“记住了吗?快滚!”
卯兔在巷子口,听得目瞪口呆,“原来……你是这样的温钰!”
温钰却冲她仰脸一笑……
啧,这笑容,依旧是满脸朝气,美好而灿烂。哪里像是绑了人,问人要赎金的“绑匪”呢?
……
此时,城中一家茶楼内。
一个白衣白扇的男子,正品着香茗,听着台子上说书人眉飞色舞地讲国师大人,如何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如何上天入地……简直比神仙还神!
如今的大冶,到处都流传着国师的传说。
“江爷,李某人所说,句句属实!他们一家子,真的有妖气!看起来不同寻常,恐怕是山里的妖孽啊!”李老九站在这白衣男子几步开外的地方,躬着身子,表情急切。
被称为“江爷”的男子,摇着扇子,微微一笑,“李老九,你没听见吗?国师有法术,能呼风唤雨,更能斩妖除魔!慌什么!区区几个山妖,还能逃出国师大人的手掌心?”
“不是……”李老九急道,“他们是不能逃出,但他们手里有宝物!由得他们把宝物献给国师,取信于国师——不如趁着他们如今在您江爷的地盘上,把他们手里的宝物夺过来!”
“由江爷您献给国师!岂不比让他们占了这便宜强吗?”
白衣男子啪地合起折扇,用折扇一下一下敲着手掌心,他盯着说书人的唾沫星四溅的嘴……似乎听得认真,又似乎只是出神。
“山妖,宝物,献给国师……”他喃喃嘀咕。
“是啊是啊!一本万利啊!”李老九连连点头。
“江爷!江爷!”这时茶楼外头,忽然传来惊慌急切的声音。
茶楼里的人,都循声向外看去。
一个身形瘦小,脸上带着伤,身上滚得灰扑扑,看起来十分狼狈的下人被带进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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