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业原本也算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公子如玉。
但现在,这块“玉”秃了。
他的前额,及前脑门儿,不但没毛儿,连皮都磨没了,已经结了血痂,看起来狼狈又恐怖。
“唉,不就是秃了吗?至于要死要活的吗?”
温锦笑道,“你的命,还没有几根毛儿贵重?亏得他们费那么大劲儿,把你给救回来。早知你回来也要寻死,不如把你留在山里喂狼。”
江业虽满脸不忿,却呐呐不敢言。
温锦正要叫卯兔来,从芥子口袋里拿那些看不见的宝贝……
但她灵光一现……有了!
“咳,你这个外伤,我能治!不但能让你的皮毛恢复,还能让你新长出来的头发更加浓密、顺滑、黑亮!”温锦信誓旦旦道,“任凭是谁,也看不出你曾经秃过!”
江业:“……”
“怎么,你不信?”温锦挑眉道。
“我信我信!”江业连忙点头,“您说,我肯定照做。”
“我给你个方子,你派人进城抓药……”温锦顿了顿,“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你在云城,有熟悉的、信得过的药房吗?你派个人,带我去抓药!”
江业狐疑看她,“你们不是有……有宝贝吗?还用得着上药房?”
“有宝贝就不用上药房了?”温锦不耐烦道,“你究竟想治不想治了?刚才还寻死觅活呢!现在就问东问西?我看你还是秃着吧!”
温锦佯装生气,转身就走。
“诶诶诶!温大爷,温老爹!您别走!我不问了,不问了!就……就还有一件事儿……”
“您能别老说……秃,秃,成吗?”
……
温锦叫江业的人带着她,进了趟云城。
她亲自去云城的大药房,抓了好几包的药。
“这……这么多啊?”随从惊叹道。
“怎么?手头紧啊?”温锦问道。
随从哭笑不得,“您真是说笑了!这药房都是我家爷的,手头紧,也紧不到这上头啊!是我家爷,他……怕苦怕吃药。”
随从小声解释道。
“哦,”温锦随意地挥挥手,“也不全是给他吃的,外敷内用,压惊缓神儿……有些可以做药膳,一点儿都不苦。”
随从连连道谢,又赶紧护送温锦回了营地。
回到营地,温锦便开始煎药。
她同时煎了三锅的药。
她还真没骗江业的随从,这药不全是给江业的,就比如她左手边儿这锅药,那就不是给江业,而是给萧昱辰准备的。
功夫厉害,偷袭不了他是吧?
没关系呀,她温锦懂医术药理,一剂汤药,不但能调理养气,还能让他睡得昏天黑地!
“这锅是给他喝的,这另一锅熬的浓稠一些,放凉了给他外敷。”温锦对江业的随从交代道。
随从看着另外一只咕嘟嘟冒泡的锅子。
“最后这锅是给我自己用的,不是给江业的。”温锦让随从把另外两只小砂锅端走。
她则亲自避着药渣,倒出了第三锅的汤药。
浓黑的汤汁,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烟,一股子苦味儿扑鼻而来。
温锦把药汤端进帐篷,药汤还热着,她坐下等萧昱辰回来。
等了不多会儿,萧昱辰就和钰儿一同回来了。
父子之间,没有什么矛盾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实在不行,就再打一架。
温锦抬眸看着两人,这父子俩显然已经解决了矛盾,彼此都显得心平气和。
“把这药喝了,降降火气,调理身体的。”温锦对萧昱辰道。
萧昱辰怔了怔,“我又没病!”
“喝了。”温锦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
“‘爹爹’可真偏心!怎么只有一碗汤药?我也受伤了呀!”钰儿噘嘴道,“辰哥下手,可一点儿没留情!我身上肯定青一块紫一块的,您怎么不给我也熬一碗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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