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人,穿的破破烂烂,身上连个值钱的玩意儿都没有……他这一身勇武之气,倒是罕见得很!”
山匪头子朝说话人看了一眼。
那边的人立刻闭嘴。
“绑了,蒙上眼,带走。”山匪头子言简意赅。
温锦脑袋上被套了个布袋子,双手被饭绑在身后。
她被绑得结结实实,脸朝下,横放在某人的马背上。
“驾——”
马一跑起来,她被颠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温锦脑袋朝下,浑身的血,似乎直冲脑门儿……她头昏脑涨时,仍不忘暗骂,颛顼你个王八蛋!
若不是你,身为太后娘娘的我,还用遭这老罪?这一笔一笔的账,我都给你记上!
等老娘见了你,一定给你扎成刺猬!扎得你永世不勃!把你扎成太监!再祝你儿孙满堂!
再后来,她就骂不动了……
山路崎岖,她被颠的恶心反胃,终于昏了过去。
……
“喂,温老爹,你醒醒!醒醒!”
有人在温锦耳边聒噪。
温锦刚睁开眼睛,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呕……”
她干呕了几下,慢慢缓过神来。
“咱们没死!”江业在一旁说道。
江业昏过去的早,他醒过来的也早。
“天快亮了,我那些家丁护卫,追不上我,肯定会四下寻找,他们会找到山上来救咱们!”江业低声说道。
温锦环顾四周,这像是个柴房,黑漆漆的,没有窗户。
只有门缝那里呼呼的吹进冷风,也漏进来依稀的天光。
“他们不会来救咱们,”温锦低声道,“咱们得自救。”
江业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凭什么说,他们不会来救咱们?”
温锦冷冷看了江业一眼,“他们跟丢了你,来救你干什么?等你回去,砍了他们喂狗吗?”
“我……”江业张口结舌,“他们如果救了我,我当然……当然不会……”
“嗯?”温锦调整了一下难受的姿势,好整以暇看着江业。
江业结巴半天,恨恨说道,“当然!若不是他们太慢、他们跟丢!爷还用受这罪?爷会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爷会被绑来这地方?”
他越说越生气,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他们有罪!等爷脱困回去!爷剁了他们喂狗!”
温锦:“……”
所以,人家是有多想不开,才非要冒死来救你?
救了你,等你回去再剁了人家喂狗?
温锦摇头叹气,“你要是还想活,就听我的……待会儿你给家里写信……”
“你算老几?爷为什么要听你的?”江业把“窝里横”展现的淋漓尽致。
山匪不在的时候,瞧他那飞扬跋扈的样子。
嗒嗒的脚步声响起,山匪阔步临近。
他又立刻缩在一边,缩成了小鸡仔儿。
两种形态,在他身上,可以无缝切换。
“吱呀——”有人开了锁,推开门。
呼呼的山风,猛地灌进窄仄的破屋。
“阿嚏——”温锦打了个喷嚏。
山匪立刻向她看过来,“把他俩,带大哥屋里去。”
“不,别别别……”江业被人拎起来时,连忙哭丧着脸求饶,“别杀我,我给你们钱!我有钱!”
此时,在他脸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剁了他们喂狗”的那种狠劲儿。
温锦也被人提起来,她可能有点儿受凉,脑袋昏昏沉沉,还有些头重脚轻。
但她神色如常,在她脸上,看不出平静之外的其他情绪。
两个人被山匪带到了络腮胡的房间里。
房间里还点着灯烛,地上床上铺着兽皮,屋子里明亮,且暖意融融。
床榻上躺着两个女子,见有人来,两人立刻拽过兽皮毯子,盖在身上。
但却盖不住这满屋子的靡靡之气。
“啧……”江业忍不住啧了一声,他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原本恐惧的眼睛里,也迸发出贪恋羡慕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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