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狄元向门口那人砍去——
温锦立刻跳窗而逃!
丫的!颛顼这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趁她快要靠自己脱身的时候,他来了!
他可真会挑时候!
温锦玩儿命的跑!
她倒没想过,自己能逃出颛顼的魔掌——她本就是“自投罗网”来了。
她这会儿是跑去找江业——她得赶在颛顼之前,找到江业,让江业彻底闭嘴!
不然,江业把萧昱辰和钰儿的事,抖搂出来,让颛顼有了防备……萧昱辰和钰儿,他们反攻起来,就太被动了!
她一定要为他们,争取到这个先机!
“死!”
温锦还没跑出院子,就听见颛顼低喝一声。
紧跟着“噗通——”狄元那壮硕的身体,轰然倒地。
“往哪儿跑呢?”颛顼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躲着本尊?还生气呢?”
颛顼闪身出现在温锦面前。
温锦僵硬地回头,看着倒在门口的狄元。
月光下,狄元眼睛圆凳,左手被反折过去,那手腕骨,看着都疼!
他右手还握着阔刀,刀刃正紧紧咬在他自己的脖子上!
热血顺着刀刃,汩汩涌出,染红了刀,染红了他身子底下,灰青色的地砖。
就是这把刀,在前一天晚上,砍死了那个女子……谁曾想,今天晚上,刀的主人,也会死在这把刀之下!
但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眼前这个玄衣男子。
他身形修长,眉目俊秀,面庞年轻而干净。
就是这个看起来,赏心悦目的男人,他只用轻启薄唇,吩咐一声“死”——他要杀的人,就会死在自己的刀下!
他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颛顼上神,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呀?”温锦低声道。
颛顼微微一笑,伸手把温锦抱紧怀里。
温锦挣扎了一下,“唔,放开我……脏!”
颛顼深吸了一口气,“嗯,是挺脏的,又臭又脏,你怎么落进贼窝里了?叫本尊好找!”
温锦心里冷嗤……她是说,颛顼脏!杀无辜女子祭天,搅乱大冶,搅得天下不宁,民不聊生——他才又臭又脏!
她以为颛顼至少会推开她,或者给她用个净水咒吧?
哪知颛顼就这么抱着她,用湿润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脸。
“你恶不恶心?”温锦翻着白眼道,“我自己会擦!”
她劈手要夺颛顼手里的帕子。
颛顼不怒反笑,“你果然是生气了,气我来晚了。对不起……”
“不过,哪里恶心了?这帕子干净的!而且这帕子上的水,是大冶皇帝天天想求的龙涎水!”
温锦浑身一僵,什么东西?
龙……龙涎?
“颛顼,你个变态!你竟然用口水给我擦脸?你要死了!”温锦捏着针,就往颛顼脖子上扎去。
“龙涎!龙涎!什么口水?亏你活了几辈子,一点文化都没有!”颛顼轻而易举握住她的手腕子,“啧,最毒妇人心!”
“本尊用大冶皇帝都求不到的龙涎,给你当洗脸水,你还想用针谋害本尊?”
“亏得本尊,把大冶皇帝,以及一杆子重臣,都扔下,急急忙忙赶来救你!”
颛顼夺走了温锦的针,他又伸手在温锦身上乱摸……
“你……”温锦扬手要给他耳光。
“无意冒犯,”颛顼轻咳一声,“虽然本尊很想……但,本尊是正人君子。你自己把针交出来,不然,本尊就要亲自搜身了!”
温锦:“……”
丫的还好意思说什么“正人君子”,正人和君子听了都想死。
迎着颛顼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眼神……温锦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掏出她藏在各处的针,袖子里,腰带里,裤腿上……
看得颛顼都惊呆了,“你怎么到处都能藏针?就不怕扎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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