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她,看到他发白的脸色,只有她,二话不说,设法让他轻松些,舒服些……只有她在关心他的身体。
随着温热之感,蔓延了全身,颛顼只觉心头的温暖比别处都更多。
他看向温锦的目光里,既有暖意,更有深深的歉疚。
“对不起……”他小声说。
“嗯?”温锦抬眸看他一眼,“知道用簪子不方便,要把我的针还给我了?”
她并不生气,反而打趣道。
颛顼深吸一口气,心中愧疚更甚。
“簪子都能被你用出花儿来,给你银针还了得?”颛顼也玩笑说。
温锦笑了笑,无奈地摇摇头。
“我是说真的……”颛顼见她把簪子收在一旁,他忽而伸手,将她抱在怀中。
他在她耳畔轻声道,“对不起,我这么着急赶回来,是因为……怀疑你。你对我这样关切,为我医治,我却……”
“阿锦,是我错了。”
温锦呼吸一滞,又缓缓吐出一口气……
温锦从他怀抱里退出来,笑盈盈看着他,“你不说我也不会知道,干嘛告诉我?”
颛顼认真看着她,“你虽不知道,但我骗不过自己,我心里会自责,会难受。”
温锦哼道,“既然如此,那就以茶代酒,罚你三杯。”
温锦说着,提过煮好的花果茶,给颛顼倒了满满一大杯。
颛顼吹了吹茶,啜饮一口,“嗯……”
干腊梅花泡水,茶水依旧有冷幽幽的香气,入口微涩,但很快就被甜丝丝的果香遮盖。
果茶很甜,是只有阿锦才能煮出来的味道。
随着茶水入喉,茶水中蕴藏的能量也在温润了五脏六腑。
颛顼更觉羞愧,他深深看了温锦一眼,却吩咐初见把茶壶茶盏,给他放在托盘上,送去书房。
“不在这儿喝么?”温锦问道。
颛顼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你说过,你也在乎闺誉,我记着呢。”
他虽恋恋不舍,却还是起身离开。
“你还走吗?”温锦像是随口问道。
颛顼摇头,“不走了,战败了。”
“嗯?”温锦明显一愣,像是不信,又像是听到了一个冷笑话。
颛顼冲她微微一笑,“一次失败不要紧,等我找出那个躲在暗处,跟我作对的人……我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温锦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罚你了三杯果茶,要喝完。”
颛顼笑道,“一整壶我都给喝完,这么好的茶,可不能便宜了旁人。”
颛顼带着茶水离开,温锦才长松一口气。
又蒙混过去了……
温锦这边,是松了一口气。
但朝廷派去攻下登州城的将领们,可没办法松口气了。
“连国师都战败了……咱们去,怎么可能胜?”
“国师引来的神兵,刚开始还神勇无比,可后来惨烈得很!对面的法术十分厉害!”
“是啊!先是把神兵弄没了,后来,趁国师不备,精力不济时,又把国师的神兵放出来!反用神兵攻打咱们!”
“这事儿怎么向皇上禀报呀?”
“国师跟皇帝关系近,见面又频繁,咱们得先下手为强!否则,国师把失败的责任,都推到咱们头上!咱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对对对,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文臣武将,素来不和。
这将领一边向朝廷写折子,把责任都推到国师头上,一边联系朝中相熟的大将,一同参奏国师。
“用八百里加急!今日之内送去京都!若是送得晚了,就没用了!”
八百里加急,把登州的消息送到京都的时候,皇帝刚用完晚膳,正在喂猫。
他本不予理会,“叫军机大臣处理就是。”
“皇上,是八百里加急,须得您亲启。”伺候一旁的万福,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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