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许静安刚脱掉高跟鞋,换上软拖鞋,还没来得及直起身,郁辞就从身后贴上去,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颈间。
许静安娇嗔地挣了挣,却被他搂得更紧,他的唇沿着她的耳垂,缓缓向下,引得她一阵轻颤。
抱着她几步走到床边,却不急着放下,而是缓缓屈膝,将她轻放在床沿,整个人欺压下来。
“小满,好想你,素了六天了。”
许静安扑腾了一下,嗔道:“先洗澡。”
郁辞一边亲着她,一边剥掉她和他的衣服,将光溜溜的她抱进浴室。
氤氲的水汽在暖光下弥漫,花洒落下细密水珠,分不清是水还是汗,他将她抵在墙边,目光紧锁着她,眼里满是情欲的火焰。
他的双手在她腰间摩挲,每一寸触碰都点燃炽热火焰。
暧昧升温,喘息与水声交织,谱出沉沦夜曲。
……
BL没有直飞阿比司库的航班,吴成订了私人飞机,第二天早上八点起飞,三个小时就到。
五月初的阿比司库逐渐进入极昼期,黑夜时间慢慢变短,极光出现的概率较冬季有所降低。
他们到的头两天一直在下雨,这样的天气很难碰到极光,郁辞让吴成他们几个自己安排玩乐,他则带着许静安去买了一大堆防寒衣服回来。
这时候的阿比司库游客不多,寒冷,宁静,透着骨子里的荒凉。
大部分时间里,两人窝在酒店里探讨生命起源,偶尔出去徒步走走,体验荒寂的北极圈生活。
许静安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郁辞之前在那事上算是收着的,现在是完全放飞自我了,他俩会因为一个眼神,就开始燃烧,释放彼此,过起“欲生欲死,不羞不臊”的生活。
他们到的第三天,天终于放晴。
郁辞大清早把许静安摇醒,吃完早餐,收拾好行李,吴成开着酒店租来的车带着一行人上了滑雪场。
远处的诺拉山披着厚厚的雪袍,在湛蓝天空的映衬下,闪耀着清冷光芒。
郁辞让吴成几个不用跟着他俩,难得来一趟阿比司库,让他们好好去玩。
从未滑过雪的许静安全副武装拿着雪橇站在雪道起点,满心惶恐地看着面前的雪道。
雪道并不算陡峭,但对她来说,迈一步都似乎很难,是从心底生出的恐惧。
郁辞帮她调整好滑雪装备,看她像只企鹅一样小心翼翼地踩在雪地上,雪杖都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戳,不禁笑道:“这是初级雪道,周边都有围护,你就是摔了也不痛。”
他亲自示范了一遍基本动作,身姿矫健而又优雅,解说了一遍动作要领。
“别怕,跟着我。”
许静安站在雪地上光看着都发怵,嘟囔道:“你怎么什么都会?”
“M国有很多滑雪场,会学就会。”郁辞牵起她的手,“相信我,你很快就能学会,就像你学台球一样。”
果然,下午七点,许静安已经可以在雪坡上滑起来了,虽然时常摔跤,也不会躲避人,但她已经能在雪橇上平衡住身体做平滑了。
从雪山上下来,吴成直接将车开到附近一家餐厅。
等食物上桌,许静安看着面前一桌食物,瞬间胃口全无,“北极餐”真不好吃,她的中国胃实在受不了。
郁辞笑着从背包里拿出她香菇酱瓶子,放到她面前。
吃完饭出来,他们在当地的土著后裔那租了几辆雪地摩托,让向导带领着他们驶向森林深处。
太阳似迟暮老人,低低悬于天际,光芒被晕染得柔和而朦胧,天际下一片纯白世界,除了雪地摩托车的声音,万籁无声。
许静安坐在后座,紧紧搂着郁辞,将脸贴在郁辞背上。
在这荒凉的世界里,零下十多度,天很低,仿若只有彼此。
开了一个多小时,摩托车队停在空阔的萨米人营地,空茫的世界里,一栋栋木房子静静伫立,发出暖光。
许静安从雪地摩托车上下来,摘下手套和帽子,拢了拢头发,问:“今晚会有极光吗?”
郁辞抬头看了看天空,道:“十点才会天黑,极光大概午夜的时候才会来,随缘吧,不来我们就在这儿一直住下去。”
许静安笑着说:“那差不多就是荒野求生了。”
那向导跟他们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吴成拿出翻译软件听了一下,大致是让他们不要随便去冰湖湖面,说现在天气逐渐变暖,很多地方的冰面已经化了。
雪厚厚的,天际线几乎是平的,一眼看过去,天地几乎连在一起。
许静安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扔在郁辞身上。
郁辞脱下皮手套,摸了摸她的手,冰冰凉凉的,帮她戴上手套,说:“进去,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都快冻成冰条子了。”
吴成要了仅剩的三栋房子。
进了房间,许静安走到壁炉旁,盘腿坐到地毯上,感觉到温暖重回人间。
松弛下来后,许静安才发现身体酸疼得厉害,躺在郁辞怀里哼哼唧唧喊疼。
郁辞调侃:“你一天学了人家一个星期的,按你这样的学习速度,以后可以进军体育圈滑雪。”
许静安呵呵笑着:“久久长这么大没见过雪,她那性格,肯定会喜欢滑雪,以后带上她,挑北极最冷的时候来。”
郁辞低头看了一下腕表,雁城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他拿出手机拨出快捷“2”键。
很快,手机里传来久久清脆的童声:“爸爸,妈妈呢?”
在久久这,爸爸永远比不上妈妈重要。
郁辞无奈地将手机递给许静安,一边听着母女俩温馨互动,一边帮许静安按着腿。
挂断电话,许静安在郁辞不轻不重的按摩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郁辞将手机闹铃调成十二点,将许静安抱到床上,脱去她身上臃肿的外套,拥着她沉沉睡去。
十二点,闹铃准时响起,郁辞和许静安同时睁开眼睛,都将目光投向窗外。
天空并非完全漆黑,而是呈现出一种深蓝色调,大地是一片无垠的银色。
郁辞搂着许静安,亲了一阵,手指帮她顺了顺头发,道:“老婆,起来,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追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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