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妄动,新宗族人知道承跃娘是个狠人。
与之相对是本宗族人,他们各个气焰高涨,抬着下巴,肩并肩的在最外围筑起了坚固的人墙,将杜氏家的女眷孩子都护在了身后。
云朵朵眼神一扫刘氏本宗族人:“多谢诸位。”
“应该的,已经让人下地喊人了,等咱们本宗人都回来,不怕跟他们干!”
“谁怕谁!”新宗那边立刻就有回音。
“不怕就干!”
“为了承跃娘家的事情,你们值得冒险吗!”
“值得!今天我护承跃娘,明天本宗族人护我!”
“万一你们出事了,家里婆娘孩子怎么办!”
“大嫂花了大价钱从阎王爷手里救回了二太奶,她待人真诚可靠,值得我们信任!我们出事,相信族里、相信承跃娘不会亏待我家里人!”
靠!
刘氏本宗的人无语,发现根本就离间不了云朵朵跟刘氏本宗人的关系,因为云朵朵之前做的事情无可挑剔!
刘金才开口:“倒是你们新宗族人,跟着刘狗蛋一家来这里闹事,可有想过若是受伤或者是死了,刘狗蛋会不会帮你们照顾家小,请大夫出钱给你们看病?”
当然不会!
新宗族人排除一部分随大流无主见的人,大部分人都自私或者是冷漠的。倘若一家出事,别家不上来踩一脚都算是烧高香。
思及此,人人自危。
刘氏新宗的人战意就这一瞬间消散了。
云朵朵开口了:“针对杨氏这件事情,我只问一句。”
她漠然的眼神盯住了刘狗蛋,“当初是不是你们先强买月苗和月香,才有后面的事情?”
“是又如何?”
云朵朵挑眉:“大伯这是承认事情是你挑起来的?”
“是!”刘狗蛋毫不畏惧,且并不怕风言风语。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新宗族长,新宗想要靠他巴结杨氏,谁敢得罪他!
“新县令上任,哪个世家不献女?杨氏没有适龄美人,适龄的都不太能入眼。看上了月苗和月香,是她们的福气!”
还真是为了新县令啊。
刘狗蛋冷笑着看着云朵朵,“世家要你家两个女娘罢了,就是要你的命你也要给。”
云朵朵循循善诱:“我就不明白了,杨氏怎么知道我家有两个容貌过人的女娘?”
“自然是我从中牵线搭桥,杨氏暗中看过人之后,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云朵朵点头:“诸位听到了,我家是被欺压的对象。”
“若非刘狗蛋给杨氏牵线搭桥,哪有我家的倒霉事?哪有刘氏一族的倒霉事!错在先起恶念的人!”她现在已经懒得称呼刘狗蛋‘大伯’了,他不配!
“牛氏!”刘狗蛋大喝,“妄想跟世家作对才是错!”
“这个世道就是世家横行,就是世家最大!你家女娘倒霉活在了这个世道上,就要认命!”
“你这样强势不低头,后果就是连累我们姓刘的都倒霉!胳膊拧不过大腿,事到如今,你还是乖乖的献出女儿,跪到杨氏门口道歉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云朵朵一挥衣袖,抬步而出。
本宗人群自动为她分出了一条路,她站到了人前,直面刘狗蛋,毫不畏惧的对着新宗族人开口:“我绝对不会向杨氏道歉!我没错!刘氏本宗没错!”
“若眼下世道就这样毫无道理可言,那我不介意掀翻这世道!”
“诸位,讲理你们不占理,若要打架,那就来吧!”
“我尚有一席之力,拿下你们新宗族人绰绰有余!”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刘狗蛋脸气的通红!
“谁敢上酒试试!”云朵朵毫不退让!
“好!”刘狗蛋眼神一扫云朵朵身后众人。
刘金才面色肃穆,毫无上前反对云朵朵的意思。
刘虎才眼神如霜,非常的凉。
刘大材一脸愤怒,更别提年轻一辈的人,各个神情激昂。
“好!”刘狗蛋又重复了一声,“好得很!”
没办法,他们打不过云朵朵,硬来肯定吃亏。
“咱们走着瞧!”
刘氏新宗族人不甘心的败走。
夕阳被黑暗逼退了最后一丝锋芒,夜色笼罩大地,灯火陆续跃起,给黑暗中的人们争取了一丝希望。
杜氏家中,云朵朵请刘金才吃了一碗凉皮:“大嫂手艺如何?”
“爽口。”
大江媳妇高兴坏了,她真的做成功了凉皮。
云朵朵笑笑:“四叔,借一步说话。”
她是个懒人,想要将刘氏拧成一股绳,又怕拧成一股绳的刘氏不坚固,所以提前舍去了质量不好的麻线,剩下的麻线,便可以成为绳子的中心力量。
舍弃的那部分,也不能全部舍去,因为坚固的麻线可能老化,舍去的麻线也可能被搓的更坚韧。
麻线的事情,便是刘氏一族的事情,她要交给刘金才处理。
故而,云朵朵将自己对刘氏未来的规划告诉了他,让趁杨氏这次机会洗牌刘氏,为接下来的相关事情做准备。
刘金才很果断,为了刘氏未来,他甚至不惜让刘氏分宗!
不能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云朵朵将刘金才请到了灶房:“四叔,刘氏成立集体经济,用凉皮打第一战如何?”
……
这边云朵朵跟刘金才详细的聊刘氏未来规划,集体经济如何经营等事情,那边李括收到了京城来的奖励。
一张价值百两的银票。
拿到奖励的时候,李括正在他的后院凉亭中,看美人争风吃醋,陪美人赏花弄弦。
“只有这?”曲腿坐在主位上的李括抖了抖手中的银票,“没有其他的了?”
下首两边坐着的,都是各个世家或者是最近富户送的美人,她们打扮俏丽,争奇斗艳,衣着或华贵或妩媚,各有千秋。
八百里加急飞驰而来的传令官连口水都没喝,单膝下跪禀告:“陛下还说,让世子累了就歇歇。”
好一个歇歇。这话落到了不同人的耳朵中,味道便不同了。
“朱大人那边是什么?”
“五十定金子,一套金镶翡翠头面。听说头面是皇后娘娘赏赐的。是当年皇后初嫁之时,太后送的礼,贵重非凡。”
“让你说这么多废话了嘛!”李括冷下脸,当着传令官的面,将手中的百两银票揉成了一团,丢了出去。
吓得传令官低头屏气凝神,不敢再说话。
“滚!”
传令官行礼退下。
原本莺歌燕舞的嬉戏场合,气氛瞬间凝滞。
李括一推靠在他怀中的美人,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将皇帝堂兄送的所有的东西,包括我随身携带的那些,找个必输的盘子押上去!看着就烦!”
一个黑衣人从暗中出现,捡走了李括那一百两银票。
他身后的莺莺燕燕见李括负气走了,都不敢上前。
李括在她们面前从来都是忙碌且高不可攀的,这回愿意将心思放在后院,她们可卯足了劲儿打算争宠呢!
眼下见人走了,心中气急了不长眼的传令官打扰她们的好事。
气归气,她们也都清楚自己出现在李括身边的原因。这边离席,那边就派人回母族传消息。
静王世子和皇上离心了。
静王世子要将皇上给他的好东西都拿到赌场输掉!
得到这个消息的世家负责人嗤笑,立马派人去赌场看李括是什么操作。
结果得到了什么消息?
李括将名家字画,皇室专供的手办、专供的笔墨纸砚,经常带在身边的红珊瑚摆件,盘了十年的鸽子蛋东珠等等,都丢掉了赌场,都不要了!
世家不淡定了。
“那么多好东西,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自己呀!”
那还等什么?
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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