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啥玩意?
瑶姑伸长了耳朵,屏气凝神的听院子里的对话。
院子中。
被丢到角落的记忆突然袭击的月苗,脸刷的一下像是煮熟的大虾一样红,她甚至都没办法回头正视李括。
好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不与你说道,我要回家!”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李括快步跟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我在哪儿,哪儿就是你的家。咱们估计要在河县待几年,这衙门后院,也算是你未来的家了。”
说着,他追上了月苗,一把拉住了月苗的胳膊,顺势将之推在了垂花门的墙上:“小苗儿,你饿了吗?”
突然被男人堵住的月苗,红着脸震惊的看着李括:“你干嘛!”
“饿了。”
“你饿了便饿了,关我什么事情,放开我。”
李括看着月苗那双清澈又天生带着媚意的眸子,将她的胳膊拿了起来:“你手咋这么抖?”
然后恍然大悟一般,意有所指:“想起自己干的坏事了?”
月苗的脸烧的更红了:“我没有!”
“没有什么?”
“我……”月苗语塞,更觉得羞愤。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她恼了!
她使劲的推李括,想要挣脱李括的桎梏,但李括生来就肩负重任,君子六艺样样不落,身手比不上自己的暗卫,但制服一个女娘还是手到擒来。
“小苗儿,我跟你娘打过招呼了,这段时间你且安心在这里住下,我有空带你出去玩儿。”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都说了,这就是你未来的家。”
“你休想,我娘不会同意的。”
“你娘同意。”
月苗停止了挣扎:“啥意思?”
“就是,你娘同意我们两的事。”
“怎会!”月苗不信。
“为什么不会?”李括的眸子中都是月苗。
他瞧着她那张脸红扑扑的,那眸子明媚又干净,那高挺的琼鼻,那饱满的唇……
“我有权有势,有钱有人,你娘为啥不会将你托付给我?你身边的男儿,与我年岁相当的,谁能比得过我?”
“我在孝期!我娘说过我的亲事不着急!你绝对骗我!”而且,他是县令,大嫂的姐姐嫁到了县令府也只是做妾。
她才不要做妾!
她阿奶和娘都不会让她做妾的!
理智占领了上风,月苗选择相信自己的推断。
“你放开我!你这个赖皮!登徒子!二流……”
剩下的咒骂都被李括含到了嘴中。
轻轻吻过,李括便拉着月苗朝饭厅走去:“小苗儿,我真的饿了。”
月苗被踉跄的拉着,走着走着她内心来火了。她乘他不注意,猛地甩开了他的手,三步做两步的走上前去,抬手便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她原想掴他一个大嘴巴子的,但是她不敢。
“狗官!”
说着,头也不回的跑了。
她要离开这里!
第一次被女人打的李括摸摸自己被锤的有点疼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狗官?”
他觉得这个称呼很‘月苗’。
“小苗儿,别跑了,乖乖陪本官去吃饭,不然让本官逮到你,就不是蜻蜓点水的尝了。”
月苗跑的更快了。
待到两人走远了,躲在垂花门旁边草丛中的瑶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僵硬的提起自己麻掉的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蹲守现场。
刚才侦查到的信息量有点超纲,她要回去理一理才行。
那边月苗最终还是被李括抓住了,他扛着她去了饭厅,监视她洗漱,拉着她陪自己一起用饭。
月苗心中很乱,食不知味。
“小苗儿,你也不用想太多,自有长辈替你操心。”李括夹了一块鱼脸肉给月苗,“尝尝。”
月苗看了一眼李括,却发现这厮笑眯眯的盯着自己,那桃花眼充满了柔情。
她到底是个感情空白且单纯的女娘,根本就禁不住李括这见惯风月的上位者,对她释放的欢喜之意,她耳朵红透了,将脸瞥向了一边:“我想回家。”
“现在不行,过几天我和你一起回去。”
什么‘我和你’!月苗觉得他说话都怪怪的。
“我现在就想回家。”
“这两天太忙,我实在抽不出空子陪你回家。”
月苗恼恨:“我不要你陪。”
“我不陪你陪谁?”李括混淆主谓关系。
月苗无语。眼见自己一个人是出不去这县令府的,当下退而求其次的提要求。
“那你以后离我远点。”
“放心,你还未及笄,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说的是你不要靠近我!”不是做什么!
李括瞧着月苗那低垂的睫毛纤长又密,觉得很赏心悦目:“那不行,我跟你说话距离三丈远,人家看到了还以为我们两个有什么。”毛病。
月苗觉得自己跟这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根本没法交流。
“那你不能去我房间睡觉。”
“可以,但我去找你,你不能躲我,我带你出去玩,你不能拒绝。”李括看了看被她夹到一边的鱼肉,笑着又补充。
“我给你夹菜,你尝了之后不喜欢可以不吃,但不能一口都不吃。”
月苗气愤的将鱼肉又夹到了碗中。
李括觉得他的小苗儿特别生动。
“还有什么,你一次性提完,今天不提,以后你再提我也是不会听的。”
“还有,你不许,不许……”月苗实在是难以启齿那个‘亲’字。
李括笑着,只当不明白月苗的言下之意。
他又夹了一块酸笋给月苗:“尝尝。”
暴躁的月苗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内心很抓狂,很生气,觉得这狗官很无耻!
……
此刻,同样生气的还有刘家村的杜氏。
壮壮一个人哭着从他外婆家回来了,脸上被抓了几条结痂的血印子,身上干净整洁的簇新布衣也变成了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补丁衣裳,杜氏心疼的简直要背气过去。
比心疼壮壮更让她生气的是,老四媳妇儿跟人跑了!
杜氏和刘婆子睡的草棚中。
眼下只有搂着壮壮哄睡的杜氏,以及陪在一边的刘婆子。
跟四江岳母同族的金氏妇人,歪坐在一边:“四江好不容易脱身,现在去追他媳妇儿去了。不知道能不能追得上。”
她鼻音很重,明显感冒了。
二江媳妇路过正好听了一个囫囵,赶紧去灶房,将正在拌饺子馅儿的云朵朵拉过来凑热闹。
云朵朵过来就听到金氏妇人道:
“人是昨天晚上出发的,坐着一辆带车厢的驴车,车厢四角挂着灯笼,灯笼上面有字,听族人说那是一个‘冯’字。说是去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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