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梧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他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伸手捂住了嘴。
但他又实在是好奇,于是把声音压低了。
“这个进展会不会太快了点?”
沈幼梧这才和他们说出真相。
“我和厉北暝,是合作关系。”
林野这下又震惊了,只是想着她的叮嘱,只用面部表情来表达他的震惊。
“合作是什么意思?”
沈幼梧看着他这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模样,扯出一个笑。
“就是字面意思,我们互相配合对方应付家里。”
至于具体的原因,她没说,厉北暝好歹帮了她不少,她得给他留一点面子。
毕竟他和慕云深那事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林野和唐梨起初都不敢相信,但转念一想,沈幼梧也没理由骗他们。
至于厉北暝为什么会答应和她合作,他们猜不到,也不敢猜。
接下来的时间,唐梨和沈幼梧在看书,林野在旁边打游戏,他戴着耳机,没发出声音,也没有龇牙咧嘴的,想来是个游戏高手。
等到了傍晚,沈幼梧回到家里,只见楼下除了佣人外空无一人。
她叫来一个佣人,“我妈妈呢?”
佣人指了指楼上,小声道,“夫人早上就说头疼,午饭也没吃。”
沈幼梧没有片刻犹豫,就朝着楼上走去。
等走到周荷的房门外,她敲响了她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
周荷看着眼前的人,脸上虽是笑着,但眼底全是疲惫和忧伤。
“阿梧,你放学了啊?”
沈幼梧“嗯”了一声,又问道,“我听佣人说,你头疼?”
周荷点了点头,“是啊,早上开始就觉得头一阵阵的疼,估计是被楚楚给气着了。”
沈幼梧拉着她往里走,然后让她在沙发上坐下。
周荷好奇她要做什么,却听见她说让她把鞋子脱掉,她照做之后,就看见她竟然把她的一只脚抬了起来,放在她的腿上。
周荷吓了一跳,“阿梧,你这是做什么?”
沈幼梧把手落在她的脚背侧,第一、二趾间,然后轻轻地按起来。
边按她边和她解释,“这个叫行间穴,可以缓解因为生气引发的头痛。”
周荷这才恍然大悟,但又感到好奇。
“阿梧,你才刚上大学,怎么就懂这些?”
沈幼梧顿了一下,说道,“我以前在养父母家的时候,认识一个老中医,跟着他学了一些中医相关的知识。”
周荷听她这么说,非但没有吃醋,反而是由衷地夸奖道,“我们阿梧这么厉害啊。”
说完,她又说起她学习这么好,又这么聪明,肯定是隔代遗传了老爷子,老爷子就是特别聪明,又有非凡的经商头脑,才创办了沈氏集团。
只不过,沈海洋和沈晋东和他比起来都显得太平庸了。
面对她的夸奖,沈幼梧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便继续帮她按着。
行间穴的按摩手法是要用大拇指的指尖掐按,持续几秒后就会有酸胀感,然后停顿片刻,又重复这个动作二十次左右。
而周荷原本苦闷悲伤的内心,因为感受到她的孝心已经好转了不少,加上她的手法专业,她的头竟真的不痛了。
而此时,她听到别墅外面传来车子的熄火声,想来是沈海洋和沈晋东回来了。
她拉住她的手,“阿梧,妈妈已经觉得好多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下去吃晚饭吧。”
沈幼梧听她这么说,也就答应了。
“那你以后要是再出现这种症状,就记着我今天教你的方法,多按按就会缓解许多。”
周荷笑着答应下来,“妈妈记住啦,你快去洗洗手,我们下楼去。”
沈幼梧在她房间的卫生间洗了手,便跟着她一起下了楼,沈海洋见她们一起下来了,又看周荷笑容满面的,便猜到这母女俩之间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他刚要问,就听周荷一脸欣喜地开口,“老公,我今天头疼了一天,结果阿梧放学回来,帮我按了一会儿就好了,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沈海洋闻言也十分惊喜,“阿梧还懂这些呢。”
沈幼梧闻言笑了笑,“一点点。”
沈晋东则是看向楼上,刚要问问沈楚楚今天的情况,沈海洋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你别看了,这几天就让她在房间里好好反省,饭菜我会让佣人给她送到房间里,饿不着她!”
沈晋东知道沈楚楚这次是真的错得离谱,也没再为她说话,只是心里还有些唏嘘。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沈海洋此时已经拉着沈幼梧朝着餐厅走去,他见状也跟了过去。
餐桌上,沈幼梧忽然问起他们喜欢吃什么馅的月饼。
周荷一脸好奇,“阿梧,这距离中秋还有一周呢,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沈海洋却是说道,“阿梧,你是不是想吃月饼了,爸爸这就让人去买……”
说着他就要去打电话,沈幼梧赶紧叫住了他。
“不是的,只是厉北暝邀请我下周六陪他去参加他家的家宴,我想着那天刚好是中秋节,就想亲手做点月饼带给他的家人,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了。这次我打算多做一点,这样我们家中秋也不用花钱买月饼了。”
她这话一出,在座的沈家人心思却是各不一样。
沈海洋听见她说厉北暝邀请她参加厉家的家宴,高兴得都快说不出话来,而周荷则是感动于她的孝心。
至于沈晋东,却是觉得她在说大话。
“沈幼梧,这月饼哪是那么好做的,而且厉家那样的家庭,什么样的好东西没吃过,你亲手做的月饼,先不说外形怎么样,就是说味道能让他们接受都难吧?”
他刚说完,沈海洋就瞪了他一眼,但转念一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沈幼梧,“阿梧,你大哥虽然嘴毒了点,但说得也不无道理。你真有把握吗?”
周荷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同样也是担忧的。
沈幼梧没有因为他们的质疑而生气,只是淡淡地望向沈晋东。
“我敢这么说,自然就是有把握的。大哥,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要不我们再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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