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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你听话些,带你出府


完了,她彻底不清白了,全被他看光了,她内心哀嚎,想哭。

虽然吧,日后未必嫁人,但还是想把自己的肌肤留给珍视她的人,现在全被眼前这个阎王看完了。

心底抱怨,眼神也迸散出哀怨,飘扬屋子上空。

凌渊只当没看见,指腹握住她的腕子,将人拉到自己身前,纱布已然被红色浸透,不用瞧打开就知道伤口多么严重。

他忍不住用力,指腹微微泛白,“这回说吧,怎么弄得?”浑身冒冷气。

他一会儿一个样的态度弄得叶舒晚一头雾水,伤不伤的和他有关系吗?难不成他还心疼了?那下令打她的人是谁?

她不想车轱辘下去,垂眸看着他为自己清理血渍,答道,“出去的时候,狗洞旁边的枯草枝剐的。”

凌渊挖药膏的手停下,眯了眯眼睛,“狗洞?”

他的眼神好似无声地说她,神经病。

叶舒晚摸了摸鼻子,垂眸。

凌渊勾勾唇,随口一道,“看来太子府的洞得全部堵上了,不然哪天没看住什么小狗都钻出去了。”

他这话意有所指,借着小狗骂她呢?说谁是狗呢?

身上疼,心里也闷,懒得和他拌嘴,没心情。

察觉她忽然低落下去的情绪,凌渊幽眸深了深,“为什么不和孤提?”

叶舒晚睫毛颤了下,知道他在问什么,没抬头。

“说了你又不信。”从喉咙边弱弱地低估了句,似羽毛扫过鼻头,存在感又没那么强,但又忽视不了。

凌渊面露不悦,蓦地手腕一转,在她手臂内侧掐了她一把。

“嘶。”叶舒晚倒吸一口凉气,眼泪逼了出来,两只眼睛水汪汪。

她憋了一口气,质问的话眼见着脱口而出,又生生咽了回去,敢怒不敢言,直愣愣地瞪着他,双颊气的鼓两个包。

凌渊看得哭笑不得,手臂的伤口上好药膏,重新包扎好,淡淡命令道,“趴下。”

叶舒晚偷偷瞪了他好几眼,下巴搁上枕头,气呼呼地趴了下去。

白皙的背布满交织相叠的藤条痕迹,通红的印子微微凸起,边缘的皮肉卷起,有的地方还能看见藤刺刺入过的印记。

凌渊眸光一颤,心口陡然一震,呼吸变得困难。

后背一凉,男人的手掌在她的背部四处游走,她隐约感觉到他手指的颤意,目光动了动,抿唇不语。

凉丝丝的感觉由下至蔓延,很是舒爽,痛意淡了下去,困意爬上她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的物拖着,一塌一塌的眨动。

上好药后,趴在床上的小姑娘熟熟睡去,浅浅的呼吸声传入他敏锐的耳朵。

帮她盖好被子,看她没有清醒的迹象这才抬步进了浴室,看顾了她一夜,需要清洗。

叶舒晚闻到饭菜的香味,被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声唤醒的。

昨晚就没吃饭,过了一夜加上一上午,胃里空落落的,难受得紧。

来到桌前,就见凌渊提前坐在了对面,她脚步一顿,目光控制不了地飘进直奔饭桌上的花式菜肴。

“过来。”凌渊冲她招了招手。

叶舒晚咽了下口水,饥饿美食冲昏头脑,一屁股坐到他的对面,眼睛冒亮光,拿起筷子就要夹鸡腿。

“啪。”马上触碰鸡腿,半路跑拦路虎,横叉一筷子。

叶舒晚嘴角下垂,不耐烦地看向阻拦她吃肉的人。

她冒犯的目光,凌渊浑然不觉,弯弯唇慵懒地道,“伤口未愈合前,只能吃这些。”

戏谑地目光飘飘落到一碗清粥,一份水灼青菜的上。

“什么东西?”叶舒晚眯眼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眼睛瞪得老大,一跃而起。

她身上的伤口起码也得半个月才能好,连续吃十多天的素菜清粥,还不如让她进寺院当尼姑!

转眸就瞧见男人一脸看戏的表情,严重怀疑这厮是故意的。

她的怒气能从两个鼻孔冒出来,大不了她再跑,跑外面想吃什么吃什么,谁也管不着。

凌渊洞悉一切,嗓音幽幽,“要是不听话还想些有的没的,以后都不必吃了。”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狠绝的话。

叶舒晚歇菜了,坐了回去,单手撑脸,生无可恋地夹起一棵水叽叽的白菜,瞧了又瞧,就是不下嘴。

凌渊似乎觉得可怜,幽叹一声,语气柔和稍许,没了强硬,“你听话些,伤口好了,孤带你出府。”

她若是不再想着逃离他,他会对她好,也会护着她,以他的权势地位,想护一个女人,举手之劳。

叶舒晚听言,眼前一亮,偏头看他,“真的吗?不骗我?”

没出息,但又很合理,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还不如先让日子好过些,稳住他,容后再作打算。

凌渊点点头,看着她眼底星星点点地希翼,抬手揉了揉她乌黑亮丽的头发。

用过午膳,叶舒晚憋不住了,“那些奴婢侍从……”她醒来的时候就想问了。

凌渊淡淡道,“受了该受的。”

受了该受的,那岂不是……

叶舒晚眸光一暗,咬了咬下唇,神情挣扎含着痛苦。

知道她在想什么,凌渊不高兴她过度的怜悯之心,握住她的下巴,捏了捏,分离她咬紧的唇,“别咬了,除了受伤之外,都没死。”

他能告诉她这个事情,已经是宽宏大量,意料之外了。

叶舒晚闻言,绷紧的弦终于松了下去,那就好,那就好。

有人因她而死,她真的受不了,会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深陷泥潭,每一次挣扎都会陷的更深,无穷无尽地自责会吞了她。

她明显地松弛,令凌渊特别不满,“你就那么在乎那帮奴才的死活?在乎到不顾自己的性命?”

她不管不顾扑倒那个奴婢身前替她挡藤鞭的场面,直到现在都不住地在他的脑中回现。

他没在乎过谁,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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