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晚悄悄翻了个白眼,对他这话无语了,“现在说这些?殿下察觉的好早哦。”阴阳怪气谁不会?她都想拍手给他鼓掌了。
在外面那些人眼里,恐怕很早之前他们两个就不清白了吧。
就凭凌渊宫宴上对她说过的那些话,还有种种颠覆他外界传言性子的语气,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更别提之前她还故意把两个人一同捆绑,洪灾的时候借着他的名头共同施粥救济百姓。
外人眼里,他们两个形如一体,她仗了他的势就要付出一些代价。
好在她虽处这个保守的社会,却心大,并不把名誉清白看的比命还要重要,否则她当真是要一头撞死,已证清白了。
凌渊见她竟想要倒打一耙,险些气笑了,“你这丫头,想当初不顾那么多人在场,往孤怀里扑进来,口口声声说爱慕的人又是谁?”
作弊哦,翻旧账。
这件事的确是她理亏,都火烧眉毛了,谁还能顾得上名誉什么的这些小事儿?
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选择这么做,至少结果是好的,不是吗?她还好端端的活着,确实要感谢他。
算了,看在他帮了自己那么多的份儿上,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低个头吧。
她是不会承认自己说不过他的。
她眉头一皱,弓下腰捂住胳膊,“哎呦,胳膊突然疼了呢。”
“疼?”凌渊瞳孔稍紧,放缓了语调,轻声问道。
他刚才给她涂药的时候,分明看见伤口愈合的很好,部分结痂,现在更多的是痒才对。
“嗯嗯。”叶舒晚点头如捣蒜。
凌渊幽幽的眸光顺着她搭着受伤手臂的手一路上移,直到看见她的指尖完全覆盖住伤口,甚至剐蹭到了正中心。
凌渊,“……”
装都不会装,愚蠢。
他不动声色,看傻子的眼神看她,语气在空中悠悠扬起。
俯身端过桌上热气消去的药碗,捏着勺子搅了搅,指腹贴着碗壁感受温度,温度正好,刚好适合入口的好时候。
“今天张太医的药最后一副了,看来还是没能治好晚晚,改明儿令青云去太医院。多加几副。”
叶舒晚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伪装瞬间崩裂,她心态崩了啊!
她赶忙挺直腰板,正襟危坐,一派正形,“不必了!”中气十足,哪还有什么憔悴的低吟喊疼,快要死去的样子。
凌渊闻言挑眉,故作不解,“哦?晚晚方才还喊疼,怎么突然又不疼了?”
“额……”
“是还不太舒服,不过没那么严重,我想殿下还是不必麻烦太医和青云了,过几天就好了。”她可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做不了麻烦别人的事情。
“无妨,他们拿着孤的银子,自然要尽心尽力。”转头就要对着门外开口唤人。
叶舒晚宛若惊弓之鸟,就差失去理智直接伸手把他的嘴堵住了。
“殿下!是药三分毒,还是不喝的好。”
“伤口没愈合之前,还是喝的好。”凌渊听不进去,固执己见。
行了!你是祖宗得了吧!非得逼着她说实话。
直接甩手摆烂,“我不疼了,我好了,行了吧?”
“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的,反复不定,真是搞不懂你。”凌渊嘲弄。
“你!”叶舒晚想指着他鼻子怒骂一番解气,奈何寄人篱下,权势悬殊,脑子里过把瘾就得了,发生在现实不堪想象,怕是前脚做了,后脚就被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她扬起的手指,刚抬起两分,倏地垂了下去,没那个本事,没那个胆子。
“算了,我说不过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她躺平了。
凌渊勾唇浅笑,“虽然你有自知之明。”
“你那个婢女孤已经命人去看过了,头部受到重击,造成的呆滞痴傻。”凌渊忽地出声,道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头部重创,没有毙命已经是奇迹了,但这个消息实在算不上好,至少她高兴不起来,“那还能医好吗?”她弱弱问道,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无解。”
意料之中。
“那……我可以把她留下吗?”她没什么底气,毕竟现在吃的用的都是他的,他若是不同意,她就留不成。
只是小虹失去了自己养活自己的能力,流落在外只有死一个归宿。
别的地方更不会要一个丧失意识的婢女,她无处可去。
她越发后悔当初没有拼尽全力救下她,自己为什么不在得知她没死之后就去寻她,她也是造成他如今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之一。
凌渊凝着她皱巴巴挤在一处的表情,明白她在想什么,这是又将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的身上揽了。
“在胡乱想些什么?错的是她。”
“是我没有管好她,不是吗?”小虹作为她的婢女,她没有意识到她的小动作,及时阻止掰正,有她的责任。
“这么想的话,他还是太子府的人,岂不是要将过错落到孤的身上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舒晚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弱声回应。
“你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不敢说而已。”他替她说。
“还有,你已经替她隐瞒过了,是孤发现了,执意惩戒,这事实的因不是你造成的,但果却是孤一手催熟的。”
凌渊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错过她的每一个微表情,一字一顿,沉声平述道。
“知道孤为何执意要惩戒她吗?”
叶舒晚转头瞧着她,粉唇犹豫一瞬后开合,“不是因为他触犯了太子府的规矩?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
“她触碰了规矩不假,但孤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情。”
“那你为什么?”叶舒晚突然不理解了,以前全当他规矩森严,眼里容不得一粒沙,现在又这样讲,她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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