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像某人,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叶舒晚一脸揶揄地瞟了他一眼,转头跨下了床,就要跑。
老虎头上动土,她还不得跑快点儿。
况且方才说的话也怪羞人的……她脸颊热的滚烫,像是烈阳烤过一般,恰好能与外面的冰寒融合消融。
叶舒晚脚一沾地,撒腿就要跑,被人从后面毫不留情地拽着命运的后脖颈拎了回去,一股强大的力量顺势拽走。
“诶诶诶……”叶舒晚双眼一瞪,脚下扑腾,相反的方向挣扎,奈何没有一丝的效果。
“又要跑去哪儿?”这回倒是没有冰冷冷的声音了,但是她还是从他的语调中听出了不悦。
叶舒晚脑筋一抽,脱口就道,“反正不要和你待一屋!”
凌渊满眼不可置信地凝向她,一双凤眼里布满风雨欲来的狂风骤雨,“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手下力度一时没有注意。
叶舒晚瞬间感觉呼吸抽离,“诶,撒手撒手。”连忙反手拍打他的手,“我要死了……”
凌渊蓦然回神,慌忙收回手,垂落下去蜷了蜷,神情不自然,“没事吧……”
短短一瞬间,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巴微微张开,轻口喘息,火炉般的脸色褪去一半。
“我说殿下,您就算是反悔了,也不至于要灭口吧?”她手掌锢住后颈,埋怨地看向近在咫尺的他。
“瞎说什么,孤什么时候要灭口了?”凌渊疑惑地掀开眼皮,她的话很没有依据啊。
叶舒晚立刻冲他转过身歪脖子,雪白的脖颈皮肤直怼他的眼底,食指杵了杵自己的后脖子,指印还没消,红色的边缘,中间泛着淡淡的白色。
“咳咳……”凌渊偏眸,晦暗不明的眸底倏地划过一抹愧色。
其实也没多大事,不过两人经历过方才的那件事,也算是……在一起了吧。
既然在一起了,关系达到质的飞跃,那么她就该矫情矫情,好让他知道女孩子是要温柔对待的,不能像以前那样粗鲁了!
叶舒晚默默低头,垂眸盯着自己的两根手指头,来回弹了弹,不太好意思地断断续续问道,“殿下,我们这算……什么呀?”
他主动吻了她,都没经过她同意,得给她一个说法吧。
凌渊闻言皱眉,不解地看她,“什么算什么?”
叶舒晚猛然抬头,手指头冲着他点了又点,他他他……他这是占了便宜不认账啊!
流氓吗这不是!这和外面的那些坏男的有什么区别!除了长得帅点儿。
她身体后仰,掐着人中,他气人的本事还真是节节高升,人才啊。
她表情突然激动,脸色陡然炸红,就像一块大石头扔进了深不可测的水潭,炸起一股飞天水花,水渍溅一地。
然后就感觉头顶多了点儿什么,温热的掌心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十足的安全感从天而降,一下子揉灭了她即将爆发的火气,宛若炎炎夏日中一缸冒着凉气的冰块,浇灭燥火,抚平心绪。
既然如此,她就暂时不发火了,先听听他怎么说,叶舒晚这样想着,抬眸凝向他。
凌渊垂眸对上她幽怨的视线,手部动作顿了顿,酝酿掉心中的杂乱,缓缓开口道,“以后乖乖住在太子府,孤会保你安然无虞,再没人会对你造成威胁。”他的嗓音仿若一块温凉的润玉,润物细无声地柔软,与以前的阴阳冰凉大不相同。
他不会说情话,更没有哄小姑娘开心的经历,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她,给她一片快乐生活的净土。
叶舒晚愣住了,他明明什么情话也没说,偏偏听在她心里比任何的花言巧语都要动听。
她知道他说的意思,他人的威胁是凰星一事,有他在,没有人能够带走她,她也不会像上世一样落得受辱折磨最后祭天的下场,这一次她有了他,凌国最有权势的人,一个强的可怕的存在。
她视线前慢慢浮现出一层薄雾,有些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她微微仰头,闭上眼睛,一滴圆润的泪珠自眼角滑落,落入地面。
“谢谢你,殿下。”这次是真诚的,没有半点儿不情愿,她真的很感谢他。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已经还不清了,今日过后,两人之间的更会纠缠不清,可她不后悔,无悔。
两人之间,从最开始的想要逃离,到现在的心甘情愿留下,由夏至冬,由勃勃生机,延续至今日的白雪皑皑,只缺了一个春。
好在春马上来临,会填补今年的空缺,填满彼此的每个瞬间。
凌渊不觉得有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的事而已,而且只要是她的事,再麻烦他也不会不管,“谢什么,以后你人都是孤的了。”他揉着她的头发,淡淡说道。
这么快的吗……他倒是适应的快,她还有点儿不习惯呢。
叶舒晚脑海一震,忽然想起来了一点儿不太愉快的事情,眼神幽幽,双手抱臂,阴阳怪气的道,“事先说好哦,殿下以后要是再赶我走,我可不会回头了。”
动不动就赶人走的毛病必须改,这是原则问题,感情再深的两个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凌渊聚精会神地弹了弹她头顶炸起的一根发丝,闻言回眸看了她眼,掐了掐她的脸,“差不多行了,现在都敢用这种语气和孤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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