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纠结他很快打破了,就算成了她的弱点又如何,他有那个强大的实力护住她,只要她永远跟着他,他会一直保护她的。
他失神的想着,描摹的手意外点到了她的鼻尖。
小姑娘登时眉头皱了起来,正当他以为她会醒的时候,没想到她挠了挠鼻子,就要翻身背过去。
霎时间心底腾然升起了一种恶趣味,他面无表情的挠了挠她的脖子……
经过昨天的战斗,他意外发现她脖子处的肌肤最为敏感,随便一碰她就会像一只小刺猬似的缩成一团。
果不其然,他罪恶的手伸了过去,叶舒晚立马蹬掉被子,脊背一弓,蜷缩起来。
再戳,再戳,凌渊像个调皮的孩子,眼睛一睁就是捣乱。
外面的事态越发紧急,两人偷得了短暂的安逸,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弥足珍贵。
叶舒晚起先还闭着眼睛,不厌其烦的拍开不知道哪来的作乱手,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精致的弯月眉快要皱成老头了。
砰的一下一个弹身坐了起来,床板发出咚的一声,要不是够结实,说不定被她这突然袭击震塌了,她眼睛也没睁,大掌破罐子破摔似的胡乱挥了一通。
“大清早的,烦不烦……”她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眼神迷离,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她呼吸都停了,举起双手本能的大叫,“啊!唔……”声音被尽数堵了回去。
“嘘。”凌渊竖起食指垂于唇前。
“晚晚这么大声会喊来人的。”
叶舒晚眼睛瞪的更大,对着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疯狂涌入,冲走了她的恐惧,脸色涨红发热。
凌渊深深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感受指下的出微微发热,明白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愉悦心情顿时更上一阶,男人的劣根性就长了出来,“不过我倒也不介意……”想要逗弄她,逗得她眼眶红红的,像只小猫一样求他。
“闭嘴。”小姑娘眼眶含怒的瞪了她一眼,只是眼圈红润,听进他的耳朵就是娇嗲的撒娇。
心脏像被小猫的爪子挠了下,清晨的燥意瞬间将他幽黑的眸染上了欲气,俯身就要去亲。
被叶舒晚软软的手拦了回去,她以为他又要干坏事,纠结着弱弱还击,“不行……我累了。”
这人昨晚就像见了荤腥的狼,凶猛无比,她根本招架不住他的热情,几个回合下来,她觉得自己命都短了一半,更别提这一大早还要来了,这简直是谋杀!
不过她软弱的力气当然阻挡不住凌渊一个大男人了,男人弯了弯唇,抓住她的腕子倾身。
叶舒晚大呼危险,却也为时已晚,她连忙闭上眼睛,呼吸急促,被迫接受男人的凶狠。
然后就感觉到脸上落下一个泛着凉意的吻,她睫毛抖了抖,错愕抬眸,迎进男人宠溺柔和的眼。
凌渊轻笑,轻轻掐了掐她的脸,“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呢?”
叶舒晚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脸色红的跟个大苹果似的,憋着气转身,这个人太恶劣了,他明明知道误会了,却故意戏耍她!
她不要搭理他了!免得他觉得自己好欺负,变本加厉!至于多久……至少今天不搭理!
凌渊瞧着这只背对自己炸毛的兔子,眼底溢着不属于他的柔情,这抹情在想到地牢中的杂碎时刹那间褪去。
他会护好她的,他自己的女人,绝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今天是不是要出门?”没有征兆的疑问,扫去屋子里弥漫的暧昧气息。
话一出口,凌渊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儿冷漠了,顿感慌乱,于是又补了句,“我看见你角落堆着的东西。”
“嗯,司马公子约我月楼一见,他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我。”
凌渊刚要问是什么,叶舒晚自己先交代了。
“他写信过来说他手中有一枚能暂时封闭人呼吸的假死药。”叶舒晚道。
凌渊顿时明白了她的打算,他之前也有想过用这种法子,只是被他否决了,他觉得自己定能保护好她。
可是时间越来越近,他的心就越发不安,若是真的出了意外呢?他可以动用太子府的势力护住她不被抓走,但若事情真的发展到了无可抗拒的地步呢?
事关凌国存亡,他从不畏惧和全世界的人站在对立面,可万一那些疯子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殊死一搏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人被逼到极限的时候会爆发出什么样的力量,毕竟他就是绝境逢生的人啊。
而这枚假死药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利器,祭天必须要活人,若是叶舒晚在这之前死了,皇后就是替补的最佳人选,到时候人一死,叶舒晚就安全了。
“我陪你去取。”
叶舒晚知道他的担心,也知道外面的人现在对自己是虎视眈眈,便没有拒绝,但还是问了一嘴,“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忙吧?”昨天都是抽空来的,他眼下的乌青证明他这段日子根本没有好好睡觉,肯定很忙。
她有些心疼,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罢了,大不了以后多多补偿就是了。
“回来再办也不迟,我们快去快回。”
“嗯。”
有了凌渊的陪伴前往,叶舒晚出了府也觉得心很踏实,没有那种毛毛的虚浮感。
两人进了月楼,顺着信中给的地址,进了一个包间。
俩人到的时候,司马信已经来了有些时候了,见到叶舒晚身前的凌渊,他眸色一动,拱了拱手匆匆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要说以前凌渊肯定不会这么好说话,两个人因着叶舒晚的关系说话不是阴阳怪气也定是夹枪带棒,如今想到今日一行的目的,凌渊冷淡的抬了下手。
说道,“司马公子不必多礼。”
他破天荒的善意,惊地司马信愣下神,看得叶舒晚张了张嘴。
凌渊被他俩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抬了下袖子清咳一声。
司马信忙回神,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递给已经上前一步的叶舒晚,“这里面有两颗,服食一颗后的半个时辰内,便会七窍流血,气息尽断。”
“当然这只是迷惑人的表象,七日过后便会恢复呼吸,所以一定要计划好时间。”他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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