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月看到这张令她恨入骨髓的脸,面目瞬间扭曲,眼眶瞪的快要裂开。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没有你我怎么会变成如今不人不鬼的样子!”
她死死扒牢面前的铁栏,指尖用力到泛白充血,一双眼睛满目的血丝传输出她的疯狂与不甘。
叶舒月的委罪于人,让她心头那点儿触动彻底平静,她冷眼瞧着她,缓缓道,“你之所以成为现在这样,罪魁祸首只是你自己。”
她的眼底了无波澜,说话的语气也是轻轻的,“我本不想赶尽杀绝,是你逼我不得不做,沦落至此是你咎由自取。”
她说着,脚步一抬一落慢慢走到叶舒月的面前,两人的视线之间隔着铁栏,她凝着叶舒月的眼睛仔细端详,似乎想要从她的眼中窥探出自省。
结果证明,有些人这辈子都不会反省自己,目的没有达成错的永远是别人,反之,达成了那就是那个人蠢。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炽热的心跳,以及叶舒月看着自己时仇恨的目光,那是一种癫狂的目光,想要将她挫骨扬灰。
憎恨?她配吗?
从来都是叶舒月对不起她,置她于死地是她想要的,她不过是在防御。
她的目光在叶舒月狰狞不堪的脸反复流连,“叶舒月,别用这种像是我对不起你的眼神看着我。”她抬起手,指尖划过她的脸庞,留下一道浅色血痕。
她的神情没有半点儿波动,下手不重,却带着警告,至少叶舒月不敢再出言不逊。
“叶舒晚,你到底想怎样?”叶舒月扬了下脖子,吞掉嗓音的暗哑发问。
她的理直气壮给叶舒晚看笑了,她忽地语调上扬,手指一伸发狠地掐住她的下颚,“我想怎样?这话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她的眼眶几乎同时涌上一丝红意。
“你问问自己,我哪里对不住你,你为什么抢走萧天泽还不够,还要对我除之而后快!”这回她是真的怒了,语气强势,威慑力十足。
叶舒月被她猩红的眼睛吓得发愣,她下意识的后缩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可叶舒晚的手钳着她,她根本退不了一分一毫。
“我在问你话!”叶舒晚手下力道更重,发挥了她的全部力气,似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她忽然间的发狠落到凌渊的眼里,勾得他眉头轻抬,当听到萧天泽的名字时眉眼一拧,看来他对叶舒晚知之甚少,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有如此不为人知暴力的一面,这引得他忍不住想要去探索她更多的面。
叶舒月一个大小姐这几个时辰的惊吓上半辈子从来没有遇见过,所以叶舒晚露出凶残的面容时,她惊恐不已,她摸索着搭上掐在脖子上的手,“我喜欢萧天泽,可他喜欢你,我当然要使手段抢走他。”
她仍不低头,只是说话的语气再也没有方才的胆量,她不敢。
叶舒晚保持姿势没有动,闻言力气甚至大了,“喜欢他?叶舒月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凭借一句虚无缥缈的喜欢,就可以了却所有对她的伤害。
叶舒月不觉自己有错,她吸了吸鼻子,继续扬言道,“是啊,我就是喜欢他!喜欢我就要得到,你挡了我的路我自然要解决了你。”
叶舒晚一双弥湿的眼睛定定地盯着眼前的人,语气艰难,“那得到他以后呢?你为什么还要联合皇后一同将我推进凰星的深渊?”
她扪心自问,自小到大从没有与她争过什么,为什么永远不满足?为什么还要逼她?
她的发问,叶舒月眼中的恨意瞬间浮上,也不顾下巴处的疼痛,怒目而视地瞪着她,“因为我嫉妒你,嫉妒你嫡女的身份!”
她每天一睁眼,听到的都是叶舒晚的名字,什么宴会,时节,请柬的帖子上永远都是叶舒晚的名字,凭什么!她也是父亲的女儿!
她语气透露着极致的疯癫,两只眼睛目光异常的兴奋,“杀了你,你死了,我就是堂堂正正的相府独女,没有人会再记得你,父亲只会我这一个女儿!”
叶舒晚眉头紧蹙,眼底的悲哀弥漫上她的全身,“疯子。”她轻轻念了句,手上力道松开垂落,果然如此,和她想的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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