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吧，这是后天举办的一场艺术展，你看看主推作品！”廖舒把艺术展的宣传图给她看，“这不就是低配版的东海祸乱吗？
“从开始到现在，知道大体设计图和细节的，除了工作室的人，只有和你联系的这个金主，肯定是他泄露了。刚好咱们的细节基本完工，他这个东西就出来了，这不就是偷咱的创意吗？”
苏挽翻看宣传图的东西。
虽然成本低，但是确实和东海祸乱的思路一模一样。
“现在怎么处理啊？”廖舒焦急地询问，“这都是签了合同的，要是到了期限，咱们交出的作品被指认抄袭，你的心血和名声就废了。”
正着急的时候，苏挽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金主。
对方语气从容：“艺术展的主推作品，你看到了吗？”
廖舒在一旁阴阳怪气：“包看到的啊，您真好意思问！设计图除了您也就是工作室的几个人知道，我们肯定没问题，您觉得问题出在哪里了？”
顿了下，那边开口：“苏小姐，你怀疑是我泄密？”
苏挽按住激动的廖舒，开口：“作品已经暂停工作，我们也在自查了，如果是工作室的问题，我们会按正常流程赔钱。但如果是您那边的问题导致泄密，就要支付违约金了。”
犹豫了下，她试探着问，“当然，前提是您也认为，我是被抄袭了。”
“别急。”虽然带着明显的电流，但对方的声音却格外冷静沉稳，“作品不要停，继续做，所有的金额我会照常支付。”
“可是展览作品如果受到争议的话，影响也很严重，很抱歉，做不了。”
“我可以重新签合同，不展览，你只需要做完就可以了。你的心血不能白费，所有的损失，我来负责。苏小姐，不必担心。”
不着调的金主，此时莫名地靠得住，苏挽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
“谢……”她感激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苏挽：……
挂断电话不到几分钟，财务就已经发过来了消息，说收到了余款。
还多出了几千万，作为舆论处理的费用。
没过多久，江城顶级的从不受私人雇佣的法务团队，也打来了电话。
告诉苏挽，如果打官司，他们全权代理，只需要提交相关证据就可以了。
这些事，之前都是苏挽像牛马一样自己东奔西跑的。
可此时却被人这么轻描淡写地给处理了。
苏挽拿着手机久久无法回神，这种被巨富看上作品的感觉，像被包养一样爽。
很快，艺术展盛大开幕。
作为主推作品，自然是备受关注。
苏挽乔装打扮，也混了进去，近距离观察。
“天呐，这么牛的作品居然没有设计师认领吗？”
“太牛了这个场景，这表达的东海被人颠覆，所有名贵的珠宝散落的名场面吗？”
“谁懂，这个龙王居然全是用珠宝做出来的，这到底是什么神仙创意！”
“唉，美中不足就是左边的布局有点混乱，看不懂是表达什么，幸好瑕不掩瑜啊。”
苏挽假装路人听着旁边人的讨论，思维却在刹那间豁然开朗。
她发过去的样品，确实模糊处理过，就是防止半成品泄漏。
没想到这照搬照抄的人，还真是不够专业，居然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从人群中挤出去，苏挽拨通了金主的电话。
她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情况。
那边的背景音乐很嘈杂，播放着和苏挽听到的一模一样的音乐。
她问：“您也在艺术展吗？”
对方却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既然如此，这些证据足以告对方抄袭了。你拍照片，发给法务团队，后续的事情只需要交给他们处理。”
苏挽这才意识到，她问的有点越界了。
对方的合同都是由代理人签的，既然匿名来订珠宝，那肯定就是不愿意暴露身份。
她赶紧岔开话题：“如果以模糊处理的地方为重要证据的话，恰恰说明是你那边泄露的。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的名声一定会受到影响，真实身份也有可能会被人深扒，这样对你应该不太好？”
那边也只短暂的沉吟了数秒钟：“我自己会处理。”
看着人来人往的艺术展，苏挽眯起了眼睛。
“我想到了一个法子，不会连累上你，我来处理。”
挂断电话，苏挽盯上了展览馆里四处可见的消防逃生锤。
她随手拿起一个，一路来到主推作品前，当着众围观人的面，忽然用力，狠狠砸了上去。
防爆玻璃顿时碎成蛛网状，刺耳的警报声音响起。
围观的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才发出尖叫声，惊恐的后退。
在保安赶来之前，苏挽又是干脆利落的几锤子，玻璃彻底碎裂，露出里面作品的原状。
她拎起东西就要砸，外面的保安终于赶了过来，断然呵斥：“你想干什么？你知道这个作品造价多少吗？弄坏了把你命赔偿都不够！”
苏挽挑眉：“是吗？那你说来听听，这到底值多少？”
“整整三千万。这上面的珠宝全都是顶级的材料，是这次展览的重中之重。你快点放下，我们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你就麻烦了！”
保安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她砸了，“现在还没损坏，你只需要赔防爆玻璃的钱，但珠宝要是坏了，那三千万可是一分都不能少！”
苏挽从容不迫地开口：“我这么喜欢的作品，原来才只值得三千万啊。那这样吧，我出双倍的价格，你们把他的原作者请过来，我要买。”
保安被她的路数给吓到：“想什么呢，你脑子没病吧？”
“热爱艺术的人都这样，脑子多多少沾点儿。”苏挽坦荡地开口，“我就是喜欢这个作品，我看人来人往的都盯着它，有种自己的男朋友被别人觊觎的感觉，心里很不爽，所以我要买下来，把作者叫过来，我亲自谈。”
围观的人更是神态各异，看着这个全副武装的女人，像在看神经病。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通知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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