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青躺在美容床上,语气中满是嫉妒和嘲讽。
“我还以为她嫁给商轶迟能有多幸福,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
一边的女伴赶紧附和着:“就是就是,以商轶迟那种冷淡的性子岂是她贺宝言能拿捏的了的。”
薛慕青:“她自以为聪明漂亮又如何?还不是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上,真是丢人现眼!”
“要说还是慕青你聪明呢,看你把褚少拿捏的稳稳当当,像他那么帅气又多金的人,偏偏只对你专情,贺宝言跟你真是天差地别呢。”
薛慕青惬意的闭着眼眸,一边享受着按摩师温柔的面部按摩,一边听着同伴谄媚的附和,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她和贺宝言明明家世、年纪都差不多,可贺宝言却在功课、相貌上样样压她一头。
贺宝言聪明,学什么东西都毫不费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她从早到晚拼了劲的学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16岁那年,马术社新来了一匹汗血宝马,她很是喜欢。
可那马却桀骜不驯的很,不肯让人近身,她试了很多次都上不了马背,急的面红耳赤。
没想到贺宝言只是轻轻的拢了拢马缰绳,随便给那马喂了根胡萝卜。
那马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服服帖帖的站在那里给她骑。
为这事,引的马术社的同学对她好一番嘲笑,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幸好高中毕业后,贺宝言就去了国外念书,她简直高兴的要飞起来。
她巴不得贺宝言一辈子待在国外,永远不要回来才好。
岂料半年前她却突然回国,还闪电般的嫁给了全江城名媛都梦寐以求的商轶迟。
商家是何等人家?从曾曾祖父起就是京城里的大人物,世袭了几代人的底蕴,根本不是褚家那种暴发户所能比的。
到头来,就连嫁人这事,她也还是输给了贺宝言。
她不服,一千一万个不服。
所以,昨天给她看见商轶迟在夜店软香入怀的时候,心情简直不要太好。
“谁能想到贺家的大小姐,在商轶迟眼里还不如个陪酒女有魅力,她也有今天,真是活该!”
“薛小姐,面部清洁和按摩已经做完了,请您稍等,我去为您准备准备面膜。”
护理师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见护理师出去,薛暮青说起话来更加肆无忌惮,各种侮辱之词,无所不用其极。
突然,房门轻轻被推开,有人走至床头。
薛暮青感觉到有一只温凉柔软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了一下。
紧跟着,一只刷子刷了面膜,毫无章法的向自己脸上涂来。
今天她选了澳洲精选植护面膜,还是第一次做,只当这面膜就这么个上法。
却没想到,“护理师”手法越来越粗鲁,厚重的面膜一层层的盖下来,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也不管是不是眼睛、鼻子、嘴巴,一股脑盖下来。
她的鼻孔和嘴巴都被面膜堵住,几乎要窒息。
“你谁呀?有病啊?有你这么涂面膜的么?”
薛暮青尖声叫嚷着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抹去脸上的面膜,怒目圆睁地瞪向床边的女人。
却在看清站在床头的人时,瞬间惊呆。
贺宝言面沉如水,手中还拿着只涂面膜的刷子。
“贺宝言,你想干什么?你要杀了我么?”
薛慕青脸上糊满了黑乎乎的面膜,只露出两只惊恐的眼睛和嘴巴,像极了网上的特效表情包,模样既狼狈又可笑。
贺宝言冷笑,“薛暮青,我看你的脑袋真该清醒清醒了,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该知道,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是不对的,你这么大个人,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她丢了手中的刷子,抽了张湿巾出来,不紧不慢的擦着手。
“既然你爸妈没教好你,那我就勉为其难替他们好好教教你。”
薛慕青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喊道:“教训我?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贺宝言面不改色,冷冷地看着她,“教养?教养是对人用的,对一条疯狗好像就没必要吧?”
“你说谁是疯狗呢?”
薛暮青简直气的肺都要炸了,恨不得立刻上去把贺宝言撕个粉碎。
一边的女伴自知理亏,赶紧一把拉住薛暮青。
“算了慕青,这里人多嘴杂的,你和褚少刚新婚,传出去让人听见不好。”
继而又转身对着贺宝言到,“贺小姐,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还是注意点的好。”
贺宝言冷笑,“笑话,身份是什么东西?本小姐向来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她又指了指那女伴道,“倒是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当别人的走狗?怎么,薛暮青是有骨头会喂你吃么?”
那女伴家境远不及贺宝言,被她说到痛处也只能忍气,红了眼站在一边,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薛慕青见贺宝言不好欺负,也不敢硬碰硬,只能壮着胆子,用软刀子伤人。
“哼,我犯不着跟你在这里争辩,商轶迟待你怎样你自己心里有数,跟我耍横有什么用?有本事怎么不去找商轶迟的麻烦?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昨天在夜店搂着别的女人亲亲爱爱呢。”
站在门口的谭薇薇听不下去,上前一步,“你这人可真卑鄙,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破坏别人家庭对你有什么好处?”
薛慕青闻声,抬脸看向谭薇薇,见并不认识。
“哟,这又是哪里跑来的叫驴?我跟贺宝言说话,你叫个什么劲!”
“你这个死女人,竟敢骂我是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谭薇薇也不是好惹的,撸起袖子就要往上冲。
“薇薇!”
贺宝言轻声制止,她虽然不齿薛暮青的所作所为,但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她微微扬起下巴,冷冷对薛慕青道。
“我跟商轶迟之间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以为到处宣扬这些就能让我难堪了么?只会让你更可悲罢了,我劝你还是少做点蠢事,免得让别人看不起。”
薛慕青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反击,贺宝言又道,“还有,你最好改掉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的臭毛病,否则下次等着你的可就不是上面膜这么简单了。”
说完转身,拉着谭薇薇离开。
见她们俩离开,许久不敢吭声的女伴这才赶紧拿过一边的毛巾,小心翼翼地上前帮薛暮青擦拭脸上的面膜。
“你给我滚开!”
薛暮青怒不可遏地一把将人推开,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胸脯剧烈起伏着。
“贺宝言,你给我等着,你不就是怕别人知道你老公那点事么?我就偏要搞到人尽皆知!”
晚上,商轶迟回家,贺宝言破天荒的没有睡。
她正靠在床上看书, 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散落着,遮住了小半张脸。
见商轶迟回来,两人四目相对,有点尴尬。
还是商轶迟先冲着贺宝言点点头:“我去冲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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