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没有对比啊。
先前大长公主还看不上廖清颐,觉得廖家门楣小,廖清颐年岁又大了。
但相比较这个顽劣又心狠手辣的耶律馥,那位廖小姐也算是个很懂礼和识大体的大家闺秀了。
不怪大长公主老想着这些。
萧苏禾错过江无眠,一直是大长公主心里的结。若非抢走无眠的人是那小子,她说什么也要帮儿子把媳妇儿搞到手的。
是以在大长公主心里,儿媳的衡量标准便是江无眠。
不过,她何必想这么多,耶律馥和她儿媳有什么相干?八竿子打不着!
“公主……”箬嬷嬷还想说什么。其实她觉得,耶律馥只是骄纵惯了而已,看着是狠辣,但平日里也克制了,来了公主府里这么久,除了对那个心思不正的秦宛不客气外,并没有真的乱来过。
她也不知道公主为何如此不喜欢耶律馥,甚至还有些针对。
兴许,这就是天生合不在一块儿去吧?
大长公主打断。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无论对方做什么都是不会喜欢的。
“行了,不必多说了,还是想想如何能尽快出府吧!”
……
另一边,耶律馥离开后,正好路过秦宛的院子。
“去瞧过没有,七王可回来了?”清荷院里,秦宛坐在长椅上,一边喝药一边问身边丫鬟,眼里写满期盼。
丫鬟道:“好像还没有。”
秦宛顿时一脸落寞,抬头正好对上了耶律馥看来的不屑眸光。
耶律馥看到这个女人就没好气,大步走进来,指着她鼻子!
“喂!姓秦的,告诉你,少打我王叔的主意!王叔他可看不上你。还有,你方才说王叔不在这,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还想监视王叔不成?你还知道些什么!”
耶律馥这几日都一个人在院子里,没和外面的人接触,自然也不知道耶律央又出去了。
秦宛笑着起身对耶律馥福了福身,恭敬只在表面,并未达眼底。
“七王能不能看上我不要紧,左不过我已经被七王留下了。但说起来,七王好像也看不上三公主吧?”
耶律央不在,她也懒得多加伪装。
秦宛笑意一深:“不过嘛,即便看上了也没用,对吗,三公主?”她将最后三公主几个字咬得极重!
“你!”耶律馥气得不行,“你不许胡说!我和王叔清清白白,什么关系也没有!”
她突然有些莫名的着急,下意识看去四周,生怕被什么人听了去。
秦宛瞅着她紧张的样子,掩唇偷笑:“是吗?我怎么听说三公主在西漠的时候,和七王……”
“你闭嘴!闭嘴!”
耶律馥想冲进来撕烂秦宛的嘴,但想起上次的事,又顾及到是人家的府邸,还是止住了步子!
秦宛走了过来,那帕子掩唇对耶律馥低声道:“三公主,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耶律馥冷冷瞪着她:“知道什么!”
“就是那个祝二小姐呀。她已经进宫许久未曾回来了,我听今早买菜回来的厨娘说,宫里似是出了大事。现在正是你我联手的好时机,三公主应该能明白我意思的?”秦宛拉住她的手,十分亲昵地拍着。
耶律馥当即甩开她,满脸嫌恶!
“哼,谁要和你联手!趁着王叔还能容忍你活着,收起你那些心思吧!不然你的下场,比那个假秦林霜也好不到哪里去!”
耶律馥嫌弃地拍了拍自己被秦宛碰过的衣服,转身就走,不愿再多看这个女人一眼。
先前本以为这女人从乡下回来,还被人欺负,当真是个可怜人。
没想到如此有心机!
刚有点风吹草动,就止不住见缝插针了。
不过说起来,耶律馥也觉得有点子奇怪。既然这个秦宛是个如此有心思的人,为何当初会在余三娘家被人欺负成那样?
但耶律馥脑子一向不够使,刚觉出点异样来,又想不明白了。
兴许,是那凶巴巴的余三娘更厉害?不是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吗,所以才能压制住她?再者在那里可没有王叔替她坐镇做主。
还是说,这秦宛以前受了太多苦,被接回来后,突然就想明白了,晓得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攀附住王叔?
但好像又没有这么简单。
她甩了甩脑子,觉得自己啥时候能和江无眠一样聪明过人,一点就通……呸呸呸!她才不要像这个女人呢!
话是这样说,但从秦宛那边离开后,耶律馥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正好她路过一处回廊时,听到了箬嬷嬷的声音。
箬嬷嬷应该刚来,在这悄声和几个后厨房的人交代着什么,表情十分严肃,正说着如何和外面传消息的事。
耶律馥在那偷听了两句,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王叔出去了,江无眠也进宫没了消息。
看这样子萧苏禾也像是不在这。
果真出什么大事了吗?
耶律馥回头再看一眼箬嬷嬷那边,攥紧双手,下定了什么决心,走过去对箬嬷嬷道:“你们的人不好出去,打探的事交给我吧!”
箬嬷嬷一愣,等抬头欲问什么时,耶律馥已经转身走了!
……
于此时,另一边。
京城某一处僻静小院。
昏迷许久的江无眠,正在幽幽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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