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
砰砰砰砰砰——
噗噗噗噗噗噗——
须龙山山门洞开一瞬间,早已列阵在山门外几十步位置的近卫军步兵,就在孟珙一声令下,尽数将枪膛内的子弹宣泄到刚出现的血煞盟弟子身上。
可怜这些弟子甚至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立马原地起舞,身上多处不断绽放出艳丽的花朵。
“可恶,他娘的!”
血煞老祖倒是机灵,一个翻身躲在一块石碑后,并顺势一脚将一名欲要一起躲避的卡拉米给踹了出去。
只是这么短短一瞬间,山门内外就响起成片哀鸣声。
血煞老祖亲眼看到两名入化境弟子刚准备施展绝技,就当场被一阵密集的“铜尖儿”射成了筛子。
同时耳边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兄长,我的坤儿被打烂了,实在对不起!我再也不能和嫂子打庄儿了,您在天之灵一定不要怪我啊,哎呦~”
一名弟子捂着鲜血淋漓的下身,看着不远处两枚“鹌鹑蛋”,发出了惨绝人寰的痛哭声。
“老祖啊,你在哪儿?我是你的徒儿啊,求你救救我,我的肠子被打烂了,好痛啊~”
另一名弟子拖着一条长长的斗肠,用力向血煞老祖方向爬行。
但很快他就没了动静,至死脸上表情都是极其的“销魂。
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混合着硝烟血腥气味,再看一眼倒在面前数之不尽的弟子,血煞老祖生平第一次感到一股莫名恐惧从身体各处散发。
“不怕不怕,我可是血煞老祖,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存在,这种小场面,吓不倒我的,呼——”
他抱着那把血刀,努力平复自己内心不安的情绪。
不断有弹药射在他仰仗的石碑后,每一发金石碰撞的响动,都惊的他是肝胆俱裂。
轰——
忽然,远处一声炮响震的他心神一颤。
抬头望去,似乎是从总舵方向传来的。
但不等他细细研究,半空中一物直接落在了他身上。
定睛一看,是半个已经烧焦,还冒着热气的屁股。
血煞老祖还未反应过来,捧起这半边冒着烟火气息的烤臀,一时间竟是产生“要不要撒点盐巴啃上一口”的逆天想法。
“啊——”
等脑子清醒瞬间,他顾不得先啃上一口尝尝鲜嫩,当场吓得惊叫一声,忙将烤臀甩向半空。
也就在这时,密集的枪声停止了。
紧随而来的,是一片清脆的“咔嚓”声,以及孟珙那嘹亮的声音。
“上刺刀!”
“一队,二队,随我抵近山门检查!”
血煞老祖耳边立马响起了皮靴踏地的声响。
这时,他才发现,随自己一起冲阵的弟子已经全部死在了山门口。
唯一的活人就只剩自己了。
顿时,他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小丑,还没冲出山门就这么被人给干的落花流水。
这感觉,真是他娘的憋屈。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血刀,同时开始暗自运劲。
虽然死了那么多人,但只要他们靠近自己,凭借自己先天大圆满的强悍实力,一人灭他一两百个根本不在话下。
然而,他还是太天真了。
嘣——
忽然他耳边响起一阵清脆的轰鸣声。
不等他反应过来,半空两枚榴弹直接落在身前五六米的距离。
轰,轰——
不等他反应过来,榴弹当场炸开,连同老祖在内,和石碑一道齐齐被掀飞。
噗——
血煞老祖猛吐一口血,只觉耳边轻吟轰鸣一片。
刚才两枚榴弹直接炸开了他身上的护体气劲,一枚破碎的弹片更是直接插入了他的腹腔。
“可恶,敢暗算老子,老子他娘一定……”
“手榴弹,丢!”
清醒过来的血煞老祖骂声不绝,可不等他把脏话飙完,足有三十多枚手榴弹同时向自己抛来。
“尔娘兮!!!”
血煞老祖豁尽全身力气向那些近卫军士兵咆哮一声。
轰轰轰轰——
叮——
一阵霹雳轰鸣过后,只余一把血刀从半空落下,孤零零插在地上。
至于血煞老祖,此刻已经血肉模糊的倒在石碑下。
他身体零件全部报销,硬是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尸块。
“报告,山门已肃清!”
“所有人,子弹上膛,休整一刻钟后向血煞总舵进发,但凡遇到负隅顽抗者,全部就地处决!”
“是!”
雷渊谷上,沈浪通过单筒望远镜看到孟珙所部已经控制山门,正在向总舵徐徐突进时,果断下令停止开炮。
“今日过后,血煞盟再也不存在了。”
放下窥镜,沈浪嘴角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
身后听了半天炮击声的姜尚贤闻言,则起身说道:“科技的力量,本王算是真真切切的见识了,果然你说的是对的,
有如此强悍的火力,还要那些个武者做什么?看看今天,这些自诩人上人的家伙只能单方面挨打,却连我们的身都近不了,
辛辛苦苦修炼个几十上百年,结果枪炮一响直接报销,厉害啊,厉害啊,沈兄弟,多亏你是咱这边的人,
若要是敌人的话,我楚国数百年的社稷,怕是得跟你姓了。”
沈浪甩了下披风,回身对姜尚贤道:“王爷,这里的事基本解决了,接下来理河洛一带的事,就轻松了。”
姜尚贤点点头:“本王知道,接下来就要收复洛阳了对吧,血煞盟没了,就等同让羌人失去左膀右臂,
只要把那些羌人赶出洛阳城,这一战就算结束了,嘿嘿,这怕是本王见过打的最轻松的仗了。”
沈浪闻言,却摇了摇头:“王爷,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我真正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洛阳城。”
“嗯?啥意思?”
姜尚贤眼一眯,不明白沈浪这话何意。
沈浪的目光看向西北方向,随后手一指。
“我真正的目标,是长安!”
……
当血煞盟在炮火密集打击下,覆灭已成定局的同时。
远在数十里外的洛阳城外围汉河边,吕蒙、张定边二人望着远处高大城池的轮廓,陷入了沉思之中。
“唉,没有炮营支援,想要打下洛阳简直难如登天啊!”
张定边无奈地将刺刀狠狠扎入脚下松软的土地。
吕蒙倒是比较冷静,没有跟张定边那般暴躁,而是在原地起了一个简易沙盘,细细思索破城之法。
“总教官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明日就是第六天了,既然强攻不可取,不如试试其他办法。”
“你说的倒是轻巧,还有什么办法?军中可没有什么过人的武者可以用,你打算怎么办?”
“容我仔细想想。”
就在吕蒙苦思冥想之际,忽然看到汉水水面一阵异样波动。
抬头看去,只见西北方向,出现三艘足可容纳近千人的商船。
“嗯?商船!”
“这些是长安方向来给洛阳胡人送补给的船队。”
“原来如此啊。”
忽然,吕蒙笑了。
“破城之法就在这里,你且听我安排。”
很快,吕蒙就将自己的想法跟张定边一说。
等听完后,张定边也是眼前一亮:“还得是你,怪不得教官总是对你照顾有加,你小子有点水平啊。”
吕蒙丝毫没有感到骄傲:“先别说这有的没的,赶紧拦下这些商船,今夜子时时分,便是破城最佳良机!”
张定边重重点头:“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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