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脸在烧。
当初在废城德拉克斯的面前有多么信誓旦旦,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难堪。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继续说道:
“不过经过白天的试探,我基本可以确定,你刚才的猜测是正确的。”
“能够在一个普通鬼物的精神世界里种下如此牢固诡异的禁制,寻常人可做不到,一定有一个实力不凡的准大凶在暗中搞小动作!”
“嗯,一定有……”
格妮丝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计较太深。
“咱们要把这些消息告诉德拉克斯大人吗?”
帕提亚斯摇头:
“暂时不要告诉他。”
“为何?”
“一个准大凶而已,我们可以解决。”
顿了顿,帕提亚斯又说道:
“况且,咱们在黑靴里,是新人。”
“新人想要往上爬,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战功,是贡献!”
“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德拉克斯,岂不是让他平白无故分走咱们的贡献度?”
格妮丝:
“行。”
“那接下来,我继续在暗中盯着它们,和X-0博弈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我的苦难刑法可以和你的梦境编织结合。”
帕提亚斯语气带着些自傲:
“没问题……不过你应该没有机会和我的梦境编织结合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破译这些死士身上禁制!”
…
一间堆砌了各种金属的房间内,星月困倦之色沿着窗棂的缝隙落在了槽缝里,为房间的帘幕染上一层朦胧。
赵一带着一把伞来到了房间,轻抖伞身,一些密碎雨珠滴滴答答溅在地面上一片。
“她来过了?”
兔子有气无力地回道:
“来过了。”
赵一将伞收拢,做拐杖拄。
来到了窗边儿。
窗外小雨。
“来过就好。”
“就怕她不来。”
一个古致典雅的女人出现在了赵一身后,轻声问道: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拖过十天?”
“十天其实很长,足够发生很多事。”
赵一目光深远,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但十天也很短,兴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当一个人的注意力非常集中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很快。”
苏青瑶望向赵一的眼神微变。
这个男人……某些时候真的很吸引人。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什么是十天?”
赵一回道:
“七天也行,八天也行……五天也未必不行。”
“但多一天时间,我就多一些准备。”
苏青瑶笑道:
“用十天让他们输……你真是机关算尽。”
赵一摇头:
“你错了……我不是要它们输。”
“我要它们赢。”
苏青瑶怔然:
“为何?”
赵一对着窗外的月伸出拇指与食指,似是想要将它捏在指尖。
微光从指缝溢出。
入目。
一点儿不刺眼。
“我定的规则,让他们输……太容易了。”
“不让它们看见近在咫尺的胜利,它们凭什么跟我玩儿?”
“只有看见胜利的希望,它们才会真正专注于博弈。”
“这个世上,除了疯子,不会有人着魔于一盘必输的棋。”
听到了这里,苏忽然想了另一件事,轻声道:
“所以,那一百名死士……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它们活?”
赵一眯着眼。
他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有任何悔意。
“只会死一半。”
“不过我不会为它们的死愧疚……我会感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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