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子兜头砸下来,余溪风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弓腰,躲了过去。
吴远目露凶光,见这一棍子没有得手,恶声恶气:“滚下去,听到没有。”
余溪风单手撑船,一记飞踢打在男人颌骨。
皮划艇因为材质原因,不太受力。
这一踢让男人的船划开些许,卸了几分力道。
余溪风很快就调整好重心,迅疾地在男人皮划艇上站定。
“贱人,你找死!”吴远高举起棍子。
棍子没有打下来,吴远只觉得胸口一痛,错愕低头,一柄匕首插在上面,血水从里面渗出来,又混进雨水里。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重重栽倒,死前最后一幕是余溪风居高临下的眼睛。
那双眼没有波澜,冷漠到极点。
悔意与惶恐将吴远带进死亡的深渊。
余溪风补了一脚。
皮划艇旁浮起一串水泡,吴远尸体没入水下的那一瞬,余溪风伸手进水中。
尸体彻底消失。
隔着雨帘,这一幕被余溪风用背影挡住,没有人看到男人胸口的匕首。
水面浑浊,大大小小的雨花打在上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涌动的水底。
也就没有人看到,吴远的尸体凭空消失。
余溪风回到许云的皮划艇上,手里拽着吴远皮划艇的牵绳,重新坐了回去。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又等了快一个小时,胡强勇气喘吁吁地从人堆里挤了出来。
扛着两大袋子,粗略目测,有至少六十斤的大米,一大袋子土豆,红薯和挂面,还有面粉和糯米粉,最上面铺着鸡蛋和青菜。
余溪风帮忙把东西运到皮划艇上。
胡强勇道:”刚好超市今天补货,一放出来就被抢空了,许云那还有,不知道一艘皮划艇能装这么多不。”
“这还有一艘。”余溪风示意身后。
吴远的皮划艇并没有什么个人特色,看起来再普通不过。
胡强勇一愣:“哪来的。”
“我刚碰到黄牛,出钱买的。”余溪风面不改色地胡扯。
“那太好了。”胡强勇一拍大腿,“小余你在这里等着,我再去买点回来。”
说着便调头重新挤回超市。
余溪风摸摸鼻子。
云姐也出来了,她和胡强勇分两路抢货,紧着耐放经吃的买,带回来很多东西。
她见到第二艘皮划艇时也很惊喜。
云姐那艘是借来的,有借就得有还,余溪风手里有皮划艇,同住一层,之后要出来买东西,也方便许多。
她将一个袋子塞进余溪风手里。
是余溪风要的杀虫剂,云姐自己也买了两瓶。
余溪风接过,两个人坐在皮划艇里,一起等胡强勇。
皮划艇上载了食物后,打量的目光更多了。
许云站在船头,握着一把菜刀,警惕地环顾着周围。
好在,吴远前车之鉴,存了坏心的已经从余溪风身上移开目光,没人再敢上前。
胡强勇从超市挤出来,带回来的东西比上一趟只多不少,袋子压得很实。
最吸睛的是袋子上头一大块肥瘦相间的五花,目测有个三十来斤。
他看看后头,擦了擦汗:“我听熟人说,这个超市明天就要限购了,能多买点是一点。”
他一来,浑身的腱子肉很有震慑力,看向这边的视线少了许多。
余溪风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云姐也高兴道:”还好我们今天赶上了。”
两台皮划艇用挂锁连在一起,余溪风掌方向,和云姐坐在第一只,胡强勇坐在后边。
他们回到小区,整个楼道都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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