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本王那儿媳妇在娘家的时候是娇生惯养,不能跟你一起出去受窝囊罪,要走,你就自己滚,混不出名堂,就永远别回来!”
他发了狠话,直接给李芝豹扒的什么也不剩,连媳妇儿都不能带走。
李芝豹急眼,面红耳赤回头,脸上浮现决绝:“哼,不带就不带!”
说着,他拂袖离开,心中发誓,不混个名堂出来,一辈子就不再回来了。
王府的管家下人们一个个都在苦苦相劝。
“小主!”
“小主!”
“不要意气用事,回去跟王爷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
“您不能走啊,不能走啊。”
“滚开!”
李芝豹大吼,推开下人,似乎是在跟平王叫板,打定主意,这口气他争定了!
望着人越走越远,谁都拉不住,留在大堂里的关宁哭笑不得。
“王爷,你这激将法虽然有用,但是不是太激进了?”
“无论怎么说,王府也是芝豹兄的跳板,没必要让他一个人出去闯荡。”
平王回头,道:“本王就知道你小子能看出本王的用意。”
“不激进,一点都不激进。”
“本王算是想明白了,温室里开不出花朵,王府是他的跳板,但也是他的限制,活在本王的羽翼下,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展翅翱翔。”
“就让他出去闯吧。”
“死了是活该。”
听到这里,关宁汗颜,嘴角狠狠一抽,心想这李芝豹真出点什么事,王妃不跟你闹上天才怪。
平王此刻双手叉腰,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突然又变脸道:“你还别说,这小子经过本王这么一刺激,还是有几分血气的,居然敢跟本王叫板了,以前他哪里敢?”
“温顺的犹如绵羊似的,本王的儿子,不可以是碌碌无为之辈!”
关宁沉默,不得不说,的确如此。
刚才的李芝豹比任何时候都要有胆气,匪气。
可人算始终是不如天算的,人的成长和强大往往是需要一些运气的,缺少了,很可能走向另外一个极端。
他暗自想着,还是帮李芝豹一把。
于是他偷偷找到王府的管家,让其出去跟着李芝豹,以免找不到人。
随后,午宴开始了。
王妃大抵是知道了刚才的事,偷偷掉了一会眼泪,但平王主意已定的事,她也不好说什么。
但她偷偷在饭后找到了关宁,请求关宁能不能照顾一下在外的李芝豹。
儿行千里,忧在母心。
关宁让她放心,他会照看李芝豹的,曹王妃这才放心一些。
当天黄昏,关宁在一间客栈找到了醉醺醺的李芝豹,他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有带走,就穿了一件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素色长衣,喝的酩酊大醉,头发乱糟糟的。
哪里还有小王爷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失意的青年一般,借酒消愁。
关宁笑了笑,没有打扰他的清梦,只是帮忙付了钱,然后带去了一间客房。
数个小时过去,已是深夜。
关宁守在这里,看着窗外古建筑如群,明月高悬,一片宁静,他的思绪不由纷飞,想到了家人。
也想到了未来,这里的平静会被打破吗?
武朝面临的大厦将倾,将会席卷多少人?
想着想着,突然,床上的李芝豹拍着脑袋,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醒来,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关宁的思绪被拉回,笑着走了过去,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醒醒酒吧。”他递了过去。
李芝豹愣了一下,看着黑暗中的关宁,明显愣住了,惊呼:“关兄!”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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