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延,时瀚,时安,快过来,有事儿干啦,赶紧开工。”
三房家的几个孩子闻言,特别积极,立刻上前去,一人拿一把竹筒到小溪边去清洗。
时溪则是去洗米,还有切腊肉等其他的一些配料,这还是她刚买的,觉得天天让他们吃干粮也不行,还是得吃点主食,不然哪里有力气走路。
趁他人不注意,悄悄放了一些调味料,以及刚新得到的灵泉水。
人多力量大,不多时,便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
待全部都准备好之后,时溪便开始把切好的腊肉等放入米中搅拌。
旋即装入准备好的竹筒中,盖上盖子,再放入已准备好热水的的锅中,一气呵成。
时家人皆是一脸好奇看向时溪的神操作。
随着蒸汽,香味儿顿时缓缓冒出。
不少人猛地吸了吸鼻子,太香了!
比他们往常的吃的还要香。
半个时辰后,总算是熟了。
开盖那一刻,香气越发浓郁。
别说犯人,就连官差也不由得频频侧目。
“时姑娘,这就是你说的竹筒饭?”
傅夫人自知见过的世面还不少,没曾想,居然还有一种叫竹筒饭的吃食。
时溪拿过一个竹筒饭,直接递给了傅夫人,满脸笑容。
“嗯,傅夫人,小心烫!”
傅夫人受宠若惊,小心翼翼接过。
没想到今日还能蹭到一顿好吃的。
分完了时家人,时溪又拿了些给官差们吃。
官差完全没有客气,那味道香得比他们在酒楼吃的还要香。
得到吃的,官差对时溪的印象更好了,多少给了她些许好脸色。
其他的犯人只能眼巴巴看着。
最后,还让时珺拿了一个给傅瑾霆,因为他需要喝药,必须要进食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才能好得快。
最主要的是,她在里面加了灵泉水,灵泉水有良效,说不定还能对他的寒毒有作用。
傅瑾霆拿到竹筒饭时,微微有些发愣。
没想到,还有他的一份。
傅家其他人眼巴巴望着傅瑾霆,但也没想过要吃他的,他现在可是病号,重点照顾对象。
傅瑾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最后,等众人都看向别处之后,他才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入口那一刻,傅瑾霆的常年蹙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好一个竹筒饭!
咸香咸香的,还有一股丝丝的甜味儿。
吃进去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竹筒饭的原因,寒毒带来的疼痛感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寒毒虽然不常发作,但偶尔会隐隐作痛,这些年来,他都一直忍着,并没有告诉家里人。
家里人只知道他寒毒发作生不如死,但他们从不知道,即使是在平日里,他浑身也会隐隐作痛,但还可以忍受,没让他人看出异样。
“嗯,着实是好吃!”
傅夫人吃了一口,便忍不住赞叹。
“时姑娘,你的手艺可真不错。”
她活了几十年,还从未吃过如此新奇还美味的食物。
见着傅夫人开吃,时家人也才敢慢慢品尝起来。
无一例外,众人脸色皆是无比惊喜。
“凉亲,吃!”
时初小团子一双软乎乎的手,捧着小版的竹筒饭,直接递到时溪的嘴巴。
哎呦喂,时溪这个老母亲的心都快化掉了。
如此乖巧的娃娃居然是自己的孩子,这老天爷是不是见她守身如玉二十六年,所以才给她赐的宝贝。
时溪没有博了小团子的好意,轻轻咬了一点点。
小团子便满足地眯起了眸子,嘴角还挂着两粒米饭。
傅夫人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伸出手把脸上的两粒米饭摘了塞进小家伙的嘴里。
小团子来者不拒,这么好吃的食物,可不能浪费了。
“这孩子可真乖,还会心疼娘亲了呢!”
傅夫人笑眯眯地说。
还瞅了两眼在一旁安安静静吃着竹筒饭的时衍,哪怕是用手捧着竹筒饭,举止投足间依旧满是贵气,傅夫人越看越是喜欢。
若是这两个孩子是自己的孙子孙女该有多好啊,傅夫人在心底暗暗感叹了那么一句。
“官爷,为何他们可以自己做东西吃?”
“若是我没有记错,律法可是规定,流放犯人不可从家中带任何东西。”
宋如月不知何时走到赵武面前,质问道。
见着他们整日不是做吃的,就是买好吃的,宋如月心底就不是滋味儿,凭什么时家吃好喝好,而他们只有窝窝头?
赵武像是看白痴地看了宋如月一眼。
“你日子过得很好?”
“没有!我宋如月活了十几年,从未过得如此凄惨!”
“吃不好,睡不好,看我的脚,走的路太久了,都磨掉皮出血了,看我的手,全是蚊子叮咬的红包,看我的脸,晒得又红又黑,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好,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
宋如月不知他为何如此问,硬是把自己说得无比凄惨。
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巴拉巴拉一口气全把苦水吐向赵武。
“那不就得了!”
赵武白了她一眼。
说着,便转身离开,这女人没毛病?竟敢影响他干饭!
“喂,你什么意思?”
见着赵武直接转身离开,宋如月在原地跺了跺脚。
为什么一个一个的,都站在那个女人的身边。
“时溪,你,你,你,还有你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可是流放的犯人,现在吃这么好是什么意思?”
宋如月见着赵武不理他,便直接往时家跑去,站到时家人面前,叉着腰,一个一个指着。
问出的话让时家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人家吃好关她什么事?
“宋姑娘,你若是不知道的话,回去问问你娘,或者是去问问你爹,亦或者问问其他的犯人,但凡是一个正常的人,都知道我们为何会吃好。”
时溪不怒反笑。
不知该说宋如月单纯,还是说她愚蠢,愚蠢或许比较贴合。
为什么吃好吃的?难道还巴不得天天吃不好?
时溪很是怀疑宋如月这人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点毛病。
话音刚落,附近的人都笑了起来。
某些小孩子不懂事,见大人们笑,也跟着笑,那笑声在现场显得无比的洪亮,像是赤裸裸地嘲笑。
宋如月听着就觉得刺耳,恶狠狠瞪向那些笑她的人。
“你什么意思?”
宋如月气得上下胸口起伏,看向时溪,语气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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