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霆离开傅家后,便朝时家走去。
好巧不巧,刚进入时家院子,便瞧见时家正打算开饭。
傅瑾霆:他真不是故意趁饭点过来的!
人都到进来了,不叫一声,似乎不太礼貌。
于是,时家的饭桌上便多出了一个干饭的人。
两个小团子又是一阵殷勤,笑眯眯给傅瑾霆夹菜。
时溪眼神在傅瑾霆身上来回扫视,总觉得傅瑾霆是故意的。
傅瑾霆面不改色,该吃吃,该说说。
由于没有多煮,傅瑾霆一个大男人,吃得也不少。
最后,变成了光盘行动。
往日里还能剩下剩饭剩菜和汤汁。
两个毛孩子也能跟着吃香。
可今日,啥也没剩。
两个毛孩子呜呜两声。
似乎知道是因为傅瑾霆,它们才吃不到美食。
看向傅瑾霆的眼神有些怨念。
不过,它们可不敢傅瑾霆急眼。
傅瑾霆一个眼神都不给它们。
俩毛孩子无奈,只能找大主人给吃的。
时溪怎么会饿了两个毛孩子呢。
给它们吃的东西可都是空间出品。
俩毛孩子这才满意。
“婚事退了!”
晚饭过后。
见时家人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趁没有人注意。
傅瑾霆走到时溪身边,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正在收拾药草的时溪闻言,忽然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时溪转头,看向傅瑾霆,一脸疑惑。
“我与知府家女儿的婚事退了。”
傅瑾霆站在时溪旁边。
面向前方,没有看时溪,再次复述。
若是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紧张的手在收紧。
这才刚开口,傅瑾霆就觉得手掌心里全是汗水。
时溪终于确定自己听到的事实。
傅瑾霆说,他跟知府家女儿的亲事退了?
这么快就退了?
什么时候退的?
不是才刚定下?
不过,退就退呗,跟她说干嘛?
“噢!”
时溪淡淡道。
她也不知道傅瑾霆为何会忽然跟她说。
但退婚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她也不擅长安慰人,总不能恭喜人家吧?
想了想,于是“噢”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
不过,心底怎么感觉有些小喜悦。
收拾药草的动作都利落了些。
傅瑾霆对于时溪的反应有些失望。
他以为她会开心。
可看时溪的神色,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傅瑾霆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看来,追妻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傅瑾霆又是待了许久的时间,等两个孩子睡下了才回去。
星星点点,夜风微寒。
时溪加了床被子。
盖在两个孩子身上,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
时溪便又带着四个孩子一起上山。
荒山岭比较大,时溪昨日只是粗略看了眼。
今日还得过去探查一番。
得好好规划该如何种植她的榴莲。
时溪一边走一边思考。
想到昨日在洋人那里买到的土豆。
据她了解,北朝国还没有土豆。
若是能好好种植,说不定很快就能出一种高产粮食。
而土豆,也是喜酸性土壤。
说不定,也可以在荒山岭种些土豆。
这般想着,时溪便开始在脑海中规划。
不多时,便到达荒山岭。
两个毛孩子依旧上窜下跳,一会儿从那个坡忽然钻出来,一会儿从这个草丛钻进去。
这里扒拉一下,那里哼哼两下......
反正就没有安静过。
一看那性格,就是在有爱的家庭长大的毛孩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富养。
如今个头比一开始大了三倍。
体重已经赶上两个小团子。
浑身毛茸茸的,通体白色,在太阳底下还闪着光。
被爱会疯狂长出血肉。
这句话用在两个毛孩子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瞧瞧那圆滚滚的身板,还有那无忧无虑的性格。
看得时溪都羡慕。
好吃好喝送上嘴,还可以无忧无虑玩耍。
她这个大主人还得照顾一家老小。
时溪感概,同一个世界,不一样的命运。
见小白就要朝她们母子三人扑过来,时溪一记眼神扫过去。
一看时溪那眼神,小白立刻知道是什么意思。
立刻刹住脚,耷拉着脑袋,眼神有些怨念,还有几分二哈那无辜的意味儿。
于是只能调转方向,继续扒拉它的大坑。
毕竟,好吃好喝的,还是大主人一句话的事情。
时溪曾叮嘱两个毛孩子不能撞到它们的小主人,更不能直接朝他们扑过来。
所以时溪一个眼神扫过去,小白便明白了时溪的意思。
时溪觉得,两只狼虽然很闹腾,但还是很有灵性。
不说能百分百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但也有百分之九十是能理解。
时溪让它们不能伤人,来到南海村一段时间,它们的确都没有伤过任何一个人。
也没有对谁大喊大叫。
即使是陌生人,也不会大露出它的獠牙。
时溪总感觉大白小白不是狼。
毕竟,哪里有这么温顺的狼。
狗见到陌生人,还会犬吠两声。
可她养的两只狼,即使是陌生人进门,它们也只是瞥一眼便又呼呼大睡。
时溪还想着能指望它们俩看家护院,可看它们的情况。
哪天家里被贼人偷光了,它们还乐颠颠给人送过去。
也不知道这样教育出来的狼,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想到傅瑾霆之前有养过雪狼,改日得跟他请教请教该如何养雪狼。
好在,雪狼打猎的能力还存在。
时家现在吃的肉,有一大部分都是两只雪狼咬来的。
时溪望着脚下那浑身血淋淋的野鸡野兔。
再看了眼又跑远的两只雪狼,不愧是森林的小霸王。
这才上山一小会儿功夫的时间,她便收到两只雪狼送过来的四只野鸡,五只野兔,还有......一条跟时初藕节似的手臂般大的黄花蛇。
“啊啊啊,凉亲,四蛇蛇,有大蛇蛇!”
时初见到地面上的黄花蛇。
顿时吓得小脸都白了白。
飞快往时溪扑了过去。
“初初不怕,蛇蛇已经死了,不咬人。”
时溪抱了抱她,安抚着小团子。
时溪望着已经死透透的黄花蛇。
再感受了下天气,如今天气渐渐变冷,也不知道小白从哪里咬回来的黄花蛇。
这时候,蛇不应该都开始进入冬眠了吗?
在时溪的安慰下,时初才放下心来。
不过,嘴里还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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