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伙计,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我就让你尝尝子弹的滋味。”
一个卷毛白人汉子,从货车驾驶室里捏着一把手枪,怒气冲冲地跳下车。
“我想100美刀是个合适谈论天气的机会,不是吗?伙计!”
一小卷绿油油的美刀出现在汉子面前。
这汉子马上转怒为喜,把手枪插回后腰,接过美刀:“是的先生,今天天气不错,有什么能帮上您的?”
“我想了解一下,这一车马要拉到哪里去?”
“比亚和维特斯屠宰场。”
“天呐,难道这些都是牧场饲养的肉食马?”
“嗯......也不全是,你看那匹棕色马,本来是一匹赛马,系出名门,可惜成绩太垃圾,让我们老板亏了不少钱。”
“老板一怒之下,就把它扔去屠宰场,准备用卖肉的几千美刀给其他赛马加餐。”
秦汉恪抬眼一看,正是刚才在车上惊鸿一瞥看到的那匹马,棕色油亮的毛皮,四只蹄子全是黑色
在货车的围栏里十几匹马中显得很是神骏。
“这匹马看起来很漂亮,你们老板怎么舍得?”
“谁知道呢,听说连输了8场,反正我只负责送去屠宰场。”
“伙计,帮我一个忙,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这匹马我想买下。”
秦汉恪又拿出一卷美刀塞进汉子的手里。
感受到富兰克林特有的质感,汉子快速把这卷美刀揣进了口袋。
五分钟后,汉子打完电话回来:“先生,老板说如果你能出5万美刀的话,这匹马的血统证明也能一起给你。”
“没问题。”
秦汉恪一口答应,这匹马和他有缘,再一个,对方报价5万美刀确实不算高价。
一匹有着优良血统的赛马,在马驹时期就能卖出几十万美刀。
即使是上过赛场失败,卖个十几万也不是问题。
眼前这匹马也许是让马主太过于失望了,以至于要把它送进屠宰场。
现在见到有人愿意买下这匹马,给了一个优惠的价格,算是救了它一命。
秦汉恪打了个电话给本地一家律师事务所,同时给卡特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秦汉恪和对方派出的律师签订了合同,并拿到了这匹马的血统证明。
这是一匹3岁的公马。
血统证明上标注了它的名字叫做奇瑟斯,是德克萨斯西部的山脉名字。
而它的父系和母系都是赛场上的冠军马匹。
这样一个显赫的血统,却沦落到送往屠宰场的下场,不得不说是马生的一种悲哀。
合同签订完半小时,货车司机和对方的律师都离开了,卡特也开着一辆小型货车过来。
看到安静地站在路边的马匹,卡特惊叫:“这不是绑缚者奇瑟斯吗?你怎么把它给买下来了?”
在熟悉赛马的卡特介绍下,秦汉恪才知道奇瑟斯的辉煌战绩。
刚才货车司机说奇瑟斯上了8次赛场,8次都失败了。
但是他没有说的是,这八次比赛,奇瑟斯每次都跑在最后一名。
让原本对他寄予希望的马主以及观众都失望不已。
都认为它是被脾气捉摸不定的运气女神福尔图娜,绑缚住了四只蹄子。
所以明明身体各方面指标都非常不错,但是一上赛场就跑在了最后一名。
得到一个绑缚者的大名。
听完卡特的介绍,秦汉恪打了个响亮的响指:
“用东方的角度来看,是它的名字太沉重了,一座山脉是它无法背负的重量,所以才会在赛场上做不到快速奔跑,换个名字就好了。”
秦汉恪让律师查询了一下,奇瑟斯还属于赛马协会的注册赛马。
一事不烦二主,直接让律师去赛马协会修改注册名称。
想了想,直接起了个“疾风”的名字。
等律师带着报酬离开,秦汉恪就和卡特把现在叫做疾风的马给赶上货车。
沿着扩大的橡树农场内的土路,一直开到原来的太阳花牧场的马厩。
这个牧场的花费占据了秦汉恪支出的大部分。
这里之前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出售肉牛和培育赛马。
所以这里的马厩设施特别齐全,只要安排一两个牛仔就能运行起来。
两人把疾风赶下货车。
也许是冥冥中感应到自己逃过一劫,来到陌生环境的疾风竟然有点小雀跃的情绪。
卡特哈哈大笑着给它挠了挠痒痒,做牛仔这么多年,他也就在黑霸王身上吃过瘪,其他不管什么马在他的手里都是服服帖帖的。
有些马就是经不起念叨,一阵如雷的蹄声由远而近。
卡特大惊失色,大喊着:“不要!拜托!”
一匹巨大的黑马,带着一阵狂风冲到疾风的面前,人立而起,在地面投下一片偌大的黑影。
“停下!”
秦汉恪只是简单的一个词,黑霸王两只铁盆那么大的蹄子,重重地落在疾风旁边的地面上。
砸出了两个大坑。
疾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战栗的皮肤和四肢,代表着它并不是像表面那么平静。
如果疾风会说人话,它一定会告诉大家:“家人们,谁懂那种感觉,那一刻,我真是害怕极了。”
黑霸王喘着粗气,围着疾风缓步转了一圈,不时用鼻子在它身上闻一闻。
黑霸王两米多的身高,疾风不到一米七的身高,两匹马的体型差异实在太大。
像极了校园里的不良学生欺负老实孩子的样子。
它今天本来是非常开心,之前限制它奔跑的栏杆忽然全部拆掉了。
陡然发现另外一边有着更加广阔的空间。
黑霸王兴奋地放开速度来回奔跑。
幸亏在拆栏杆的时候,卡特就交代过大家,见到黑霸王这匹巨马,只要它没有去踢牛踩羊,所有人都不用去阻拦它。
所以黑霸王得以在更广阔的土地上自由奔跑,彻底释放了挤压多时的压抑情绪。
但是刚才肆意奔跑中,忽然感觉不对劲,它看到主人似乎带回来一个小不点同类。
难道主人移情别恋,喜欢上其他的马了?
黑霸王一下怒了,决定过去给那个小不点一些颜色看看,让它知道这里是黑哥的地盘,老老实实待着还行,要敢抢主人的宠爱,黑哥直接削它。
所以就出现了刚才黑霸王人立而起的狂暴动作。
秦汉恪那一声喊出来,黑霸王知道不能伤到这只小不点,就重重地落在它身边,并对疾风那种害怕和顺从的表现表示满意。
打了个响鼻的黑霸王讨好地把头凑向秦汉恪。
“一边去,吃醋也不分场合。”秦汉恪笑骂着不轻不重地扇了它一巴掌,一匹马还吃起醋来,真是有点搞笑。
看似不重的一巴掌,却把黑霸王扇得一个趔趄。
黑霸王懵了,这是爸爸不爱我的表现,它一下伤心起来,低垂着头,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这里。
它希望秦汉恪能叫住它,挠挠它的脖子,喂它吃根胡萝卜。
可是一切都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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